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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什么問題來?他那個兒子又是個沒本事的,雁山派交到他手里就算完了。你們先把掌門救起來,哪怕開口說個話,立個弟子接管門派也行???” 這話說得頗不客氣,卻句句在理。便見那魁梧漢子額上的青筋跳了幾跳又平復(fù)下去,回過身朝那婦人抱一抱拳:“多謝了,但那叛徒必須先找到不可,否則掌門就算救起來,也要再病過去?!?/br> “哎,這是為什么?”那婦人不解,“難道他還順走了你們什么要緊東西?” 那漢子卻不說話了,端起碗來喝酒。奚月思量著他的話,覺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就急著想跟楊川說,但又怕他們看見楊川就要出事。于是暗自從袖中摸了根針,趁楊川低頭吃面,穩(wěn)穩(wěn)地往他臉上一刺! “你干什……”楊川話說到一半,就被面頰的酸痛噎了聲。再抬手一摸臉,清楚地發(fā)覺被她刺中的那一半臉已經(jīng)歪了,瞪著奚月心說你怎么說易容就易容?。?/br> 其余四人都被他這張歪臉嚇得一啞,奚月嘻嘻一笑,伸手抓他的手腕:“師兄出來,我有話跟你說?!?/br> 楊川拿她沒轍,苦笑著跟著她走。奚月直把他拽出了店外,又拐過了墻角,才小心道:“我覺得雁山派那個叛徒,把的上卷偷走了!” “???!”楊川驚住,鎖眉,“怎么這樣說?” 下一瞬,自己卻就明白了:“有道理??!” 蕭山派白鹿門都是專精內(nèi)功的門派,他們都清楚,內(nèi)功修煉一旦走火入魔,首先得弄明白是何處練得不對才好醫(yī)治。但走火入魔之人,除了運(yùn)氣太差直接死了的和運(yùn)氣太好僅僅武功盡失的,余下的要么六識不清瘋瘋癲癲,要么xue脈封閉無法交流,總之鮮有能自己說明白為何走火入魔。 那對雁山派來說,想弄明白這一點(diǎn),大概就只有把書找追來了。 再者,雁山派掌門練這樣的上乘內(nèi)功練得走火入魔,想要醫(yī)治,或許也只能通過這本書繼續(xù)調(diào)息,進(jìn)藥不一定管用。 這樣想,雁山派在掌門危急之時卻忙著抓叛徒,就說得通了。 “小師妹聰明!”楊川張口就夸她,奚月翻翻眼睛,“但江湖上,一定不止我一個聰明人。” 時間越久,想明白的人就越多。到時候,為了那秘籍,人人都會想法子去抓那雁山派逃出來的叛徒,有人得手后更會再引起新一輪的爭搶廝殺,武林里就算亂了套了。 更讓人不知該喜該憂的是,現(xiàn)下那的下卷,正揣在楊川的衣襟里。 一旦露怯就會惹禍上身,可也不能把它扔了,更不能燒了毀了。 “唉……這事,難辦。”奚月悠悠地一嘆,轉(zhuǎn)而又笑,“要不我們就此別過,我?guī)е宅樦駬u回白鹿門繼續(xù)避世去,世間種種都跟我沒關(guān)系!” 她說罷轉(zhuǎn)身就作勢要走,楊川連忙拉住她:“師妹別??!” 奚月扭頭回看,他一看她那雙笑眼就明白過來,她心里估計(jì)已想好了打算。 他就氣定神閑地和她抬起了杠,松開她抱著臂說:“也行,那你回吧?!?/br> 奚月干脆的一點(diǎn)頭:“行,那我這就走!” “……師妹!”楊川下意識地就又一次抓住了她,在她的挑眉淡看里干笑兩聲,“我開玩笑的。再說……袁大人托付的差事,咱也沒辦完啊?!?/br> “哼!”奚月仰首望天,“那是我一個人的差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楊川沉了沉,笑容逐漸淡去,忽而變得嚴(yán)肅誠懇:“真不是你一個人的差事?!?/br> 奚月微微一啞,側(cè)眸看了看,這個神色著實(shí)不像說笑。 她不禁有些詫異:“你……” 楊川頷首:“你兄長遇害后,袁大人去蕭山派求助,師父就把我派了過來。但彼時已是門達(dá)執(zhí)掌錦衣衛(wèi),袁大人不能直接把我安排進(jìn)去,便讓我買官以掩人耳目。” 奚月驚訝得說不出話,楊川笑了一笑:“袁大人是個好官,我們得幫他幫到底。” 第35章 出逃(三) 清風(fēng)徐徐撫蒼生。 奚月在詫異里懵了半晌, 任由那風(fēng)卷起她鬢邊散落的碎發(fā),惹起的微癢卻拉不回她的神思。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有了反應(yīng), 心如鼓擊地回思楊川剛才的話, 又久久不知自己當(dāng)下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他也是袁大人找來的幫手。 他也是來找門達(dá)和東廠算賬的。 那就是說她…… 一陣狂喜猶如刺破厚重云層的艷陽般涌上心頭,將她心頭擠壓許久的陰霾一舉沖破! 下一瞬,奚月霍然轉(zhuǎn)身,急奔回酒樓之中。 楊川剛敷衍了曾培他們幾句,正重新端起碗要吃面, 后背被人一把撲住。 他惶然起座回身,茫然不知她怎么了,一句“師妹”剛出來,就見眼前的小師妹哇地一聲哭了。 ——炸裂般的哭聲, 驚天地泣鬼神。 滿大廳都一驚,所有人都驚詫地望向這一桌,這一桌更每個人都望著奚月。 沒有人見過她哭,就算是楊川,也沒見過她大哭。 她得知東廠拋出秘籍便輕易攪亂了江湖的那天,都沒這么哭過,然而那已是天大的事情了。那件事讓他們身陷險境, 且一時無人知道該如何脫困, 她都并沒有哭成這樣。 “……師、師妹?”楊川被她哭得一頭霧水, 又不知緣由, 連哄都沒法哄。 他于是就僵在那兒, 她緊摟著他的上臂, 他的手就僵硬地懸在半空。心里有個念頭讓他覺得應(yīng)該反摟過去給她順順氣,可整個人又都僵得不停使喚。 愣了片刻,又有一種感覺令楊川如芒刺背。 于是,他下意識地偏頭掃了眼身后,立刻注意到背后四人里,除了沈不棲,其余三個都在咬著牙瞪他。 “?”楊川更加莫名,強(qiáng)自緩了緩神思,手終于拍了拍奚月的后背,“師妹,師妹?怎么了?別哭。” 曾培冷哼一聲,拍案而起,提步上樓。 竹搖和琳瑯?biāo)坪醣凰麊l(fā),幾乎同時站起了身,也冷臉離去。 只有人畜無害的沈不棲還在繼續(xù)傻看。 奚月又哭了一會兒,宣泄夠了,松開他抹抹眼淚,彈指間破泣為笑:“沒事了?!?/br> “……”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