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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市里面有些危險,有很多厲害的玩家,我們……我們不大敢待在那里。就想著回老家自己種田吃飯,避開那些什么恐怖的黑塔游戲?!?/br>短發(fā)女人趕緊道:“是這樣的。我們真的沒什么惡意。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活人了,突然聽到有槍聲才過來看兩眼的。你們別誤會,我們這就走?!?/br>這兄妹兩人十分窘迫地看著唐陌和傅聞奪,他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臉上全是尷尬的神色。兩人的氣質(zhì)并不像普通的農(nóng)民,說話談吐也有些文化,聽上去似乎真的是上過大學(xué)、后來在城市里打工的白領(lǐng)。見唐陌和傅聞奪不搭話,這兩人也自討沒趣。兄妹二人互相看了眼,轉(zhuǎn)身就想走。轟!天邊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下一秒,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四人的頭頂響起。一道彎曲恐怖的閃電從天空的一端劈向另一端,幾乎砸在這片大地上。王家兄妹被這雷聲嚇得縮緊了脖子,傅聞奪也皺著眉,抬頭看著頭頂漆黑的天色。一片厚重的烏云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氣壓極低。農(nóng)田上風聲停住,密不透風的感覺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大雨。這是春天來的第一場雨,剛過了新年,今年或許是一個早春。年輕男女看著天上這片烏云,男人轉(zhuǎn)頭看向唐陌:“這雨馬上就要下了,你們要不要避避雨?我們家就在這附近。啊對了,你們應(yīng)該是有車的,你們在車里避雨也可以。不過我看這雨可能有點大……”兩個年輕的男女真誠地看著唐陌和傅聞奪,他們也沒有太過勉強,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傅聞奪的目光在這兩人的雙手上一掃而過,他嘴角勾起,剛準備開口,只聽唐陌聲音平靜地問道:“有多遠?”傅聞奪驚訝地轉(zhuǎn)首看了唐陌一眼。王文浩愣了愣,道:“也沒多遠,前面那排農(nóng)莊,中間那個兩層的小樓就是我家了?!?/br>唐陌抬頭看了下遠處的農(nóng)莊。確實不算遠,只有一兩百米。他道:“麻煩了?!?/br>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會和自己回家避雨,王家兄妹有點新奇,加快腳步帶客人回家。不過他們走得再快也沒雨快,走到一半,豆大的雨珠直愣愣地砸在四人的身上。等進了屋子后,唐陌的頭發(fā)全被打濕了。傅聞奪抬手將濕發(fā)捋到腦后。王家兄妹殷勤地給他們找了把椅子,兩人隨便地坐下。城市里物資充足,但事實上真要比糧食和水,遠遠比不上鄉(xiāng)下。短發(fā)女人從廚房里拿出一碗蔬菜湯,又盛了兩碗熱騰騰的米飯遞給唐陌和傅聞奪。兩人淡定地接了下來,放在桌上并沒有吃。唐陌:“剛剛才吃過東西,不算餓?!?/br>王家兄妹干笑了兩聲,四個人坐在農(nóng)村人家的大客廳里,面面相覷。傅聞奪坐著的時候也腰板筆直,他坐在門旁,將椅子拉了放在門口。椅子抵著大門,將兩面開的大門拉開一半。不時有雨水透著風吹進屋內(nèi),他仿佛沒察覺一般,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唐陌看了眼外面的天:“至少還要再下半個小時?!?/br>年輕男人好奇道:“你還懂得看天氣?”唐陌沒否認。外面這場雨來勢洶洶,又是淅淅瀝瀝的春雨,以這片烏云的厚度,不下半個小時肯定不會停。他抬起頭,目光掃視著這間屋子。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二層農(nóng)村小樓。農(nóng)村人大多不會搞裝修,地板都是水泥鋪的。一面大鏡子占據(jù)了半面墻壁,正對面的墻壁邊上是一個長柜子,上面放了神龕佛像,還有一張觀音像和主席像。這兄妹二人似乎在這里住了很久了,家里每個地方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唐陌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他看向那面露窘迫的年輕男人:“有什么事想說?”年輕男人一愣,過了片刻他道:“……你知道?”唐陌沒回答。年輕男人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大好意思:“你們也不是壞人,真要是壞人,恐怕剛才就不會放過我們。我和meimei在老家待久了,我們這個鎮(zhèn)子上只有我們兩個活人。我們在這里也碰不到什么黑塔游戲,按理說自己種種田也能活下去。但是……”他的聲音苦澀起來,“這位……這位……”唐陌:“我叫維克多,他叫唐吉。”年輕男人點點頭,他知道唐陌說的是假名,但他沒點破。他說道:“維克多,你知道的,一個半個月前黑塔突然說,要求每個玩家三個月內(nèi)必須攻塔一次。這樣的話我和我妹就必須參加黑塔游戲了?!?/br>唐陌:“你們參加過什么游戲?”短發(fā)女人道:“我們根本沒參加過什么游戲。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四個月前那天,身邊的同事都消失了,我倆活了下來。后來我們就一起回老家了,中途沒參加過任何游戲。哦對了,有一次,就是去年十一月的那次,我們被那個叫傅聞奪的偷渡客拉進了攻塔游戲。就是全華夏玩家都參與的那個游戲?!?/br>坐在門邊的傅聞奪淡定地看著門外的雨,唐陌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年輕男人語氣無奈地說道:“所以我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玩游戲的經(jīng)驗。這次能碰到你們,我們特別高興,就想著……維克多先生,唐吉先生,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黑塔游戲的相關(guān)信息。還有就是,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樣了?”唐陌:“你們從地球上線后,就回到了這里,沒再出去過?”年輕男人點頭道:“嗯。11月18日,地球上線,我們身邊的人都消失了。20號的早上,我和我妹就回到這里了。之后最多就是被拉去參加了一次奇怪的攻塔游戲,然后就沒再見過任何人了。維克多先生,你能和我們說說外面的事嗎?不是免費的,我們自個兒種了一些菜,還做了一些饅頭?,F(xiàn)在外面物資應(yīng)該也挺緊張的吧,你們要不嫌棄可以拿走……”砰!一陣狂風從屋外吹過,將另一面的門吹開。鐵皮包著的大門狠狠砸在墻上,發(fā)出轟隆聲響。傅聞奪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這可怕的動靜,一個人坐在門口。短發(fā)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走上前,將門關(guān)上,小心翼翼地說道:“唐先生,你要不別坐這兒了?這兒有雨?!?/br>傅聞奪抬頭看向她。他眼神淡定,漆黑的雙眼在這短發(fā)女人的身上停住,定定地看著她。王文娟被他看得緊張起來,她不由吞了口口水,卻聽唐陌冷靜的聲音響起:“他喜歡淋雨?!?/br>有了臺階下,短發(fā)女人趕忙走回屋內(nèi)。兄妹二人有些躊躇。年輕男人又道:“我們這也確實沒什么好東西,維克多先生你要是不想說,我們也能理解。我估計外面的世界肯定也不怎么好吧,你們從高速路上走是要去哪兒?你們也想回家嗎?”唐陌:“我們打算去南京?!?/br>“南京,那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