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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鏡匣?”鏡匣?不是女人才用的玩意兒嗎? “就是你從江南運到京城的那幾個大箱子里的,一個很漂亮的鏡匣,本來想著你道歉就還你的……”何曉晚越說越不好意思。 江南……大箱子……鏡匣…… 邰阮心中有一句蜀地方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不過看著對面的就是一小姑娘,又有些不忍心太過,所以只微笑著,伴著陣陣的磨牙聲:“你,再說一遍?” “我偷拿了你的那個鏡匣……本來是想著……”何曉晚越說聲音越小,看著邰阮越發(fā)和氣的面容,莫名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邰阮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天下十大酷刑到底用哪個會比較好,何曉晚看著也是莫名的緊張。就在邰阮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動手的沖動時,李袞淡卻開了口:“邰兄。”聲音里含著淡淡的警示之意,又加了一句:“晚兒不懂事,固然有錯,但還請邰阮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回?!?/br> 悻悻地收回自己要吃人的目光,邰阮“哦”了一聲,聲音讓人聽不出來喜怒:“我本來就沒說要怪她啊,不過,何曉晚,你拿了我的東西,怎么說也該還回來吧?!比绻?dāng)真像他猜測的那樣,何曉晚倒還算幫了他一個忙。 何曉晚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待一頓飯用完,當(dāng)即就帶著邰阮回家去一陣薅騰,在自己的房間里找到了那個鏡匣,交還給了邰阮。 邰阮得了鏡匣,歡天喜地抱了回府,正準(zhǔn)備再研究研究,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嗓子大吼:“死小子!滾哪兒去了?”不是別人,正乃邰阮親爹,邰大膽是也。 哐當(dāng)! 門一腳被踹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模樣的男人大步踏了進來,一見邰阮手中擺弄著一個鏡匣,不由先是奇怪,隨后就直接笑開了花:“行啊你小子,原來是見姑娘去了!”一伸手就狠狠在邰阮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有欣慰之意。 捂著自己的腦袋,邰阮不耐煩地揮揮手:“什么見姑娘,沒見著我這是在辦案?”語氣極為的不恭敬,絲毫沒有在跟自己父親對話的樣子。 邰大膽氣得吹胡子瞪眼:“什么辦案,沒見著我是你親爹?”說著又是狠狠一巴掌想拍下去,卻被邰阮一個歪頭躲了開,一巴掌落空,自己倒是踉蹌了一步。 “老頭子別鬧,有什么事都等到我研究完了這個再說好嗎?” “不好!”邰大膽一擼袖子就想揍自己的親兒子,顯然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第17章 你個龜孫子 “我好就行了,用不著你也好?!臂⑷铑^也不抬一下,專心翻看著手中鏡匣??砷_開合合了好幾遍,仍然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倒是旁邊的邰大膽氣得直哼哼,幾乎想要像邰阮小時候一樣一言不合就打屁股,可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下手,反而賊兮兮地湊近了腦袋問自己兒子:“對了,上回那個柳什么什么小姐的,你覺得怎么樣?” 邰阮白眼一翻:“也就那樣?!碑?dāng)街潑婦打滾,還被何曉晚給抽了一鞭子屁股,這四個字他已經(jīng)是昧著良心在說了。誰知邰大膽卻誤認(rèn)為是有戲,一張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菊花:“那要不,咱們把日子先定下來?” “定什么日子?”邰阮反問了一句,語氣嘲諷,“你想娶???” “你——”這個不孝子! “我不同意?!眹虖堄杏?,腦力不足,整個兒一行走的智障,當(dāng)他后娘?豈不丟盡了他的臉面? 邰阮的生母阮氏體弱,生完邰阮后不幸染上風(fēng)寒,不過短短一月時間便撒手人寰,邰大膽是個粗人,一是方便,二是紀(jì)念亡妻,便直接給邰阮取了這個名,之后邰大膽也沒有續(xù)弦再娶,也足見其對亡妻的感情之深重,所以邰阮抬了這么一句杠,邰大膽直接就被點爆了—— “你有膽子再跟我這么說話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砸了你這破匣子!”原以為這是哪個姑娘給邰阮的,害他白高興了一把他們邰家后繼有人,沒想到,這臭小子說他在辦案?一個破匣子能有什么名堂?還不如砸了去! “信啊?!臂⑷铍S口應(yīng)道,只希望老頭子能趕緊走,別打擾他的思路:有人要劫贓物,在路上動手失敗之后幾乎不可能會就此放棄,而在他抵達京城之后卻一直沒有出手,但很恰巧的,拿了這個鏡匣去的何曉晚卻遭了賊,是不是說——這個鏡匣,才是那批人想要的? 可這鏡匣,到底有什么玄機? 陷入沉思的邰阮顯然沒有注意到他老子氣得眼睛都快發(fā)紅,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地抄起了這鏡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讓你死小子不乖乖相親!還這么跟老子說話!”反正都說信了,他直接坐實,有什么問題嗎? 噼哐幾聲,那鏡匣在地上滾了幾圈,匣子本身倒是沒壞,只是上面的搭扣卻被摔壞了,啪嗒一聲,匣子蓋被打開,露出了里面摔碎的鏡面,還有……一截米色。 “我艸,你這是……誒?”邰阮倏地睜大了眼,來不及再跟邰大膽吵架,蹲下去便把那一截微微泛著黃的紙輕輕從鏡底抽了出來,折疊起的紙背處隱隱透著墨跡,不知道到底寫了什么。 很明顯,這樣被藏在鏡子后面的一張紙,一定寫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而這,很有可能就是顧鴻背后的人所要的! 強忍著內(nèi)心的狂喜,邰阮裝著淡定地將手中紙張展開,手卻有些抖。 其實他現(xiàn)在簡直想跳起來抱住自己老爹一口親上去! 但是要矜持,矜持。 所以邰阮一目十行地飛速看完了這張紙,發(fā)現(xiàn)似乎是一封顧鴻寫給別人的信。只是對收信者的稱呼卻并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位達官貴人,而是一個疑似女子的名字——木心,信的末尾還畫了一片細長的葉子,似乎是什么暗號一樣的東西。讓他一時間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倒是很謹(jǐn)慎。 邰阮重新將這紙張折好收起,終于有空對著他老子發(fā)飆:“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還摔了個鏡匣!要不是你歪打正著還是我爹的話你信不信我可以以擾亂公務(wù)的罪名就把你關(guān)起來!” 老土匪不甘示弱,聲音洪亮有過之而無不及:“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關(guān)個屁啊關(guān)!我是你老子你敢關(guān)我?信不信我抽死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這是來關(guān)心你終身大事的!” “終身大事?和那個柳啥玩意兒?你別逗了老頭!天天催催催,你以為你多催一句我就會早一天成親嗎?要真是這樣我可能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能給你生個孫子出來了!你煩不煩?學(xué)學(xué)別的老頭老太遛鳥逗狗種花啥的陶冶下情cao不行?非還要舞槍弄棒的,小心把你腰給閃了!” “我樂意你管?不是我說你,你都二十三了,換別人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