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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然而這個可能,讓兩個人都覺得太過離奇,不是很好接受。傅小弟的目光在唐陌和傅聞奪的身上來回轉(zhuǎn)動,他不明白自家大哥和唐哥怎么又開始眼神交流了。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傅聞聲憋了半天,正準(zhǔn)備老老實實地問一下,唐陌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住,說出了那個答案:“只有一種可能……透明人陣營的玩家,在黑塔全球播報慕回雪名字之前,從來沒在地球上出現(xiàn)過?!?/br>傅聞聲倏地愣住。不遠(yuǎn)處,白若遙睫毛動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這個世界上一共有三種玩家——正式玩家,預(yù)備役和偷渡客。黑塔為她唱了一首歌,在那首歌里偷渡客死了,預(yù)備役被吃了,正式玩家不夠努力,黑塔十分嫌棄。除了這三類玩家,就是慕回雪,就是透明人陣營?!?/br>傅聞聲也想到了一種答案,可他還是不大敢相信:“可是除了這三種,根本沒有其他……”“有?!碧颇翱粗荒樉o張的小朋友。這時,傅聞奪低沉的聲音響起:“2017年11月18日北京時間上午8點(diǎn)00分,四億玩家進(jìn)入游戲?!蓖nD片刻,傅聞奪淡淡道:“除了這四億人外,還有六十多億人類……他們就是第四陣營?!?/br>空氣在一瞬間凝固。這個答案讓人感到無比荒唐,但是只有這一種解釋能夠說明真相。慕回雪不是正式玩家,不是預(yù)備役,不是偷渡客。那她能是誰?她是半年前消失在地球上的那六十億人中的一個。那六十億人里,有傅聞聲的父母,有唐陌的好友。有全球九成以上的人口,有許許多多已經(jīng)被幸存者遺忘的記憶。半年過去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早就死了。傅聞聲早就接受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人世、他只剩下一個大哥的事實,這時卻有人告訴他“你的父母根本沒有死,他們也活著,在另一個世界”。然而傅聞聲根本沒有高興,他低著頭。很久沒剪頭發(fā)了,長長的發(fā)絲擋住小朋友的神情。傅聞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悶悶的:“大哥,我去灌水。”傅聞奪認(rèn)真地看著小朋友,輕輕點(diǎn)頭。傅聞聲很快跑遠(yuǎn)了。唐陌坐在圓桌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一道走調(diào)難聽的歌聲響了起來。唐陌刷的扭頭,看向那個坐在窗臺上閉目休憩的娃娃臉青年。只見白若遙仍舊閉著雙眼,嘴巴卻張開,有一聲沒一聲地唱起了黑塔曾經(jīng)為慕回雪唱過的那首童謠。“三個三個偷渡客,死在馬路上。兩個兩個預(yù)備役,被人吃下肚。一個一個正式玩家,攻塔不努力……只有你,只有你。黑塔喜歡你……黑塔喜歡你?!?/br>白若遙的調(diào)子其實唱得并沒有跑,只是這首童謠用黑塔的童聲唱起來還不錯,被他的聲音一唱,黑夜里,充滿了詭譎感。沒有人理會他的歌聲,他的聲音在漆黑的餐廳里一遍遍地響著。當(dāng)朝陽越過地平線,將陽光灑向大地時,消失一整夜的傅聞聲才從餐廳廚房里出來。小朋友臉色白白的,回到餐廳后就蔫蔫地趴在桌子上,不想說話。他就這么趴了幾分鐘,還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大哥:“哥,我爸我媽……他們會活著嗎?”“會?!?/br>傅聞奪的聲音冷靜而無起伏,仿佛在說一個事實。他只說了一個字,十分冷淡。傅聞聲的眼睛卻慢慢地亮了起來。他從來都相信他的這位大哥,傅聞奪說的事,從來不會有錯。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見小朋友恢復(fù)精神,唐陌無奈地?fù)u搖頭。在猜到第四種玩家的可能性時,唐陌心里也有點(diǎn)猶豫。他曾經(jīng)以為好友已經(jīng)死了半年,現(xiàn)在突然告訴他好友可能還活著。然而很明顯,透明人玩家之間的競爭更加殘酷,好友活著的可能性不足萬分之一。“半年前,如果死在那場地球上線里,會不會更好一些?!?/br>這是傅聞聲難過的地方,這也是唐陌糾結(jié)的地方。傅聞聲覺得自己的父母或許早就死了。即使他們沒有因為黑塔而消失,但是他們也很有可能被人當(dāng)成rou豬殺死、在參加黑塔游戲的時候死去。透明人玩家的黑塔游戲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但是那張殘酷的時間排行榜就已經(jīng)證明了,那是一個比地球玩家更可怕的世界。被唐陌和大哥鼓勵后,小朋友不再想太多。他希望自己的父母活著,但是他更希望父母沒有飽受折磨。天亮了,三人打算動身離開。但是有件事需要去做。唐陌警惕地看了眼坐在窗臺上的娃娃臉青年。白若遙現(xiàn)在還閉著眼睛坐在那,可是誰也知道,他根本沒睡。唐陌眼珠動了動,他附身到傅聞聲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話。小朋友臉色大變,別扭道:“唐哥……”唐陌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傅聞聲:“……”小朋友郁悶地走了過去。傅小弟正在思考怎么和這個神經(jīng)病搭話,誰料他還沒開口,白若遙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粝软懥似饋恚骸案德劼??你居然用的是真名?!卑兹暨b睜開眼,看了眼走到自個兒跟前的小朋友,再看向不遠(yuǎn)處的唐陌。他十分委屈:“唐唐,虧我那么信任你,原來當(dāng)初在寶石走廊里你們兩早就認(rèn)識,你們還演戲給我看,聯(lián)起手欺負(fù)我一個人……”唐陌神色不變:“我們當(dāng)時不認(rèn)識?!?/br>白若遙才不信:“哇唐唐你又騙我。你不認(rèn)識這個小弟弟,他可是傅聞聲。你旁邊那位,不就是你的隊友傅聞奪,他的哥哥?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可愛的小弟弟和那位偷渡客先生不是兄弟?”唐陌挑眉:“誰告訴你他叫傅聞奪?”白若遙嘻嘻一笑:“A先生傅聞奪,B先生唐陌?!?/br>“他叫維克多?!?/br>傅聞奪聽到這三個字,目光從唐陌的身上一掃而過。白若遙笑得更加燦爛,他正打算說“雖然我長得可愛但你也不能騙我”,傅小弟按捺不住,硬著頭皮道:“你受傷了吧?!?/br>白若遙笑容一頓,他低頭看向小朋友,不吭聲。傅聞聲:“我哥看出來的。”白若遙戒備地盯向傅聞奪。傅聞聲:“我可以幫你療傷,我的異能是這方面的。你告訴了我們重要的情報,我哥和唐哥說,這算是給你的補(bǔ)償。你的傷應(yīng)該比較嚴(yán)重,所以以你的身體素質(zhì)到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你或許有可以治療傷口的道具,但是你不舍得用,那個道具用在這樣的傷上,會大材小用?!?/br>白若遙來了興致:“這也是你哥,還是唐陌告訴你的?”“我自己猜的。”白若遙忽然笑了起來。傅聞聲:“你跟我來,我?guī)湍闩幌隆!?/br>“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