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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 于是便有人要站出來替天行道,走他面前擼起袖子與他理論,眼看著就要動手。 楊川想以內(nèi)力沖開被封的xue道,無奈奚言內(nèi)功太深,自己雖已將下卷練完,也無法輕易將他點xue的地方?jīng)_開。 眼前之道:“先前還當你們蕭山派是響當當?shù)拿T正派,如今看來比南鷹山莊下手還狠?;钤摪茁构纸懿辉改闩c他女兒接觸,我若是他,直接一掌拍死你了事!” 這人說著就要拔劍取他性命,但被人喝?。骸皩O兄,等一等!” 說話的是方才最先上前詢問原委的青衫書生。楊川跟前的人回過頭,那書生道:“我們先來商量商量,那兩個錦衣衛(wèi)怎么辦?免得一會兒xue道自解,找我們這一群人的麻煩!” 楊川眼前這人其實也是副書生打扮,但周身戾氣頗重,一臉絡腮胡子。聽那書生說完,粗著嗓子笑了聲:“那還不容易?他們?nèi)齻€我一人一見,送他們一道見閻王去!”說罷利劍又入鞘兩寸。 青衫書生惶然:“別!”心念一動,迅速想到了說辭,“他們蕭山派和白鹿門親近,奚先生剛才若要殺他也就殺了??赊上壬鷽]動,你如動手,蕭山派可要把這人命寄在你頭上,你擔得起嗎?” 眼前的人稍稍一滯,那書生又道:“這兩個錦衣衛(wèi)好歹是衙門的人,你說殺就殺倒是容易,衙門會善罷甘休嗎?咱們行走江湖素來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招這個禍?” 眼前這人不禁牙關(guān)一咬,帶著幾分氣,將拔出一半的劍咔地推回鞘中,轉(zhuǎn)而換了溫州話說:“那你說怎么辦!” 青衫書生笑笑:“你來啊,這么多朋友在這兒,我們商量商量。” 那人略作思忖,覺得也好,又陰惻惻地睇了楊川一眼,便朝那書生走去。茶樓中不少人也都聚到了青衫書生桌邊,一道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 楊川豎著耳朵想聽個所以然,可他們句句都是溫州話,別說聽懂對答了,他幾乎連一個詞都沒分辨出。 過了約莫一刻的工夫,一眾豪杰商量出了個大概,決意找兩個輕功好的,把那兩個錦衣衛(wèi)扛出城外,在xue道自解之前一直往荒郊野嶺里走,能走多遠走多遠,解xue之時直接把人扔下就得。 然后,就讓他們自己往回走吧。江湖人士用輕功疾行一日的距離,他們怎么也要走上幾天,待得回來后再和上官稟報今日之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鹿門二位估計早已尋不到行蹤。 至于楊川,也不知他們商議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么。眾人最后竟決定,就把他這么擱在這兒,xue道自解后要去哪兒也都由他了。 議定之后,滿茶樓的江湖豪杰就抬著那兩個錦衣衛(wèi)吵吵嚷嚷地出去了。送他們出城其實只需兩人,不過眾人現(xiàn)下都熱血沸騰,全想湊個熱鬧。 只那青衫書生留了下來,等眾人走出了一段,他方提步走到門口,上前便抓楊川胳膊。 楊川悚然大驚,但被封了數(shù)處xue道,實在無法和他動手。那書生又招呼了伙計過來,二人一同抬著楊川上了二樓,尋了個雅間將他“擱”了進去。 書生付了雅間的錢,伙計就退了出去。書生想了想,又把楊川挪到了窗前,繼而吁著氣撣了撣手:“少俠,奚先生點的xue我絕解不開,你就在這兒等著自解吧。我把這窗戶開半扇,你那師妹若尋回來,也能看見你。” 楊川怔然,目光里沁出不解。青衫書生笑笑:“少俠不必多心,我只是不信你們蕭山派如坊間傳言般那么兇惡。方才底下人多,我不欲同他們爭執(zhí),但我自有我的想法?!?/br> 他這么說,楊川當然想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眼中的不解便未淡分毫。 那書生見狀一嘆:“唉,其實行走江湖,多半人也不是傻子,可出了事卻總?cè)绱巳菀妆蝗藸恐亲幼?。明明誰都知道蕭山派創(chuàng)立百余年來從來都是正道,如今的掌門殷岐更是個善人,我實不懂他們?yōu)楹温犃藥拙鋫餮?,就跟著將蕭山派罵成這樣?!?/br> 或許,當傳言四起的時候,義憤填膺總是比冷靜思索來得容易吧。 那青衫書生想著進來的傳言,覺得頗是疲憊,嘆了口氣就不再說,朝楊川一抱拳,便直接躍窗走了。 楊川又以內(nèi)力沖了xue道數(shù)度,仍是無果。 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僻靜院子里,風景雅致,花果飄香。奚月被奚言拽著走了一路,掙也掙不開,到了家里終于急了:“爹!” 奚言松開她,她鎖眉道:“爹,您可是聽了江湖上那些傳言?這些日子我都和大師兄在一起,他沒做那些事,殷師伯更是冤得很,我們這是叫門達算計了!” 奚言鎖著眉聽完,卻脧了脧她,追問:“你這些日子都和他在一起?” “……”奚月一噎,在父親探究的目光中頓時臉紅,暗一咬唇,踅身坐到了幾尺外池塘邊的大石上,“您別瞎問,我和師兄也沒什么。” 此地無銀三百兩。 奚言覺得好氣又好笑,打量著她的背影搖了半天的頭,才道:“好好好,爹不管你這些事。那些蕭山派的傳言,爹也都沒信。” 奚月錯愕扭頭:“那您干什么那樣對大師兄?” 奚言被她問得卡殼。想了想,也沒法跟她解釋自己方才是哪兒來的無名火。 其實早在三年多前,她從海上死里逃生回到家后,他就總跟她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招個入贅女婿吧。趕緊生個孩子,把咱白鹿門傳下去。以奚月的脾氣當然不愛聽,回回都說得父女兩個誰都不高興,非得一個先點了另一個的啞xue才算完。 現(xiàn)在,她領(lǐng)著整兒儀表堂堂的師兄回來了,他為什么還是怒了呢? 是因為江湖上那些傳言嗎?顯然不是,蕭山派的什么樣的門派,奚言十分清楚;那是因為覺得楊川身為蕭山掌門的得意弟子不可能過來給她倒插門嗎?倒也不是,江湖人其實沒那么多講究,再說他也不是非要姓奚的孩子當傳人才行,他們的孩子姓楊也好,或者索性收徒弟傳下去也罷,都沒什么不可以。 可他就是不高興,就是看楊川不順眼。 這讓他怎么跟奚月說?他能說他是感覺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絕世小白菜要被拱了,所以心情不好嗎? 這顯得他多不講道理??? 奚言不得不把這真是想法咽回去,走過去也坐到大石上:“爹爹是聽說他一直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