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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我們也只能各自安好?!泵靼舱f道。 “你這個樣子,也算是各自安好嗎?”張霂問道?!坝行〇|西,要懂得珍惜,若是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就好似當日他與沈明容一樣,如今,想找一個想念的理由都難? 明安不再言語,徑自的走向營帳中的另外一處。張霂也知道她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多言。至于張霖這邊,他插不得手的。先前的恩怨是沒有辦法去化解的,自己如今愿意如此也是因著當日欠了沈明安的。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明安的眼簾,沈明寭?怎么可能? 她不是在上元佳節(jié)私奔了嗎?怎么會成為營妓? 全然不認明安是做不來的,但是想要恢復沈家女的身份也不成了。私奔,被誆騙錢財,幾經(jīng)輾轉,淪為營妓。沈明寭講述的一幕幕似乎都在明安的眼前劃過。 以前的時候明安還有一點羨慕沈明寭的勇氣的,至少說她敢去私奔,敢去謀求??墒侨缃衲??她又能如何的去相信世間的情愛呢? 沈明寭終究是沒能跟著明安一同回到京城,污濁之軀,其實她早就不想活了。如今見著了明安,能夠體面的死,已經(jīng)是不錯了。 沒多時京中便傳出了消息,一直以竹林名士自居的凌郡王周邵,竟然成了三皇子篡奪皇位之爭中漁翁得利之人。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次篡權奪位之爭之中,張沈兩家竟然紛紛選擇了中立。 當然了話也不能這么說,張家是出了內亂,張宗博病逝,張家無主。至于沈家則是因為沈炯病重,庶長子竟然肖想自己不應該得的東西。 總之,這一次周邵順利的登上了皇位,木已成舟。大事已了,在外的明安等人也沒有不會回京的道理了。 皇宮,御書房 “怎么,韞平這一次真的不敢飲茶了?” “怎會?”明安輕巧的說道,素手端起了茶盞。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分心的緣故,還是茶水這次燙了不少,明安的手滑了,茶水全部的給灑在了衣袖上面。周邵慌張之下,便捉住了明安的衣袖,卻瞥見了明安手臂上依舊是鮮亮的守宮砂。 明安連忙的將手給縮了回去,然后淡然的用帕子將衣袖上面的茶水抹去。 “果然,皇上煮的茶,不是誰都有福氣的。”明安說道?!皵⑴f也差不多了,若是皇上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臣婦這就先告退了?!?/br> “你就不擔心朕會言而無信?”周邵見明安從未言當初結盟之事,便問道。 “子將能夠扥上皇位,明安就已經(jīng)為張沈兩家爭取了十幾年的時間了,至于日后如何?就不是明安能夠管得全的了。” “你可知,有你在,又如何讓朕放心?”周邵假笑道。 “臣婦什么時候說了要讓陛下放心了?”明安反問道,“不過,皇上應該放心的,亦或者說,皇上很快就會放心的?!?/br> 這是明安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因為在那日明安出宮之后的隔日,便傳來了張家主母離世的消息。起初,他怎么的也不愿意相信此事,直到見到她的棺槨,她的牌位的時候。 “張霖,你當初是如何的與朕保證的?” 靈堂之前,剛剛登基的帝王一腳將第一世家的家主踹倒在地,眾人本來以為,張家家主會就此的報負,卻不想這事竟然平息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傳言流出。 張家和沈家依舊是謹小慎微的過著,張家這一代的家主依舊是張霖,下一任家主是張歲。因為在族譜上,張霖這一支,只是寫下了張霖與沈明安二人。因為在明安去后,庶子張峻就被過繼到了二房。 正文完 ☆、番外 【周邵】 那一日,沒有人知道,在明安離開皇宮之后,周邵曾經(jīng)秘密的傳喚了張霖。 他曾經(jīng)以一個帝王的名義,威逼他說,若是她過得不痛快了,整個張家都要跟著她不痛快。當時他還記得,張霖那種十分不屑的說道,沈明安是他的妻,護她安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干。 那次,他說告訴那個能夠守護她的人她是多么的高傲,在她的心中他是多么的重要。他已經(jīng)是硬生生的將她推到另外一人身邊了,為什么還不得圓滿? 紅顏薄命,理應如此嗎? 在得知她去了的消息的時候,他終于懂了希言的那句,殉情也沒有資格的意思。 他奪得了這江山,就要為這江山負責不是嗎?至于以后,即便是思念成疾,隨她去了,殉的也不是情。 【張霖】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我去尋她,想說,這么多年的想念,想說,其他人不夠是替身??墒菂s只看見她在對著自己笑,然后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朝著她開口了。 她說,她心里有自己,所以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只能選擇守住自己的心,做自己名正言順的心。 她說,她會嫉妒的發(fā)狂,所以已經(jīng)不知道以后的幾十年要怎樣的朝夕相處下去。 她說,心儀自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只是機緣巧合的,占用了自己妻子的位子,所以現(xiàn)在她不愿意礙眼了,就只能是先挪位置了。 她說,如今天下初定,張沈兩家已經(jīng)有十幾年的安定時間,所以他不用去刻意的迎娶沈家女了,她希望他真正的妻子,是真正他所喜歡的。 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所有的事情,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太在意了。所以才會裝作不聞不問的樣子,因為她太顧及自己了。 原來,最愚蠢的不是愛一個女人不說,而是因為高傲,用別的女人去驗證另外一個女人是否心儀自己?因為若是那個女子若是和自己一樣高傲的話…… 【馬綺(沈明寄)】 “母妃,您說,張家主母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呢?”皇太子周瑋跑到已經(jīng)是貴妃的馬綺的身邊問道。 “今日,你又去了御書房了?”馬綺自顧自的在那里繡荷包,并沒有抬眼。 “母妃,您說父皇為何不立您為皇后?”周瑋試探的問道。周瑋會這樣問也不奇怪,因為十幾年來周邵都不曾選妃,后宮之中依舊只有馬綺一人。該有的,馬綺都有,唯獨名分,馬綺不說,周邵也不說。 “因為,皇后是百年之后,與你父皇合葬的人???”馬綺一臉祥和的說道。 “怎么,母妃您不愿意?”周瑋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br> 這一世的癡戀已經(jīng)夠了,就不要生生世世了吧。 “張家主母沈明安,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