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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亦臨看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哦,忘了,”他剛要換個形態(tài),又趕忙問:“你要什么樣的?”陸恒額頭青筋直跳,但還是道:“大的。”簡亦臨眼睛亮晶晶:“哦,我懂了?!蹦锹暸蹲憧梢杂嘁衾@梁。陸恒揉亂身旁青年的一頭黑發(fā),“懂個屁,睡覺。我就是覺得大的抱起來順手一點。你一瞬間變成這樣我還有點不適應(yīng),腦子里都是你之前的樣子,有心里陰影?!?/br>簡亦臨:“……”第111章第七個世界(十三完)仲言重新回到昭國都城,就是為了當(dāng)年那只白澤,他因著當(dāng)年的獸丹得了千年修為。在吸收完那些靈力后總想著再找到當(dāng)年的白澤,既是斬草除根,也是為了讓自己的修行事半功倍。當(dāng)年白澤逃跑,他立刻就追了出去,可那時白澤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亂竄,他沒追多遠(yuǎn)就不得不找了個地方閉關(guān)修煉。等他出來時已經(jīng)是四百年后,他重新來到昭國,卻沒感受到白澤的氣息。但在他來到皇宮時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皇帝的秘密。在那之后,他就以仲言的身份在都城生活下來,等著不知道哪一天可能會到來的白澤。經(jīng)過四百年前的事,如今的白澤已經(jīng)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之所以會原則當(dāng)時白澤的外表,他對皇帝沒興趣,但如果能迷惑到皇帝,那他能省不少事,就比如說,他隨口說了句受傷,沈蒼便能心甘情愿獻(xiàn)上修煉的材料。他為了尋找白澤,在皇宮周圍設(shè)了陣法,若是哪天白澤想來找沈蒼,他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只是過了十年他的陣法也沒被觸動過,但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這個國家愛死皇子的傳統(tǒng)他也聽說過,他不是沒注意過那個唯一活下來的沈云,只是那人雖得了沈蒼的偏愛,他卻沒看出沈云有什么特別之處。當(dāng)初白澤身上的那些東西,他看也沒看就都?xì)Я?,也沒注意到那枚玉佩,所以也不知道沈蒼的偏愛算不上無的放矢。他甚至懷疑過沈云就是白澤,但那也不太靠譜,因為在他看來,沈蒼心里真正的白澤人選應(yīng)該是他這個國師。僅憑沈蒼的喜好,仲言也不好判斷。若是按照他的性格,不管沈云是不是,都應(yīng)該先吃了再說。只是沈蒼的偏愛也是真的,要是他真的吃了他的兄弟,仲言雖然不把沈蒼的修為放在眼里,但在找到真正的白澤之前,能與這人和平相處自然最好,至少能給白澤一個和平的假象。仲言站在京城里唯一一座王府的屋頂,情人之間的感應(yīng)竟然真的這么微妙,這個被沈蒼偏愛的王爺正是他找了十年的白澤。屋內(nèi)陸恒拍拍簡亦臨的腦袋,“在屋里呆著,我去宰了那個狐貍精。”在簡亦臨想起一切之后,陸恒就一直在王府周圍做準(zhǔn)備,爭取做到萬無一失。這附近也有個陣法,比起皇宮那個要小的多,只覆蓋了王府及附近的三十尺,但效果更好一點,至少不會那么輕易讓人發(fā)現(xiàn)。等布置完畢陸恒才把簡亦臨身上隱蔽的術(shù)法撤了。他本以為仲言會再觀察一段時間,但從陸恒撤掉術(shù)法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刻鐘,他就感受到有人闖了進(jìn)來。看來他這段時間他裝扮的不錯,至少仲言并沒有把他當(dāng)威脅。雖然仲言性格算不上魯莽,但按照他如今的修為,也難免生出點自負(fù)來。更何況這幾百年里,他一直過的這么安逸。簡亦臨乖巧點頭,他除了把人引過來,也實在幫不上什么忙。沒了獸丹就是沒了獸丹,雖然陸恒給了他一些靈力,但充其量就是來個大變活人和一些小法術(shù)。真要上去和仲言那種妖怪打架,基本就是去送人頭的。陸恒負(fù)劍走出臥室,而在他出來的那一刻,夜晚少數(shù)幾個巡邏的家丁瞬間從院中消失出現(xiàn)在偏廳里。一瞬間的眩暈讓他們?nèi)滩蛔¢]上眼睛,而在重新睜開時被嚇得渾身一抖。廳里老老少少圍了近百號人,除了府里的人,竟然還有周圍的鄰居。簡亦臨也是被瞬間移到這里的一份子,神仙打架,為了不殃及城里其他人,陸恒設(shè)了結(jié)界,將這里和外面分成兩個世界。但陣法之中的人,陸恒啟動陣法后就不好再送出去,只好在府里給他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而在陣法啟動之前,隨著一些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下人一起離開王府的,還有普濟(jì)。普濟(jì)當(dāng)時想著來了解前世因果,卻沒想到上一世殺自己的人修為竟然這么高,好在陸恒也是要除妖的。對普濟(jì)而言,誰殺了仲言并不重要,只要上一世那些事能解決,他就可以繼續(xù)回到宗門修自己的佛。不過他對付不了狐妖,但對付一個不那么正統(tǒng)的魔修還是綽綽有余的。府中的人瞬間消失,仲言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再加上上千年的修為,足以讓他在人間界有傲視群雄的信心。直到他感受到那股仙力。陸恒那身黑衣服和夜行衣也差不多了,但在夜色中仲言還是立刻把目光鎖定到了陸恒身上。陸恒隨意甩了甩手里的長劍,抬頭和房頂上的人打招呼:“來打一架,弄死你也差不多要睡覺了?!?/br>仲言瞳孔一縮,身形沒動,只是盯著陸恒:“區(qū)區(qū)一個昭國,竟然還能勞動九天之上的仙人。”陸恒覺得這人話里話外都在說他多管閑事,于是實誠道:“我比較熱心。還有,你想殺的那只白澤,是我夫人。”雖然之前那只不是,但現(xiàn)在是了。仲言:“……”他雖然被這句話震的不輕,但趁著陸恒還沒動手,目光微動尋找著可以逃跑的方位。他就算再對自己有信心,現(xiàn)在也不得不先計劃一下逃跑路線。陸恒不再跟他廢話,手握長劍凌空而起,飛身向著仲言攻去。仲言手中出現(xiàn)一柄銀色長.槍。這其實不能算得上他最趁手的兵器,卻是他能找到的品階最高的,但仍不能像陸恒手里那把劍一樣自由切換形態(tài)。偏廳的眾人在聽簡亦臨解釋了個大概之后,難免膽戰(zhàn)心驚,畢竟他們這里離陸恒他們太近了。只是簡亦臨面上一派淡然,多少起了些穩(wěn)定人心的作用。甚至有人忍不住湊到窗戶邊,想要看看外面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簡亦臨說仲言是妖怪,他們還有些半信半疑,畢竟那個男人被他們當(dāng)國師信奉了那么多年。雖然國師很多的神跡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多是傳說,但現(xiàn)在看來,不管是不是妖怪,國師的確厲害,還有那個王爺帶回來的道士。托王爺?shù)母?,這位道長來京城不到半年,名聲快趕得上他們王爺了。兩人一直形影不離,只是在他們看來,陸恒一直和簡亦臨在京城閑晃,一點看不出修士的高深莫測。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外于兵刃相交的兩人,靈力的碰撞在空中劃出絢麗的流光。一個黑色的物體突然向著窗口飛來,讓守在窗邊的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