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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立刻讓她回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實在是……那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 何曉晚微微擰了擰身子,卻弄醒了邰阮。 “醒了?”邰阮低啞著嗓音問,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何曉晚搖搖頭,她一向有晨練的習(xí)慣, 雖然就今天她不舒服的程度而言, 她大概是練不成了。 她翻身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身無寸縷, 只胡亂搭了件中衣。何曉晚慌忙把衣服抱在胸前,又覺得冷, 只能推了一下邰阮,可憐兮兮道:“衣服?!?/br> 邰阮瞥一眼何曉晚, 賞盡了女子羞澀的模樣, 終于慢吞吞地起來給她撿了原先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笑問:“要不要幫你穿上?” 何曉晚再粗大的神經(jīng)此刻也知道羞澀,她軟綿綿地瞪了邰阮一眼, “哼”了一聲, 轉(zhuǎn)身自顧自穿衣梳洗去了。邰阮失笑, 也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收拾自己。 兩人收拾好又一起用了早膳, 邰阮有婚假,是以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大理寺,只陪著何曉晚拜見了邰大膽, 又在邰府里逛了逛。 邰大膽心情是極好的,今早見禮時看何曉晚的眼神那就跟已經(jīng)看見了大胖孫子一樣,那叫一個慈祥和藹,又封了厚厚的紅包給她,就叫兩人退下了——如今多催促這小夫妻造人才是正理。橫豎邰阮這個小王八蛋是指望不上了,還是依靠下一代吧。 兩人逛了一會兒,就有下人來報——說是萬懷珊姐弟上門了,如今正在會客廳等著。邰阮跟何曉晚便轉(zhuǎn)了道回去,人還沒進廳里,就聽見萬日天呼天咋地的聲音:“哎呦嘖嘖嘖嘖……姐你別擰嘶嘶嘶嘶……疼哦喲喲喲……” 何曉晚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頭,眼神里透露出“萬昊是怎么了”的疑問,邰阮倒是嗤笑一聲,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低聲道:“沒什么,你別管?!卑顺墒亲蛲眙[騰的太厲害,被他爹好好磋磨了一頓。 兩人走進去,就見有美人妝容艷麗,正擰著自家弟弟的耳朵一臉的不善:“讓你還出來玩!今天回去給我蹲書房里好好復(fù)習(xí)!” “行行行行行!姐你先放開!別擰耳朵!腰也不行!嘶……啊阮哥來了!” 萬懷珊還想再去擰,聽了這話當(dāng)即轉(zhuǎn)過頭去看邰阮跟何曉晚,手上的勁兒松下來,萬日天登時捂著耳朵躲得老遠,再不敢接近。 “阮哥,曉晚。”萬懷珊看著走近的兩人,不由微微笑道。 邰阮“嗯”了一聲,何曉晚則向前蹦了一下:“萬jiejie你們來干嘛?。俊?/br> “怎么,看看你們都不行?”萬懷珊打趣道,瞧著整個人已恢復(fù)了之前活潑俏麗的樣子。倒是何曉晚聽了這話臉色紅了紅,訥訥道:“行?!?/br> 萬懷珊拉起何曉晚的手,倒似有不少話要說,而這時邰府外卻響起一陣吵鬧的聲音,何曉晚聽得還不真切,只是那說話的人的聲音卻挺熟悉。 邰阮五識還不如何曉晚,是以更沒注意到,不過很快就又有下人來報,說是門外有個乞丐打扮的男人吵吵嚷嚷著要進來,說自己叫范成濟,非要來見邰阮。 何曉晚驚異,怎么,范成濟到邰府來了?邰阮卻是了然一笑,大概知道了范成濟的來意,是以吩咐下人將人帶進來,又轉(zhuǎn)頭猶豫地看向萬懷珊和萬昊,到了嘴邊的話吞吐幾次,還沒有下定決心,范成濟的大嗓門就傳來:“哎呀晚丫頭你范長老來啦!高不高興?。 ?/br> 何曉晚還沒來得及回答,范成濟又噼里啪啦說道:“對啦,邰阮小子,你之前不是讓我盯著柳家那些東西嗎,哎呀我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天入海地給你找啊,找的我都快哭了,才終于踏破鐵鞋找著了!你要不要感謝下居功甚偉無所不能嘔心瀝血披荊斬棘忠肝義膽的范長老我??!” 柳家? 萬懷珊和萬昊的臉色均是一變,懂了范成濟說的是什么——說不定還跟兩個月前邰阮聯(lián)合李袞淡狀告柳家的那一次有關(guān)。 “阮哥,”萬懷珊先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力,“我能先跟你談?wù)剢???/br> 邰阮點點頭,讓何曉晚先帶著范成濟去偏廳嘮嘮嗑,自己則留了下來,面對萬懷珊姐弟:“你要說的是柳家的事吧?!?/br> “真的不可能退步嗎?” “抱歉,”邰阮臉色沉靜下來,“且不說柳家已經(jīng)在對我和晚晚下手了,就是說他們本身,也的確不干凈?!?/br> “……是嗎?”萬懷珊的臉色白了幾分,又似是自語,“如此……” “我能做出的承諾,不過是盡量不牽連無辜之人?!?/br> “所以你和李袞淡就要這么逼死我們的母家?” “不是逼死,”邰阮直視萬懷珊,眼睛里坦坦蕩蕩,端的是問心無愧,“若他們真的被處置了,不過是在償還自己之前欠的債而已。” 萬懷珊苦笑一聲,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盡:“我還是很難接受,阮哥,給我們一點時間吧,我想好好捋捋?!?/br> 邰阮點點頭,嘴唇動了動,想要出口的話還是忍了下來——若萬懷珊能想開最好,若是不能,他總歸不能強迫人家。萬日天此時卻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他伸手去拉萬懷珊,看神色是想安慰萬懷珊,卻又被擰住了耳朵:“走了!你給我回去好好復(fù)習(xí)!” 于是在萬日天嗷嚎的背景音下,邰阮默默目送兩人遠去。 萬家……實在是難以處理。他頭痛地想到,步子卻沒有停下,而是轉(zhuǎn)去了偏廳。 他等范成濟的消息,可是很久了。原先自己停職,手上的人是不能用了,干脆另辟蹊徑,找了范成濟來,他們丐幫人多,行事也算隱秘,說不得比自己一個個去揪還來得高效,果然,不過月余時間,竟已經(jīng)找到那批東西的下落。 邰阮臉上醞釀出三分笑意,才進了偏廳。 范成濟正哈哈大笑著狂拍自己大腿,又將手邊的茶拿起來一飲而盡,似乎說的很是過癮,何曉晚乖巧地坐在旁邊聽范成濟大吹特吹,眼睛里又露出一種迷茫的神色——大約是實在沒有聽懂范成濟在吹噓些什么吧。 “范長老?”邰阮走進來,尋了何曉晚旁邊的位子坐下,“真是辛苦您了。” 范成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辛苦不辛苦,為人民服務(wù)!我真的沒什么啊哈哈哈哈哈。你托我的事兒我哪有不辦的道理?再說了,我們丐幫還有事兒要托你嘞!就怕你這大忙人沒時間啊……” “那還請先范長老指點我一二了?!?/br> 范成濟又喝了口茶水,擺擺手,又道:“我們的人可盯了那幾個皇商老久,愣是沒有半點線索,本來以為還查不到了,誰知道,嘿!那批東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最開始有人來說我還不信呢,直到親自去瞧了我才敢肯定。你猜在哪兒?城南!居然在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