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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wù)??!?/br> 是桑柔。 慕暖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喜歡薄荷綠,每次見到她,她幾乎都是身著色澤與綠色相近的衣服。 此刻的桑柔,趾高氣揚地站在他們面前,神色不善,可以說是姿態(tài)挑釁地看著慕暖,畫了眼妝的她此刻看起來有點刻薄。 “我想慕暖你應(yīng)該不會吃醋吧?” (⊙o⊙)…… 說會的話會不會顯得過于小氣? 可是……她是真的會吃醋呀……而且,有可能會吃下一缸醋呢! 手背被人輕輕地捏了捏,慕暖看了眼薄暮琛,他眸色令慕暖的心情有所緩和,她點了點頭,昂首與桑柔對視:“為什么要和過去式計較?” 慕暖很自然地將桑柔歸于“過去式”這一類。 氣得桑柔揚起手臂,慕暖不懼反而笑出聲,“你敢嗎?” “桑柔,和我過來。” 冰冷的男音不摻雜任何情感,而后他用力地拉住桑柔的胳膊,動作粗魯?shù)爻吨蛑﹫鐾庾呷ァ?/br> 慕暖聳聳肩,拿著滑雪板與雪仗自己獨自一人走進了場內(nèi),與迎面而來之人撞個滿懷,“對不起……” “沒關(guān)系?!?/br> 仍是新手的慕暖謹(jǐn)遵薄暮琛的提議,自己乖乖走向初級道,她發(fā)現(xiàn)與她相撞的人一直尾隨著她,但是她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 再次被那人撞上時,慕暖才開始留意。 為了試探那人,慕暖扶著半途的欄桿稍稍休息一會兒,透過后端的反光鏡,她看見那人滑著雪直向她沖過來,警鈴大作,她向一端閃避開,但是,由于滑雪板過于沉重,她的反應(yīng)明顯遲鈍了許多,根本躲避不開。 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這重重的一擊。 整個人被撞翻在地,哪里還顧得上是不是側(cè)翻,慕暖只知道滑雪板一下子砸在她的后脊背上,生疼的感覺刺激著感官。 慕暖知道那人是故意的,但是她想不明白,然而,當(dāng)那人將手機遞給她,當(dāng)她看清屏幕上那張照片后,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這一切,都與桑柔有關(guān)。 與她,與薄暮琛都關(guān)聯(lián)。 那張照片上,薄暮琛半擁著桑柔,而后者笑靨如花,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拍攝的角度很好,毫無PS痕跡。 呵。 “這樣大費周章值得嗎?” 那男子似乎已心生愧疚之意,他跑過來半蹲在她身側(cè),問她:“你怎么不哭?不疼嗎?” “當(dāng)然疼?!蹦脚浜现龀鲆粋€齜牙咧嘴的模樣,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卻是比哭都難看,“我問你們,值得嗎?” “桑柔想要的,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她。” “哦?!?/br> 淡然地回應(yīng)了一個字,慕暖強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著滑雪場外走去,身后那人好似不想讓她好過,他說—— 你回去也見不到薄暮琛,他和桑柔已經(jīng)離開了。 “哦?!?/br> “為什么你不生氣?” “我為什要生氣?”慕暖不怒反笑,她反問道。 “你的男朋友和他前女友動作親密,兩人一同離開,難道你不在意嗎?” “我相信他。” “呵呵?!?/br> ************ 回到度假酒店房間時,慕暖發(fā)現(xiàn),薄暮琛的行禮已經(jīng)不見了。 坐在落地窗前,雪景依舊,而她的心情早已不復(fù)平靜。 手掌心傳來刺痛的感覺,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只手掌都被磨破皮了,她撥通了客服電話,“你好,我是8520房,可以請你們送消毒酒精上來嗎?” “好的小姐,請稍等,我這就聯(lián)系客房部?!?/br> 門鈴響起,客房部經(jīng)理親自到來,她面露歉意,先是遞上消毒酒精,而后說:“抱歉小姐,和您一起來的先生已經(jīng)退房了,還請您……” 客房經(jīng)理以為是小情侶鬧了矛盾,她看向慕暖時,神色染了些同情。 而慕暖僅是平淡地應(yīng)了聲“我知道了”。 “那就再見了,我稍后派人來清理房間?!?/br> 關(guān)上門后,慕暖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面上,她不知道桑柔和薄暮琛說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變得……薄情。 算了,疼就疼吧,她現(xiàn)在連在傷口上抹上酒精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這樣坐了半個小時,再次站起來時,頭暈?zāi)垦!?/br> 她想,或許是薄暮琛知曉真相了。 終于還是被揭穿…… 拖著行李箱,慕暖孤零零地走在下山的道路上,有不少的的士車從她身旁經(jīng)過,紛紛停車詢問她是否需要打車,而她置若罔聞。 他,一直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嘀嘀——” “嘀嘀——” “嘀嘀——” 慕暖仍是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向前走,目光垂落看向灰色的地面,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終于喪失了耐心,他停車,大步上前追到慕暖身側(cè),搶過她的行李箱,拉著她,而后將她塞進副駕上。 “天色逐漸昏暗,你一個女孩子孤身走山路不安全。” 慕暖:……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竟然助紂為虐?” 慕暖:…… “慕暖,說話!” 慕暖:…… 阮晟微微側(cè)過頭看向慕暖,這一看,令他觸目驚心,他看見—— 一直不開口說話的慕暖,上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下唇沁出點點血珠,可見力道并不輕。 他猛地踩下剎車,轉(zhuǎn)過身捏住慕暖的兩頰,大力地迫使她張開雙唇,使得她的上齒分離開下唇。 “你……”何必自殘呢……轉(zhuǎn)念一想到那病歷上寫的癥狀,阮晟心驚不已,不經(jīng)意,他問道:“你有堅持吃藥嗎?” 聽到這話,慕暖才有了反應(yīng),她惡狠狠地盯著阮晟看,眸中迸出殺意,她一字一字地說:“我、沒、病?!?/br> 阮晟知道她的忌諱,身為醫(yī)者,他安慰道:“你不能潛意識里催眠自己,這樣反而會加重你的病情,如果你敢于面對,會能醫(yī)治好的,我向你保證?!?/br> 保證? 慕暖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說:“我憑什么相信你?就憑你剛才對我的傷害行為?”說完,她揚了揚兩只手掌心,上面磨破皮的傷口處的血漬已經(jīng)凝固,血液不再鮮紅,又黑又紫,觸目驚心。 “我很抱歉,是我糊涂了。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的師兄是德國哈魯賽大學(xué)著名的心理學(xué)教授,如果你能去他那里接受治療,我相信你的臆想癥一定會痊愈的。” 臆想癥…… 從陌生人口中聽到三個字,慕暖心中早已麻木,薄暮琛之所以會選擇拋下她與桑柔一道離開,應(yīng)該是忌諱,或者是厭惡她的病吧。 此刻早已心灰意冷的慕暖,在聽到臆想癥有可能痊愈時,終究是沒有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