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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進圣殿侍奉圣神呢!阿云怔了一怔,他在嚎谷看到的一切確實和貝城不一樣,那里的一切都是嶄新的,人也是生機勃勃的,不知不覺間,阿云也對那里充滿了期待,他也想看看,那樣的嚎谷會走到哪一步。而貝城,他生于斯長于斯,當然是深深熱愛那里的。但貝城和嚎谷不一樣,今日的貝城是這樣繁華,明天的貝城也是一樣的繁華,嚎谷卻是一天一個樣,讓人無法預料它最后會變成什么模樣。由看到阿云發(fā)呆的表情更是有些不滿:“那些人有什么好的?我們開始還以為你被‘灰羽’的人帶走了,一頓好找,如果不是看到那邊冒煙都不會去到那么個偏僻的地方,誰還會知道是那些人掠走了你!我看武長帶走那個雌性也不算什么,貝城反正肯定比剛剛那個破落地方要好?!焙枚啻菩韵肴ヘ惓沁€去不了呢!阿云有些著急:“可他已經(jīng)有雄性了呀!他的契侶是個很不好招惹的家伙!”武長下完開船的命令,讓人綁了李識曛之后,這才回頭來聽到阿云的話,皺眉道:“你是貝城的人,對貝城來說,沒有不好招惹的人!”阿云不敢反駁,低頭訥訥不敢言。武長問道:“你當日是怎么被帶走的?我們都以為你被‘灰羽’的人劫走了,結果一路跟‘灰羽’的人戰(zhàn)了下來也沒發(fā)現(xiàn)你?!?/br>阿云低頭答道:“我沒有見過灰羽的人,一醒來看到的就是嚎谷的人?!?/br>武長皺眉:“那看來,那些東西和雌性也是他們帶走的了?”阿云點了點頭。武長冷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丟了那么多的雌性,事情鬧得那么大,他也不會親自來了。阿云抬頭看了武長一眼,鼓起勇氣道:“武長大人,阿曛……能不能放他回去?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儀式了。”武長瞥了阿云一眼,不置可否。如果不是那個雌性的長相,他也不會這樣著急地趕回貝城,至少也要把丟掉的那些雌性和東西帶回去再說,但現(xiàn)在么,相信左祭司也會同意他的判斷的。阿云也沒有辦法,只能呆呆陪在李識曛身邊,外面武長派了數(shù)個圣殿勇士看守著,大概因為阿云再三求情的原因,連他也被變相軟禁起來了。李識曛醒來時,天色已暗,他只覺得身下?lián)u晃不休,還以為自己沒醒呢。他撐著身體起來時,還覺得頸后一陣酸痛,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阿云愧疚地坐在他身邊道:“你醒來了?”李識曛看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又見到阿云,立即反應過來:“我被你的族人帶走了?”阿云點點頭,快速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讓武長大人放你走,但他不同意。”李識曛皺眉:“他們只帶走了你和我?”阿云低聲說道:“是的。”他沒敢說由本來是想帶走阿黎,是武長堅持要帶走李識曛的。李識曛一摸自己身上,凡是尖銳些的東西像小刀、哨子竟然都不在了!這個房間里也四處密閉,窗戶和門都是從外面扣上的,而且,就算可以跳河逃走,想到河里那些可怕的獵食者,李識曛默然了。他首先要搞清楚,為什么這些人要帶走他?難道是打算扣住他來和白做交換?李識曛看了阿云一眼,他不知道阿云是不是跟那些人說了什么,但理論上講,應該不太可能,阿云一直在他身邊,這個時代,貝城再發(fā)達,他也不相信能出現(xiàn)什么遠距離直接傳遞消息的工具。李識曛問道:“帶走你就算了,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呶???/br>阿云搖頭:“我也不知道?!?/br>李識曛看了看阿云的神情,以他對阿云的了解,阿云并沒有說謊,真是太奇怪了!別的那些被帶回嚎谷的雌性他們都沒管,居然綁了自己來?李識曛也暫時無法,他很擔心此時嚎谷的狀況,他被掠走,白又沒回去,只怕會亂成一團。但眼前的境況,他也做不了什么,要說用阿云做人質逼迫外面的人放了他,一來阿云在他身邊那么長時間,他實在干不出這種事,二來外面是大河,更遠處無非就是森林曠野,如果只是野外生存,就是現(xiàn)在身上沒有工具他也不怕,但離開船只在這條河上就太危險了,而且,外面那些人有翅膀,綁了阿云怎么逃掉是個大問題。腦海中胡思亂想一陣之后,李識曛想得腦仁都疼了,依舊無解,他嘆了口氣,只能靜觀其變了。除了不放他們出去,外面的人倒沒怎么為難他們,吃喝一應都有,只是送進來的器具都是木制的而且沒有任何棱角,東西也不是開門送進來的,而是從門上的一個小窗上遞過來的。他和阿云的個人問題也都是在房間一角的簾子內(nèi)解決,污水污物也是從小窗遞出去。李識曛深深覺得外面的人并不了解自己卻依然這樣謹慎,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帶回貝城!遇到這樣的事情,李識曛深感無奈,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可趁之機,如何逃走真的是個在問題。但這艘船的航行并沒有留給李識曛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是順流而下的緣故,不過數(shù)日,外面遞進來的除了清水、食物還有兩套淺色的衣服。李識曛看了一下那個款式,正是當日阿云穿到嚎谷去的。多年沒有穿這樣棉布布料的衣裳,李識曛有幾分懷念,但在這種場景下不得不換上這種帶著對方標記的衣物,他卻更覺得有幾分不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識曛并不想用這種抵觸的行為來喚起對方對他的警覺,只是默默地更換好了衣衫。船艙門打開時,李識曛不禁瞇了瞇眼,外面密密地夾道站了兩排人,看來就算要逃走這也不是個好時機。讓李識曛覺得奇怪的是,那些人顯然和開始那個青年一樣,都是背后生著巨大羽翼的種族,但此時他們卻裹著長袍,連羽翼都完全地籠在了長袍中,顯得背后十分臃腫龐大,看起來十分詭異。阿云跟在李識曛身后,向一個中年的冷肅羽人說著什么,神情十分忐忑不安,這個羽人衣著同別人一樣,但袖口、領口、腰帶上的花紋更加繁復重疊,顯然地位更高,看來這就是阿云說的那個武長了。李識曛看著那個武長微微皺眉,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堅持要帶走他。明明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在此之前,他只見過一個死掉的帶翅膀的人,在河邊也是這些人打起來而涉及的他和白。當日,他應該也沒有暴露在這些人面前過才對。他們所用的語言在李識曛聽來有些陌生,他聽不太明白,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周圍的事物轉移,這里居然算是個碼頭?李識曛非常驚訝地透過“人墻”看著外面的地方,許多船只或者是要??啃敦?,或者是要出發(fā)遠航,船只之間差別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