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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要看得更清楚一點小泉俊二臉上掩飾不住的懼意。外面趙揚(yáng)還在跟他平常八卦似的滔滔不絕地聒噪著想要孫擎蒼投降,孫大隊拿刀口挨了挨小泉君的臉有點奇怪地問:“你居然不求饒?還是這么有信心外面的那些人能救得了你?”小泉俊二臉上閃過了一抹奇特的驕傲神色,只是他剛開口說了個“我”字,就被孫擎蒼一刀劃破了喉管。咕嘟咕嘟的血水跟冒著熱氣的溫泉眼似的朝外涌,他只能徒勞地張著嘴看著孫擎蒼臉上惡質(zhì)的笑容。“那什么天皇陛下、武士的自尊之類的玩意兒我一點聽的興趣都沒有?!睂O大隊這么說著嘆了口氣:“知道我為什么要?dú)⒛銌???/br>孫擎蒼說著湊近了他耳邊,一邊扯過榻榻米上的被褥堵住他洶涌地冒血的喉嚨一邊繼續(xù)堪稱慢條斯理地說:“因為啊,那個唱戲的華清華老板,是我親弟弟?!?/br>這么說完,他沖著瞪大了眼看著他的小泉君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笑容溫柔和煦得像是當(dāng)年還小的時候為弟弟打跑了那些欺負(fù)他的小崽子們。而此時門外咚咚咚上樓梯的雜亂腳步聲則讓孫大隊很是惋惜地?fù)u了搖頭,然后站起來一腳踩著小泉俊二的肩膀把人踩回了榻榻米上。他抹了把刀刃上的血把刀放在了小泉君兩腿之間的地方。“雖然我還想再跟你敘敘舊,但是,如果他們再不來恐怕你也活不了了?!?/br>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切了下去。刀光一閃之后緊跟著就是一聲槍響。趙二隊舉著槍站在早就被踹飛了門的臥室門前,看著他曾經(jīng)任意妄為又不愛管事的總隊長重重倒下。一如個普通人。番外:前塵(上)因為西伯利亞寒流的南下,帝都一夜之間就驟降了十多度。遠(yuǎn)在洛杉磯的暴君在看到天氣預(yù)報當(dāng)下立馬就一個電話敲給了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秋大少。秋大少夾著手機(jī)一通的“嗯嗯嗯好好好”,掛了電話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個一干二凈,第二天起床去片場的時候還是一件大衣了事。結(jié)果,就被凍成了狗。不管是暖呼呼的熱奶茶還是東拼西湊的圍脖毛領(lǐng)暖寶寶,都沒能從一視同仁毫不貪戀美色的寒流手下救回秋大少——他感冒了。而且癥狀一出就燒到了39度。趕來救駕的陳大經(jīng)紀(jì)人一邊把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一邊著急上火地給暴君大人匯報情況。然后就和被凍成狗的自家Boss似的罵成了狗。直到沈大人在那邊麻利地掛了通話,陳志安才長舒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可安詳?shù)那锎笊佟?/br>只是事實上,秋大少其實睡得一點都不安穩(wěn)。向來良好的睡眠質(zhì)量就像也被冷空氣打垮了一樣被摧枯拉朽弱雞子似的伏在地上嚶嚶嚶地哭泣著,所以秋大少理所當(dāng)然地做噩夢了。他站在一個看起來很是有些眼熟的海邊懸崖上。旁邊還有個限速七十碼的指示牌。帶著潮濕水汽的海風(fēng)呼呼啦啦地吹過秋大少的臉,讓他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然后他就聽見了有車過來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看——是輛更加熟悉的黑色捷豹,嗯,車牌號更熟悉。秋大少不由得挑了挑眉。看起來這是自己上一次死的時候了。他站在原地沒動,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要看一次自己被撞下海的過程的話,這個位置就是最佳觀測點了。果然,接下來等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那輛白色蘭博的時候,甚至無奈地聳肩笑了下。“砰”地一聲,黑色的捷豹就沖破了路邊護(hù)欄用一個如果是奧運(yùn)會跳水項目打分入水動作能拿滿分的直挺挺動作掉下去了。秋大少伸長脖子看了下,搖搖頭——可惜水花太大了。二貨蘭博駕駛員倒是沒逃逸,還攥著自己的人頭馬一臉震驚地下了車跟他一樣伸著脖子朝懸崖下看。然后猛地蹲下去抱頭大哭起來。那慘勁就跟死了親人似的,聽得旁邊站著的秋大少嘖嘖稱奇。哭了好一陣,這孩子腿估計都蹲麻了,才抖索著站起來從褲兜里掏出手機(jī)打了個110,扯著嗓子也不顧自己都哭得直打嗝了,沖著手機(jī)那頭大喊:“我撞死人,嗝,了,在延濱,嗝公路!”秋大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一路嗚嗚嗚叫的110警車來了,然后嗚嗚嗚帶著那孩子又走了。天色一點一點地黑下去,顏色漸深,路上的路燈閃爍兩下紛紛亮起來,只剩下他面對的海天一色的方向黯沉可怖起來。像是天底下忽然只剩下了他自己這一個死過卻又活回來的人。秋大少在警察局蹲著??匆娏丝薜脙蓚€眼睛都紅腫的好像真正金魚了的余茜、滿臉哀痛的陳志安還有他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父母。秋先生秋太太還和那個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的肇事者見了一面,那也不過是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年紀(jì)的孩子。于是秋太太就更加悲慟地幾乎要昏厥過去沖著跪在她面前的青年擺擺手,就跟老公一起帶著兒子的遺體回了法國。而夢境里的秋大少就站在那個蹲看守所像是休假的家伙身后,看著那臉明明不似作偽的愧疚還是義憤難平。對于老爸老媽來說死者已矣,何況肇事者家里也是背景頗深,能拿出這種態(tài)度來已經(jīng)是很有誠意了,他們又都是寬容善良的人,自然也做不出讓一個跟自己失去的兒子年紀(jì)相仿的孩子去抵命的事情,于是就干脆逃一樣地離開這個傷心地了。秋大少覺得沒意思透了。他正轉(zhuǎn)移注意力去想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從這個夢里醒過來,就感覺眼前一花。他連忙閉上眼,等到再睜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逼仄的看守所里了。這是間豪華的酒店總統(tǒng)套房,遮光窗簾都拉得緊緊的,只留了幾盞光線柔和的小壁燈能讓秋大少確認(rèn)這只能是酒店。他四周看了看,照之前的摸索估摸自己能活動的范圍不會超出這間套房,于是想去拉下窗簾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時候,白天還是晚上。只是他還沒伸手挨到窗簾,就聽見“嘀”地一聲門卡響,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沈,你沒事吧?我們該回國了?!?/br>秋大少不由得心里一跳——這是沈澤淵的房間?他和怯生生的亞當(dāng)一起等著沈澤淵回答,卻沒聽見任何聲音。亞當(dāng)這才走進(jìn)來,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最里面那扇臥室的房門。秋大少跟在他身后走了進(jìn)去,然后剛一照面就對上了一雙讓人心驚的眼睛。那雙即使是平時無情的時候也看來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瞪著自己,或者說是自己前面的亞當(dāng)。“我不是讓你先走嗎?”在秋大少的印象里不管是溫柔的還是冷淡的,一直是游刃有余的聲音在這一刻聽起來雖然沒有什么音質(zhì)上的異常,卻好像是從另一個陌生人嘴里說出來的感覺。那些溫暖深情統(tǒng)統(tǒng)都不見了。亞當(dāng)看起來很是為難,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