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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步。他上一世到死也沒明白為什么從沒來過洛河村的孫興會突然看上他這個嫁過人的哥兒,也不明白在孫興來求親的前兩天為什么趙廣會突然對他特別好,簡直要讓他產(chǎn)生幻想,覺得趙廣可能也是對他有意的。可一切原來不過是因為趙廣把他許配給了孫興。對他的好不過是對他最后的施舍。他和孫興成親那么久,卻從未聽說過他和趙廣其實是同鄉(xiāng),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因為趙廣心虛,特意讓人把這事瞞了下來。而趙廣明明知道孫家是個什么地方,卻還是把他送進(jìn)了那里。秦念過去有多愛趙廣,現(xiàn)在就有多恨他,甚至更甚,因為這人不只背叛了他,還害死了他。而此時陸恒正在和簡亦臨鎮(zhèn)子附近踏青和溜貓。他們這一年對于拆散秦念的兩人任務(wù)基本沒做什么,正是因為他們也知道上一世秦念去孫家的真相。只要把孫興和趙廣見面的事透露給秦念,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陸恒家養(yǎng)的貓是當(dāng)年大壯生下的小貓崽兒,被簡亦臨要過來一個養(yǎng)著,是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虎斑貓。陸恒在椅子上和桌上那只幼貓大眼瞪小眼,用手指撥了撥幼貓的耳朵:“咱們家都有兩只貓了,你怎么又帶回一個?”幼貓脾氣不小,揮爪便要去撓這個敢在他頭頂上動土的人類。陸恒眼疾手快的避過,伸手把幼貓兩只前爪壓在手掌下:“呦,還敢撓我,撓啊?!?/br>幼貓想把爪子伸出來,可力氣又比不過陸恒,氣的喵喵叫,聲音又細(xì)又軟。簡亦臨驚喜的湊過來:“叫了,真好聽,再叫一個?!苯z毫沒有顧忌到幼貓想把兩人一起撓一頓的心情,又嫌棄的表示“那兩個都是假的,哪里有真貓可愛。”時久和原柳此時正窩在床上緊挨在一起假寐,聞言抖了抖耳朵,不約而同想到,幸虧他們兩個是假的,要不然不被養(yǎng)死也被氣死。幼貓當(dāng)然還是活到了成年,其間時久和原柳功不可沒,陪吃陪玩又陪睡,是個想當(dāng)稱職的奶爸。至于陸恒和簡亦臨,他們負(fù)責(zé)逗貓和被貓撓。如今正是三月,天氣正好,陸恒趁著學(xué)堂沒事,讓簡亦臨請了假,全家一起出去玩。說是出去,也不過是在鎮(zhèn)子附近轉(zhuǎn)悠,買的特產(chǎn)還是他們那條街上的??蛇@個世界交通實在不便,想出去一趟也不容易。陸恒拉著人穿街過巷:“鎮(zhèn)子?xùn)|邊有個花田,咱們?nèi)ツ莾嚎纯?,都是野花,也不知道好不好看?!?/br>簡亦臨握緊他的手,調(diào)笑道:“咱們兩個大男人去看花?”陸恒也很無奈:“這不是實在沒什么好看的嘛?!?/br>簡亦臨微微抬頭看著陸恒俊美的側(cè)臉,低聲嘀咕:“誰說沒什么好看的,這就挺好看的?!?/br>而那只被取名叫點(diǎn)點(diǎn),如今已經(jīng)成年的虎斑貓則邁步走在兩人前面。跟著走在最前面那一黑一白的兩只。秦念把自己在房中關(guān)了一天,趙廣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又不敢進(jìn)去。等秦念第二天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出昨日的瘋狂。趙廣湊過去問他昨天出了什么事,秦念只是笑著說沒什么。又邀他去村東那棵柳樹旁。說有事要和他說。趙廣不知道什么事不能在家說,但還是答應(yīng)了。可秦念卻說他現(xiàn)在有事讓他先過去。趙廣在樹旁等了不到半刻鐘,就見秦念走了過來。說是柳樹,其實這里可以算得上是個小樹林,兩人往里又走了幾步,秦念才讓停下。趙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秦念仿佛只是過來和他聊天的,聊得還是他曾經(jīng)和秦念說過的他的過去。趙廣滿頭霧水之時,秦念卻偏頭朝村里的路上看了一眼,下一刻便從懷里掏出一把刀。說是刀,還不如說是匕首更貼切,還是那種專門用來傷人的匕首。趙廣驚懼的看向秦念:“你要做什么?!”秦念沒理他,卻也沒沖他揮刀,而是在自己胸膛上狠狠劃了一刀,接著是手臂。鮮血頓時從皮開rou綻的傷口涌出,浸濕了他的衣服。趙廣被這血淋淋的景象驚得雙腿發(fā)軟,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里已經(jīng)握緊被秦念塞過來的匕首。接著聽到的便是秦念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啊!”第36章第二個世界(二十)陸恒端著茶杯坐在桌邊看簡亦臨給他們家那只虎斑貓洗澡,茶是鎮(zhèn)上買的,算不上什么名貴品種,可他沖茶的手法嫻熟,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簡亦臨兌好水,把貓抱進(jìn)木盆里,還虎著臉警告了一句不許亂動。點(diǎn)點(diǎn)起初還算老實,可過了不到半刻,也不知洗澡這個行為怎么愉悅到了它,雖然身體還老實,一條濕漉漉的大尾巴卻舞的虎虎生風(fēng),濺出的水有一半落到了簡亦臨的長袍上。陸恒眼含笑意的看著簡亦臨蹲在木盆邊上,氣呼呼的按住點(diǎn)點(diǎn)的尾巴,又被點(diǎn)點(diǎn)抖著身體濺了一身水。他非但不上去幫忙,還想著等一會兒簡亦臨進(jìn)去換衣服的時候可以來個白日宣yin。只是這個想法到底沒實現(xiàn)。等簡亦臨拿出一塊干布給貓擦身體的時候,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喊聲:“秦家哥兒,你在嗎?”這人喊了三四聲,由遠(yuǎn)及近,陸恒兩人起先還沒聽清,等那人快到門外了,也知道是在叫他們。陸恒當(dāng)即放下茶杯走到院門外,便見看見迎面快步走過來的張叔。“小池呀,你快回去看看吧,住在你家的那個趙廣突然發(fā)瘋,傷了你哥哥,我的天啊,那么多血,可嚇壞了我了?!标懞汶m是先走出來的,這話卻是對著跟在他身后的簡亦臨說的。陸恒愣了一瞬,他可從來都不知道趙廣是個瘋子。陸恒走上前扶住張叔:“您先別急,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br>今天早上張叔和幾個鄰居一起去村東的地里干活,還沒走到地方,就在路過村東的那片樹林附近就聽到一聲疾呼。那聲音太過撕心裂肺,聽得幾人一個激靈,忙不迭沖著聲音的來源處跑去,好在離得不遠(yuǎn),他們沒走幾步就看見跌跌撞撞想往出跑的秦念,以及在他身后幾步握著刀呆愣愣的趙廣。這情景明顯是趙廣傷了人,二話不說沖過去奪下刀,把人禁錮住,趙廣本來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見那幾人來抓他,才開始想要掙脫,可對方五六個人,他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其中一人見秦念渾身是血,險些被嚇得魂不附體,還是哆哆嗦嗦的叮囑了一句不要亂動,我去找大夫。才慌慌張張的跑開去找村里唯一的郎中。郎中姓王,平日里也就是給村里人看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這么重的傷還是十分少見。畢竟從前就算陸遠(yuǎn)胡鬧,也是有分寸的,真正拿刀砍人是不敢的,頂多就是拿著嚇唬嚇唬人,抹點(diǎn)藥養(yǎng)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