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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見他同意也不再多說什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試藥。他回屋拿出沒過的幾樣采藥,交給彌拉,告訴他服用的時間。他們之后還會去找力塔問問效果。等彌拉帶著藥走,簡亦臨又拿著藥去找阿魯,阿魯這些天吃過幾十樣草藥,卻沒一點(diǎn)效果。簡亦臨把要試的送過去,又和他說了力塔愿意試藥的事。阿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慚愧道:“這本來應(yīng)該是咱們醫(yī)者的事,現(xiàn)在還要再去麻煩他們。你把那些有問題的藥拿來給我試,吃了沒什么問題拿去給力塔?!?/br>他不知道簡亦臨他們在親自試藥,但有些之前知道效果的藥他也是要一一試過的。除了那些吃了之后會產(chǎn)生嚴(yán)重不良后果的,他們一個沒放過,一樣樣都要試一遍。有的東西吃了后會產(chǎn)生疼痛,暈眩,麻痹的也要試。阿魯說的,就是會有這些副作用的,由他來試,剩下應(yīng)該比較安全的就拿去給力塔。“他還小,不用吃這么多苦。”阿魯緩緩道。簡亦臨點(diǎn)點(diǎn)頭,這既然是阿魯?shù)男脑?,他也只能尊重他的意思?/br>除了那些知道藥性的,還有不少找回來的新植物,大家一直以為簡亦臨是憑借著經(jīng)驗分辨好壞,來給他們試。也沒想到簡亦臨他們會親自試過,再給他們。簡亦臨把那些沒見過的植物分成兩份,大的留給自己,小的給陸恒。他們試起來阿魯他們要快的多,而且只要試藥的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算吃到有毒的,最多三天就能好。哪怕是致命的,也不過是虛弱三天。雖然部落周圍并沒有這么多見血封喉的植物,但照著他們這個試法,還是不免遇到有毒的。陸恒忍著劇痛躺在床上給簡亦臨描述藥性,“……不致命,不過能疼掉半條命?!敝旅臇|西他們會感覺到特殊的冷意。他一一指點(diǎn)完身上的感覺,又勉強(qiáng)笑著貧了一句。簡亦臨記完放下筆,給他擦去額頭上疼出的冷汗。陸恒給他擦眼淚,笑他,“哭包,怎么又哭?”也沒等簡亦臨回答,張開雙臂,“心疼啊,來,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br>簡亦臨抱著他,忍住淚,湊過去吻他的唇,“那我再給你一個加強(qiáng)版。”陸恒那話還是跟簡亦臨學(xué)的,簡亦臨試的藥比他多,這種時候自然更多,每次疼的狠了反而不哭了,只是窩在他懷里撒嬌似的讓他抱著。簡亦臨在床邊陪著陸恒,一邊試別的藥,每次陸恒吃到那些有毒的,他都想自己去試一遍,可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意氣用事。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部落中的人漸漸越病越重,還有幾個新病的,也先像衛(wèi)召求過藥,衛(wèi)召照例偷偷熬了幾碗東西給他們送過去。還有喝過的見衛(wèi)召拿出新的,也曾試著再去求藥。試圖用數(shù)量壓過質(zhì)量。不過衛(wèi)召的意思也很明確,神明給每個人只提供一碗藥,好不好全看天意。他第一次那些草就是隨便拔的,也記不住都拔的什么,第二次不可能再和第一次一樣,自然不敢再給第二碗,免得露出破綻。大家對“神藥”的那點(diǎn)期冀隨著病情越來越重也漸漸開始動搖,而他們所知道部落里那兩個試藥的人,阿魯和力塔,雖然病沒治好,但也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對簡亦臨雖然還是懷疑,但現(xiàn)在實在沒別的辦法,來找簡亦臨說愿意試藥的人越來越多,畢竟這可能是他們最后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也是建立在大海撈針之上的。試藥的包括了所有性別,有大人有孩子。在知道簡亦臨提供的那些藥的特性之后,竟然有的成年真獸提出了和阿魯同樣的請求,把有副作用的給他們,沒什么問題的留給孩子和雌獸。第74章第四個世界(十六)萬里挑一的試藥持續(xù)了兩個月,基本上能見到的草藥都試過了,身體健康的獸人每日除了捕獵就是出去找那些沒見過的植物帶回來。只是隨著時間過去,能試的越來越少。同時,還有神像那里燃起的火焰,那是部落里死的第十個人。陸恒把手里的一把植物交給簡亦臨,雖然看著多,其實也就兩樣,這附近的草藥幾乎被他們找遍了,就這兩個還是陸恒去深林里找了快一天才發(fā)現(xiàn)的。深林里猛獸多,平時大家就算捕獵也不會去那么遠(yuǎn),但現(xiàn)在只找藥不拼命,也相對安全,部落里的真獸在附近找完,都開始往深林里跑。即便如此,今天新找回來的也只有四樣,就這么點(diǎn)也不用陸恒再試了,簡亦臨自己一個人就綽綽有余。今天只找到這么點(diǎn),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別說以后,如果這些再不行,簡亦臨把目光挪向那些屋子角落里擺的那些草藥,那些也是藥,毒.藥。吃了要么斃命,要么有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都是被他們直接略過的。如果再找不到別的,這些就是唯一沒被試過的。陸恒尋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把他的身體轉(zhuǎn)過來,“我明天再去找,先別想那些?!?/br>簡亦臨把臉埋進(jìn)他懷里,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我知道。”那些東西太危險,一樣可能就是一條人命。回想起那天他們的對話,“要找到什么時候?”“……所有生病的人都死了?!?/br>這話簡直要一語成讖,現(xiàn)在生病的人死了將近一半,他們卻還沒找到眉目。陸恒知道他心里難過,正想再哄哄他,突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是拍門聲,“醫(yī)者,醫(yī)者,老醫(yī)者說有效果了,叫你過去!”陸恒過去開門時正聽到最后一句,和隨后趕過來的簡亦臨對視一眼,都露出驚喜的神色。過來的是輪流照顧阿魯中的一個,聽到阿魯?shù)脑捔⒖膛苓^來找簡亦臨。醫(yī)者的稱呼是這幾天新叫起來的,雖然藥的事至今還沒有結(jié)果,但簡亦臨的盡心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而且過去這么久,也沒人是因為試藥出事的,簡亦臨的能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肯定。雖然簡亦臨自己知道所謂的能力其實是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試出來的,可是這事不能說,只好不好意思的把這事推給運(yùn)氣好和阿魯教的好。陸恒見他這時候臉皮薄了還笑了他幾句。大家認(rèn)同了簡亦臨,兩個醫(yī)者叫著不太好分辨,阿魯就自動長了一輩。簡亦臨拿好自己記錄的冊子,三個人一起去找阿魯。陸恒和那個真獸不太懂這些,只是站在一邊聽師徒兩個說話。阿魯這段時間病的越發(fā)重,說話也不及過去那么順暢,簡亦臨也不多說,只是問了這段時間阿魯?shù)臓顩r,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有好轉(zhuǎn)跡象的。按照衛(wèi)召之前提供的藥,產(chǎn)生效果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但衛(wèi)召的是復(fù)方,簡亦臨他們現(xiàn)在沒條件,只能是單藥,還要根據(jù)阿魯說的推算時間。而每個人試的藥簡亦臨那里都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