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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我是天天的惦記,被道長那么一指點,找到了!”說話的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手里握著個老舊煙桿,是亡妻所贈,后來被自己小孫子弄丟了。“對對,前幾天道長說我有血光之災(zāi),這不就應(yīng)驗了嗎?!彼钢改X袋上包的一圈布。而站在院子里的王公子在揭穿陸恒這個假道士之后,自覺已經(jīng)沒有別的要說,遂招呼著家丁,“快,快去砸門,把他抓起來,敢跟我過不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家丁們沒主子這么話多,只是院子里沒什么好的破門工具。他們本來是沖著威嚇人來的,沒料到還要干這種體力活,只好抽出隨身的彎刀,想臨時當(dāng)個斧子用。只是這個實驗沒開始就夭折了,門外圍著的一幫百姓呼啦啦分出一條道,甚至還有幾個想下跪的。但跪到一半又被簡亦臨抬手制止了。話多的王公子轉(zhuǎn)過身,雖然吃驚,還是趕緊躬身行了一個禮:“七王爺?!?/br>七王爺沈云是當(dāng)今天子沈崇的七弟,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兄弟。因為同輩的其他皇子都死干凈了。他們是唯二的兩根獨苗苗,所以皇帝極為看重這個七弟,待遇比太子都好,沈云理所當(dāng)然的被寵成了一個紈绔。京城百姓多半都認(rèn)識他,風(fēng)評算不上好,但沈紈绔不殺人不放火,偶爾強(qiáng)搶個民女也是只遠(yuǎn)觀不褻玩,看夠了再把人全須全尾的放回去。所以雖然提到他都沒什么好臉色,但也不至于怨聲載道。陸恒在知道簡亦臨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門,見到簡亦臨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是一涼,要是之前的喪尸世界簡亦臨只是看著小,那現(xiàn)在就是真的小。人群中的孩子身高勉強(qiáng)到他胸口,纖細(xì)的少年體形,穿著一身大紅錦袍。“這個也就十三四歲吧。”陸恒心涼的想。第100章第七個世界(二)陸恒這涼了一半的心還沒熱乎過來,離他幾步遠(yuǎn)的少年已經(jīng)微微躬下身,施了一禮,“天權(quán)道長,小王久聞道長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有緣,不知可否過府一敘?”聲音清亮中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綿軟。“連變聲期都沒到?!标懞阋荒樐救坏南?。門口圍著的百姓們?nèi)滩蛔「锌翰焕⑹腔首?知道的就是比咱們多。京城里的確有不少道士和尚,名號大家多少知道一點,而京城外那些德高望重的,他們也有所耳聞。只是這個天權(quán)道長,是真的一點都沒聽說過,據(jù)說這人進(jìn)京還不到十天,也沒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可既然人家七王爺說了久聞,那只能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孤陋寡聞了。陸恒三兩步走到簡亦臨身前,托起他的手臂,微笑道:“能得王爺垂青是我的榮幸,樂意之至?!?/br>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七王爺就這么被一個“賤民”沾了衣袖,站在一邊的王公子認(rèn)為這事十分不成體統(tǒng)。瞪著眼看向陸恒就想發(fā)作,只是嘴張到一半,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見他們尊貴的七王爺歡天喜地的挽住“賤民”的手臂,帶著人往門外走。“哎呦……”王公子被嚇得趕緊閉上嘴,不小心咬了舌頭。“王爺,這個假道士咒罵下官妻兒,我正要捉他回去問罪呢。”王公子身殘志堅,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要疾步走到簡亦臨身邊告狀。陸恒現(xiàn)在心情不爽,把目光落在王免的后腦勺上,想著要不要把這個玩意兒捅個對穿。王公子此時正弓著身等簡亦臨的答話,沒注意到陸恒不懷好意的目光,只是莫名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簡亦臨等他抖完,對上王免既憤慨又諂媚的表情,微微皺起眉,“道長是我好友,我還要和他秉燭夜談,你現(xiàn)在這是想和我搶人嗎?”他語氣不像威脅,反而帶了點少年人無理取鬧的意味,可盡管如此,王免也不敢再說下去。在大昭,除了皇帝和國師,還真沒人敢惹這個祖宗。王免趕緊作揖道歉:“不敢不敢,既然是您的好友,下官自然不好再與他為難。”及至簡亦臨和陸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王免才狠狠啐了一口,不屑道:“什么好友,還不是看那個假道士長得好看。”周圍的百姓不知道,他卻清楚這個所謂的天權(quán)道長根本就不是什么高人,這人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幾日才來到京城。不說他妾室那件事,可能真有點小手段。但是在京城里有手段的多了去了,哪個不天天吹噓自己是要得道升天的,倒也能看個面相測個八字,比這再厲害的能靠著所謂的功法延年益壽,比常人多活個幾十歲,但這也就頂天了。真要說厲害,還是他們國師,那是真能呼風(fēng)喚雨的神仙,而且從十年前國師來到大昭,到現(xiàn)在那張臉一點都沒變過,好像永遠(yuǎn)不會老似的。簡亦臨是騎馬過來的,他穿過來的時候正在街上招貓逗狗,知道陸恒這邊的事就立馬趕了過來。簡亦臨翻身上馬,陸恒緊接著坐到他身后。跟在簡亦臨身邊的侍衛(wèi)想說什么,但看簡亦臨沒什么表示便識趣的閉上嘴。街上行人來來往往,陸恒握著韁繩放慢馬速,以免誤傷。路人看見走過來的高頭大馬紛紛閃避,免不得要往馬上看。敢當(dāng)街騎馬的都是些達(dá)官顯貴,現(xiàn)在這個明顯比普通的還要貴一點,而且還是老熟人。七王爺每天的正經(jīng)事就是吃喝玩樂,沒有一點皇族的神秘感,不肯屈就自己那個亭臺水榭,一步一景的親王府。經(jīng)常到街上來與民同樂,再拐幾個長得順眼的回去。眾人看見他,都是一臉如出一撤的“果然又是他”。“小盈啊,看見沒,就是大馬上那個穿紅衣服的,以后見了千萬要離得遠(yuǎn)一點,我們小盈長得這么好看,千萬別被拐走?!?/br>雖然七王爺是京城里的名人,但總有幾個人沒見過他的,難保遇上了不會有一些親戚朋友轉(zhuǎn)告,也好遠(yuǎn)離是非。這話在之前上街的時候沒少聽。簡亦臨偏頭找聲音的發(fā)源地,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小盈是何許人也,那人離得不遠(yuǎn),很快就找到了,簡亦臨瞪圓了一雙桃花眼,“……咳,我又不是變態(tài)。”這話的聲音極低,只有在他身后的陸恒能聽見,陸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小盈長得其實還可以,就是……小了點。被她娘親抱著,目測不超過五歲。陸恒騰出一只手臂,抱住簡亦臨的腰,不厚道的勾起唇角。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街上的人遇到他們無不退避,但現(xiàn)在卻有一個人直直戳在路當(dāng)中,沒一點要躲避的意思。街道寬闊,雖然周圍站了不少人,還有不少擺攤的小販,但從旁邊繞過去也不是不行。陸恒輕拽馬韁,想從旁邊繞路,那個戳在路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