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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愚蠢的做法。老虎們對圍捕這種大體型的生物顯然頗有心得,幾只老虎進行貼身的奔跑驅逐,擠壓它們的空間,另外幾只從側面進行沖擊恐嚇,本來成群奔跑以速度和體重形成天然防護的族群就這樣被切割開來。從李識曛的角度,這個畫面真是太震撼了,成群奔跑的動物在雪地上踩得雪沫似浪濤一般的洶涌飛揚,幾只橘色的小點似切蛋糕時精準的切割線,將這一團奔跑的白色蛋糕切得七零八碎,完全失去了沖擊的可怕威力。而唯一一只白色的老虎卻押隊在最后方,驅逐著整個動物群向著指定的方向奔去。最后老虎們圍住了一個五六只動物組成的小團體,其中甚至還有一只十分年幼的個體。此時再不需要復雜的戰(zhàn)術了,老虎們一擁而上,兩三人盯上一只開始了血腥的試探與撕咬,有的從背后爬上動物的脊背,有的從側面攻擊咽喉,遇到這樣可怕的獵食者圍攻,這幾只動物的下場不言而明。兩只逃離了包圍的動物老虎們并沒有去理會,連眼神都沒有投過去。這兩只剛剛逃脫還驚惶不安的動物剛剛放下心來,放開蹄子就拼命朝山上奔跑而去,許多支標槍從不同的角度飛來,徹底粉碎了它們最后的一線希望,將這幾只剛剛逃生的獵物一一釘住。此時,白虎豎耳傾聽,遠方警戒的狼族獸人沒有傳來任何音訊。這是個好消息,證明恐獸真的去尋那群猛犸了,怕是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白虎“嗷”地一聲令下,老虎們開始饕餮起來,此時被撕開肚腹的獵物胸膛還散發(fā)著騰騰熱氣,這無疑是許多天來老虎們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了。白虎叼了一只獵物到樹下,朝上面的李識曛“嗷嗚”了一聲。李識曛利落地下了樹,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狼族們有的拎著獵物,正在用雪水處理,有的手上還抱著拾來的木柴,迅速地燒起火來。這一套利落的流程他們在路上已經做過了許多遍,非常熟練。白虎叼著的這只小動物身上插著一支標槍,不是黑曜石槍頭,而是白色槍頭,正是李識曛御用的暴龍牙標槍。李識曛取下標槍,白虎卻沒有立即吃掉這只獵物的意思,反而叼著獵物上了樹,把獵物放在了樹叉上。做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個林子同峭壁過渡的斜坡上,誰也不知道恐獸多久回來,都是速戰(zhàn)速決,他們還要為更多的準備工作預留時間。這片林子看來就是白虎為恐獸選擇的墓地了,領會了這一點的李識曛做飯時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這附近各種的地形,試圖找到更有利的方式來打敗恐獸。毫無疑問,這一次的條件比上一次苛刻太多,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做準備,挖坑之類的活動不要想了,一是人數(shù)不夠,二是地面被凍得硬梆梆的,挖個陷阱還不知得費多少功夫。上次對付母暴龍的落井下石,井挖不了,石塊……這附近除了那些動物棲息的山崖也沒有別的高地,可要將恐獸引誘到那么近的地方,還要在那么高的山崖頂上堆放足夠大、足夠多的石塊,還要一次搞定兩只恐獸,更不現(xiàn)實。不過,雪地上也自然有雪地上對付敵人的方法,看了看地上的白色獵物,李識曛心中一動,邊吃烤rou邊同白虎在雪地上寫寫畫畫起來。此時的白虎也沒有再賣關子的意思,倒讓李識曛對他的計劃大吃一驚。不過,這種動手的活兒,顯然李識曛腦中的主意更多。兩人一頓飯的功夫就將計劃完善得差不多了。其實根本不需要太復雜的想法,只要有效,一套計劃就已經足夠。簡單地填飽肚子之后,火堆并沒有立即熄滅,仍然在加熱著鍋里的冰雪,然后大家開始分頭忙碌。只能講,白虎預留了狼族獸人保持人形的決策,真是太明智了,他們最后定下來的方案,需要不少人手來執(zhí)行,獸形畢竟不如人形靈活。李識曛和白虎第一個選定的地點是林子里,兩棵高大的樹木之間,這兩棵樹木大概相距七八米遠。李識曛在樹干上綁了顏色醒目的獸皮之后,一群人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先是清理了積雪,然后往地面上打樁一樣按李識曛畫和白虎標記出來的位置釘入一根一根細長的木棒。這些木棒都是白虎授意下從山谷帶出來的,原來就是用來做標槍的,不過被一截為二,因為本來就細,十分容易被釘入了地面,剩余在外面的長度不過三十來公分左右,然后,白虎的陰險之處徹底地暴露了出來,他示意一個狼族獸人從獸皮中倒出了一堆東西,嘩嘩聲中,這些黑色的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正是處理好沒有裝上的黑曜石槍頭。大家像平時組裝標槍那樣,將槍頭一一裝到地面的木棒上。這一支支倒插在地面上的黑曜石標槍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李識曛上前一一調整了標槍的角度,使得它們全都以七十度角朝南面微微傾斜,甚至還用Y字形的小樹枝一一支撐住。然后一個獸人滿頭大汗地端著滿鍋融化的雪水過來了,李識曛接了過來,將雪水一一順著標槍澆了下去,務必保證每支標槍的下面都被浸濕。然后李識曛打開自已的背包,里面除了食物就是他跟央阿帕學習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學習成果”。李識曛打開了一個包好的干葉子,小心地將粉末一一涂在了標槍上。然后密密收起疊好的葉子,小心地用一旁的冰雪清理雙手。另一邊忙碌的老虎們已經回來了,剛剛生怕旁邊的積雪不夠,白虎領頭,它們拖著的獸皮上堆滿了積雪。李識曛和一眾狼族獸人將松軟積雪一層一層地鋪在了標槍上,尤其是標槍周圍,小心沒有壓倒標槍,又要讓白雪完全地覆蓋。最后完全的時候,最后李識曛用一根樹枝做成的大掃帚輕輕一掃,這片地面又雪白一片,光潔如故,完全看不出厚厚積雪下深埋的重重殺機。李識曛用剛剛那種動物雪白的獸皮細細地做了一根繩子,再妥當?shù)卦趦煽脴渖喜贾昧酥?,白虎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一行人再次撤回了小坡上,第二鍋雪水已經燒化了。狼族獸人將一根根木棒幾乎平行于坡面地倒插在小坡下約十米的地方,像剛剛一樣裝好標槍頭,布置妥當后。眾人開始向坡上澆水,不停歇地重復著化雪、澆水的舉動,雪化成的水溫度并不高,一澆上去,整個小坡一側很快結了冰。這個小坡是個由南向北斜向下的坡,四十度并不算太陡峭,只有百來米長。沒有冰雪覆蓋的冰面上看到一根根森然倒立的標槍像是冰雪鎧甲上猙獰的倒刺,讓人望之生畏。最后,在白虎的示意下,小坡上高地的邊緣也被澆了一些水。李識曛則用一些樹枝綁好了一個平板樣的東西,也不知是要做什么用途。在李識曛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