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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你還在意她的話,突破時間限制對她說,我想她應該也會理解你的?!?/br> 九洲盯著她,“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當她也是這么想的吧?!?/br> 花茸奇怪地歪了歪腦袋,沒聽懂他的意思。 哎,不管了,美食當前,先吃了再說。 九洲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眼眸不知覺柔和下來,喃喃自語道,“成仙之后的故事,你只說了一半?!?/br> 剩下的那一半,你大概不愿再面對了罷。 花茸六十歲生辰前一天,道祖帶她出山。 說是提前慶賀她的生辰,不過因為花茸看到凡人時不由自主的害怕而宣布告終。 二者只得打道回山。 道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耐煩,反而還安慰花茸慢慢來。 花茸感激的望著他,欲哭無淚。 他們剛踏進殿內(nèi),有弟子來報,“師父,大師姐來過,聽說您不在,便走了?!?/br> 道祖問,“她可有說要去哪里?” 弟子答,“大師姐什么都沒說?!彼遣桓叶鄦?。他們不敢接近這位大師姐,她美麗倨傲,卻越發(fā)寡于言語,不知其所思所想,逐漸變成帶刺的花。 道祖沉吟許久,輕聲嘆,“你不敢見師父我,是因為你有心魔。怎么,這么多年了,才覺得愧對為師么?!?/br> 花茸沒見過大師姐,觀道祖神情,這大師姐似乎是他心里一道心結。 她想問卻不敢問,怕惹道祖不快。 道祖何曾不知她的心思,落座之后招呼她過去,這么多年過去了還習慣性的摸摸她的頭,“你有個大師姐。她很聰明也很固執(zhí),從小到大沒聽過我?guī)谆?。后來為師讓她去凡間體驗人間百態(tài),生老病死,希望能改改她的脾性,沒想到她長大了,一意孤行的脾氣仍舊改不了,心生魔念。教出這樣的徒弟,我是不是很差勁?” 花茸搖頭,沒有回答。 “為師知道你在門內(nèi)受人排擠,這些年你努力接受他們,甚至將你悟出的修煉方法分享給他們??删退隳銓λ麄兩屏?,他們回報你的只有惡意。你的付出對他們而言是理所當然。為師在的時候他們都敢這么欺負你,若是有朝一日為師不在了,你如何是好?” “師父,您與天同壽,怎么會不在呢?不會有這一天的。”花茸天真道。 “與天同壽嗎?”道祖自嘲一笑,糾正她,“與天同壽是不存在的,這世間存在天道,天道讓世間第一條龍消失,他便消失了,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曾經(jīng)有個小哥哥說,只有變得強大,他才能保護他所愛的人。為師也回答他,只要不偏離天道,他會成為天界戰(zhàn)無不勝的神。可他最后沒有聽我的,寧愿犧牲自己來保全他愛的人。這就是逆天而行的下場,他輸給了天道。” “師父,天道指引的路真的是正確的嗎?”聽了半晌的花茸忽然道。 “你質(zhì)疑天道?” 花茸道:“若天道是對的,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逆天而行?” “其實,這也是天道的疏漏,他萬沒有想到不管是人還是神的思想,會有脫離他掌控的一天。但就算反其道而行之,終歸也沒有一個圓滿的下場。天道總是有辦法將錯亂撥回正途,從別的地方來填補出了差錯的地方?!?/br> “我們都不是天道的對手,只有天道,才能做到與天同齊,與地共存?!?/br> 今天是花茸生辰,她早早起床,正收拾被褥,準備去看日出。她當然不會天真到期盼門派上下一同慶賀她生辰,種族不同,要讓他們和平共處怕是有漫長一段時間?;ㄈ滓呀?jīng)很滿足了,經(jīng)過了六十年,他們對她已經(jīng)算和氣了,就是私底下難免有些難聽話而已。 剛撫平被子上的痕跡,花茸豎耳一聽,有人向這邊走來。 正是李真,“阿茸,師父讓你過去?!?/br> “好,這就過去?!被ㄈ鬃吡藥撞剑钫嬗纸凶∷?,“阿茸。” “怎么了師兄?” 李真直勾勾的看著她,“師父在劍閣?!?/br> 劍閣是會稽山的兵器庫,歷代好劍有靈的兵器都收藏在那兒,只有道祖有資格出入劍閣。 花茸心想道祖大約是要送她一件靈器了罷,以前說過,等她長大了就會讓她挑一件屬于自己的靈器。她想到這里,心花怒放極了,“知道了。” 卻沒注意到李真盯著她的背影復雜的神情。 “師父!” 花茸在門外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她推開門,有幸親眼所見劍閣的真面目。琳瑯滿目,都是絕世神器。 可是沒見到道祖。 兩扇大門轟的在她身后關上,她害怕,用力去拉大門,然而紋絲不動。 劍閣懸掛的劍忽然動了,無數(shù)光圈從劍身涌出,從四面八方?jīng)_向花茸。 “師父救我!” 痛苦、恐慌的情緒隨之溢出。 李真看著門內(nèi)的光束大亂,劍靈的哭聲和花如命的叫聲混成一道。 他有些不忍,“師父,這樣真的合適?” “她是千萬年來,厭世最好的容器?!钡雷尕撌侄?,看著那光芒起起落落,說:“這是天命,不可不從?!?/br> “可她還小,承受得起厭世的戾氣嗎?” “我先前不明為何天道要選一個凡人,與她對視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確頗有靈性。既有靈性,足以與天地日月萬古永存,消失了,又無傷大雅。當然,她會變成神仙,為師也有過錯。當初要不是為師把蟠桃殼扔下凡界,凡界便不會生出一株蟠桃樹了,好巧不巧還被她摘了吃。凡人吃九千年的蟠桃怕是史無前例,為師只好將她提上天界,以前以為這是意外,誰知,卻全是天道安排?!?/br> 劍閣光芒漸漸平息,兩扇門自動打開,花茸倒在地上,已不省人事。 道祖在她身旁站定,看著她淚痕縱橫,嘆道:“孩子,不要怪為師,要怪,就去怪天道吧?!?/br> 花茸醒來時,眼睛上搭著一條濕毛巾。 她抬起手,頭疼欲裂,抬起的手不得不停住。 “醒了,阿茸?” 花茸詫異道,“師兄?我這是怎么了?” 眼睛上的毛巾被收走,李真問她,“哪里不舒服?” “頭疼。師兄,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見我從一個高臺跳下,然后被一群惡鬼拖下地獄?!?/br> 李真將毛巾在水里浸了回冷水,擰干,疊成方形,重新蓋在花茸眼睛上,“那是別人的經(jīng)歷,不必太在意,只是因為厭世剛選擇你當主人,將前一個主人的零星記憶映入你腦中而已?!?/br> “厭世?是師父給我的靈器嗎?它為什么叫厭世這個名字?” 李真道,“厭世是一把神劍,為創(chuàng)世神所造,厭世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一旦現(xiàn)世天下動蕩,所以師父一直將它封鎖在劍閣,直到今日,它才選擇了你?!?/br> 花茸聽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