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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獸世求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希望他來說這個事,結(jié)果他又把皮球踢給了李識曛。

他只得上前硬著頭皮說:“是的,在我的家、呃,我之前的部族,所有傷口在上藥縫合前,都最后用這個鹽水洗去臟東西,免得那些東西留下來會引起發(fā)熱,這些東西,”李識曛指了指央阿帕用來縫合的針線等器材,“也最好用鹽水也沖洗一下?!?/br>
央阿帕看了一眼李識曛,目光中似有垂詢,李識曛只得大力點頭,表示這個他自己是知道的。

然而令李識曛十分感動的是,央阿帕沒有再多說什么,立刻用鹽水沖洗了契阿帕的傷口,生理鹽水的刺激性其實遠小于李識曛的推測,契阿帕甚至都沒有醒過來。

央阿帕清洗完器具之后立刻開始了縫合、上藥、包扎,李識曛默默地退了開去,那個場景,確實有點血腥。

然后是一通地忙亂,阿姆們忙著按李識曛說的用鹽水洗了手之后再給阿帕們沖洗傷口、用消毒過的獸皮包扎,李識曛手忙腳亂地繼續(xù)配著消耗很大的生理鹽水,直到數(shù)量足夠當前使用了,他才暫時停了下來喘口氣。

李識曛起身發(fā)現(xiàn),大廳另一端正在忙碌,一個阿帕大腿上的撕裂傷口也需要縫合,不過這個阿帕已經(jīng)是人形,怕是不是能像契阿帕那樣了。央阿帕一樣用鹽水清洗了傷口之后,沒有再用那個粗大的骨針,而是掏出一個木制的竹筒。

李識曛:“那是什么?”

白似乎是知道的:“¥%?!?/br>
李識曛:?

白:“看下去就知道了?!?/br>
然后李識曛看到央阿帕用一個小夾子樣的東西將傷口夾攏,另一只手從竹筒里夾出一只螞蟻來,李識曛再次傻掉了,個頭再大、顏色再紅那也是個螞蟻啊他沒看錯。

央阿帕將螞蟻湊到了夾攏的傷口上,李識曛:=口=!

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李識曛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那么大的螞蟻放到傷口上,真心讓人毛骨悚然有木有!

結(jié)果,那只螞蟻伸出了巨大的鉗子,將傷口夾住了!真的,李識曛沒看錯,螞蟻真的把傷口夾攏了,然后央阿帕淡定地擰下了螞蟻的身子,只留下它的腦袋和鉗子留在傷口上。

然后整個傷口就這樣用螞蟻的鉗子一點點地縫合完畢,留下了一排螞蟻腦袋,看著十分可怖,可是效果真的很強悍,傷口縫合得好好的,沒有半點崩開的跡象。

李識曛既敬畏且欽佩,這樣充分利用昆蟲來做外科手術的方法,他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知道是央阿帕所創(chuàng),還是哪位祖先所創(chuàng)。

一夜無眠,先是契阿帕等幾個傷勢重創(chuàng)口大的人需要縫合止血,央阿帕竹筒里的螞蟻都消耗一空,還是白立刻趕去山谷不知道哪里收集了一些,李識曛一夜的工作都在反復地配著生理鹽水。

然后是擎阿帕他們幾個看起來不太嚴重的傷患,結(jié)果央阿帕檢查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竟然新傷加舊傷,好多傷口明顯是沒能好好處理,已經(jīng)發(fā)炎化膿了。

擎阿帕被割去腐rou時,額頭全是冷汗,卻還能鎮(zhèn)定自如地交待白出山谷去做后續(xù)的工作、打掃干凈尾巴。

擎阿帕并不是唯一一個這樣鎮(zhèn)定面對割rou手術的阿帕??粗車说臉幼?,似乎這種痛苦也算不得什么,擎阿帕這樣淡定的樣子才是應該的。李識曛默默地覺得,獸人們真是硬漢,這種清醒狀態(tài)下沒有麻醉的手術可不是人人都能扛住的。

等到這邊阿帕們的傷勢基本處理完畢之后,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一宿沒睡,又是著急處理各種傷勢,央阿帕又已經(jīng)上了年紀,李識曛看到疲憊憔悴的老人,又是敬佩又是擔憂,立即準備先送他回去休息。

央阿帕卻搖了搖頭,拉過那些看護的阿姆們一一交待,如果發(fā)熱了要如何降溫,如果出現(xiàn)其他情況又要如何處置。

老人這才起身準備離開,腳步都有些踉蹌,李識曛連忙扶住,老人卻說道:“阿曛,你跟著來吧,幫我熬藥,”然后自嘲道,“老啦,不行嘍?!?/br>
李識曛自然沒有推辭,送了央阿帕回木屋,熬藥什么的,他打個下手,做點力氣活是沒問題的。好在阿帕們都是外傷,所用的草藥基本一致,就是份量大了點,李識曛和央阿帕倆人還能忙得過來。整個白天李識曛就在熬藥、送藥中度過了。

當天雖然有幾個發(fā)燒的阿帕,最后卻也在央阿帕的草藥和各種降溫措施下挺了過來。除了有幾個繼續(xù)發(fā)熱的阿帕還需要留在大廳再觀察一下以外,其他受傷的人都被擔架抬回各自的住所好好休息去了。

大家都發(fā)現(xiàn)用阿曛那個鹽水洗過,似乎發(fā)熱的人是比平時少了不少。

李識曛沒什么蔽帚自珍的想法,他直接將配制鹽水的比例告訴了央阿帕,因為沒有量具,李識曛承諾將來會做一個專門用于配制生理鹽水的容器。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別說央阿帕,就是李識曛自己走路都有些打晃,最后被白帶回去休息了。

回到石屋,白打開籃子準備讓李識曛吃點東西再睡,卻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趴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衣服沒脫、鞋子也沒脫。

白有些好笑,又有幾分心疼,上前給他除了衣服鞋子,將人放到了被子里,吻了吻他眼下淡淡的青影,回身換了火把。

數(shù)天匆匆而過,山谷里的氣氛終于是緩和了下來,那天央阿帕處置的措施及時,李識曛的鹽水大概也發(fā)揮了一些作用,受傷的阿帕們已經(jīng)都緩緩地在康復了。

個別傷勢較輕、已經(jīng)恢復身體的阿帕甚至主要要求加入了巡邏隊,畢竟在他們看來,這還只是群半大孩子,把雪季山谷里的安全交給他們,有點不太放心。

白也沒阻攔,將阿帕們各自安插進了隊伍中,不過他提前有交待,各隊的領隊是不變的,阿帕們進了小隊中可以給建議,但最后也要服從命令和調(diào)度。

大多數(shù)阿帕聽到白的話都是嘿然一笑,那表情似乎都在說:“行啊你小子!這都管到阿帕們頭上了,不賴么!”

白卻笑而不語,就當他們答應了。

李識曛那天狠狠睡了一覺之后,畢竟年輕,沒什么影響,又繼續(xù)活蹦亂跳地去央阿帕那里幫忙了,白也沒攔著他。

過了兩天,雪停了,玉米苗也到了不得不移栽的時候。

就算阿帕們回來了,但他們傷的傷,倒的倒,能好好站著的都給白安排進了巡邏隊服從調(diào)度,在央阿帕、他四位阿帕阿姆的默許下,山谷里的工作暫時還是由他來繼續(xù)安排。

玉米苗移栽也一樣,沒巡邏的小隊都被拎去給雌性們幫忙去了,李識曛那邊好多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白這天看了看北邊地里李識曛安排得挺妥當?shù)?,沒他什么事,便準備抽身去看看兩位阿帕。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