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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塞,現(xiàn)在只需要按照原來的形狀修整一下,配合著竹筒調(diào)整一下就好。白聽清楚了李識曛的交待就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動手開始做起來。這種活兒雖然簡單枯燥,只需要抓著石塊掌握方向打磨就好,但是卻極容易上手,也有利于白熟悉訓(xùn)練自己的十指,要知道,無論是嬰兒還是長久沒使用手指的病人,要熟悉自己的手指都是從簡單的抓握控制開始的。李識曛自己則開始用一根比較粗的木棍開始制作武器,要知道獵食者越來越多,他已經(jīng)丟了好幾支嵌有暴龍牙齒的標槍,現(xiàn)在多做一些備用的,反正全木頭的丟了也不心疼。李識曛在干活的時候,也在隱蔽地觀察白的舉動,今晚白種種的行為都讓李識曛清楚地意識到,變成.人形的這個家伙,似乎和老虎形態(tài)的時候有明顯的不同。白也在干活,從他努力完成那些枯燥的重復(fù)性動作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努力認真地在學(xué)著做,要依著以前大貓的性子,肯定覺得這種活兒又無趣又沒有挑戰(zhàn),這會兒肯定又耍賴又賣萌又討價還價了。現(xiàn)在的白,就算是再不耐與不喜歡,似乎只要認識到這件事的必要性與重要性,他也會耐著性子一點點做完,就像手上的這只木塞一樣。本來以為變成人形之后,以大貓這樣的長相氣度,應(yīng)該會更驕傲更神氣更不可一世,更不愿意俯身屈就才對,沒想到,這樣的白會帶給自己這樣大的驚喜。也許,這次的變化之后,這只大貓也真的是成熟了些。至少,他更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更能理解那些不喜歡的事情的意義,也更像一個可以并肩、甚至可以依靠的同伴了。李識曛微微一笑,有些感慨又有種微妙的驕傲,不論變成人這件事到底是個什么影響,但在心態(tài)上,李識曛更欣賞現(xiàn)在的白,白的這種成長與變化,他實在是與有榮焉。看到那只基本完成了的木塞,李識曛朝白露出一個笑容,放下手中的武器,拿了竹筒,鄭重地換了下來,看了看,大小什么的也正合適,果然,以前好多事情不是這個家伙不能做,而是他懶得去做,不屑去做。想了想大貓的本性,李識曛試探地說:“你要不要學(xué)學(xué)怎么做武器,恩,大概你以后也會用到?”白抬頭看著李識曛,眨了眨眼笑了笑,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淡然的微笑,但卻掩不住眼神中的灼熱光彩,果然,變成了人形,也還是那只喜歡挑戰(zhàn)認可實力至上的大貓。李識曛微微一笑,反正對他自己來說什么樣的活兒都一樣,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讓對面的家伙做他喜歡的呢?略微講解了一下長矛的使用方式,制作的要點,李識曛就將手上的材料轉(zhuǎn)交了白,讓他自己去摸索,畢竟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許多東西也是李識曛來了這里之后自己總結(jié)的。然后李識曛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似乎對于武器有種天賦般的敏銳直覺,不需要李識曛指點,白知道長矛的用途之后,甚至能依據(jù)直覺做出符合動力學(xué)、符合他自己身體特點的修正。雖然他手上的動作尚嫌笨拙,但一點點的,李識曛親眼目睹了他的效率是以一種何等驚人的速度在提升,似乎只有在做著這樣真正喜愛的事情時,這個人全部的熱情與創(chuàng)造力才會全部迸發(fā)。這讓李識曛有些驚嘆也有些感慨,居然在這個陌生的大陸上,也不乏真正的天才啊,這樣的白甚至讓李識曛覺得,剛剛讓他去做木塞都太過浪費,如果因為那些瑣碎的事情而埋沒白的天賦,在這片蒙昧殘酷的大陸上,是何等罪惡的事情。想想白在戰(zhàn)斗、在武器上的這種天賦,再想想之前在叢林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在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上的無師自通,這些都是李識曛難以企及的。要知道,人才的價值也是因環(huán)境而異的,一個國寶級的計算機科學(xué)家到了這片大陸恐怕也只能當普通人使,而白的天賦卻恰恰能滿足這片大陸幾乎所有生物最大的需求——安全與生存。也正是因為這種價值,李識曛才會覺得白的天賦要是被埋沒了就是種難以寬恕的罪惡。似乎只要涉及暴力、武力這樣的事情,這只大貓就更有才華、更具天賦?李識曛古怪地想到,本性就是本性,喜歡冒險、喜歡挑戰(zhàn)、喜歡武力也喜歡圈地盤的才是那只大貓啊,李識曛啞然失笑,可不正是么。☆、49、繼續(xù)北上當夜兩人并沒能一下子就完成所有的工作,夜深的時候還是要睡眠休息的,臨睡前,李識曛決定明天看看白的身體狀況,要是沒有什么反復(fù)的話,他就帶白出去觀察了情況之后再討論遷徙的問題。第二天一早,李識曛起來看了下白的精神,還不賴,于是兩人便去河邊汲水,順便觀察一下周圍的狀況,順便李識曛也把洞外的原設(shè)的、新增加的陷阱一一告知了白。看到因為要去汲水打獵,神情從容卻掩不住雙眸熠熠生輝的某人,再想想大貓昨天做木塞的樣子,李識曛扶額,果然有興趣和沒興趣,差別就是很大么?李識曛一般接近樹林邊緣時都會攀爬到樹上,從空中接近河流邊緣以便安全地觀察情況。但他回頭看了一眼白,他不是特別確定白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樣借助樹林間的藤蔓、樹枝跳躍自如。不過,顯然李識曛的擔(dān)憂有些多余,作為一只大貓,即使一時的形體轉(zhuǎn)換帶來一些不適應(yīng),也主要是在微cao上的,這種在半空中的平衡掌握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領(lǐng),不需要調(diào)適,白也能很好地掌握,甚至他發(fā)力和調(diào)節(jié)的方式都與李識曛完全不同,卻極其有效。此時河岸邊已經(jīng)堆了幾十具白骨,大大小小的,還有三兩只食腐的動物、蒼蠅什么的圍在沒有完全吃盡的獵物上,游蕩的獵食者數(shù)目也比昨天要少很多,可見飽餐了一頓之后,疲憊了許久的獵食者也是需要休憩的。白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上前去汲水,李識曛有些擔(dān)心,畢竟一般他自己也是要瞅準了獵食者們進攻的空檔才沖過去的。白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似乎底下那些獵食者們并不在他的眼中,以防萬一,李識曛還是把盾牌、長矛和木桶一起交給了他,他自己手握標槍遠程防護。白握著盾牌、長矛好奇地比劃了兩下,又把盾牌拋還給了李識曛。無奈地扶額,李識曛也只得由他去了。白的動作也不像李識曛那樣小心翼翼,他只是淡然地踏步下樹,掃視了一眼所有的獵食者,如同平時還是老虎形態(tài)那樣,踱步到了河邊,站在高高的河岸上遠遠地將木桶擲了出去,迅速拉回,又迅速又穩(wěn)定,竟然比平時李識曛一次打的水還要多些。獵食們翕動了下鼻子,都有些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