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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想幸好明天她是上晚班,早上可以稍微多睡會兒。 想到這里時,簡言有些意外,她什么時候開始,也有想要賴床的想法了呢?這段時間她好像真的改變了許多吧,去星光百貨不到一個月的日子里,她接觸的人和出的門,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要多。 她又忽然想起今天賀修在ktv里唱的那首歌,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她從包包里摸出手機,登上企鵝給南司發(fā)了條消息:“南司大大你在嗎,有點事情想請教你?!?/br> 她等了一會兒,南司就給她發(fā)來了回復(fù):“請教不敢當(dāng),糖紙老師有什么事盡管問。” 糖紙:嗯……就是比如一個人,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但有可能唱歌非常非常難聽嘛? 賀修看著她這句話忍俊不禁,她還用了兩個非常,他是不是真的唱得太過了? 南司:有可能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再好的嗓子都沒救。 糖紙:哦…… 南司:怎么,你身邊有朋友是這樣的? 糖紙:嗯……他聲音很好聽的,本來他這么說我們都不相信,結(jié)果他一唱歌…… 南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糖紙:…… 唉,簡言憂郁地嘆了口氣,要怎樣才能救救賀經(jīng)理呢? 最后她決定先救救自己的耳朵。 糖紙:我先去聽你的歌了,免得晚上睡覺會做噩夢:) 賀修看著她發(fā)過來的這句話,在電腦前笑得停不下來。 也許是托南司歌聲的福,簡言這晚沒有被魔音入侵,而是美美地睡了一覺。早上她起來得比較晚,也沒時間畫畫了,直接就去廚房開始準(zhǔn)備午飯和晚飯。 因為昨天吃得比較油膩,今天她特意挑了幾個清淡的小菜,還熬了鍋皮蛋瘦rou粥。下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賀修今天也是帶的比較清淡的菜。 兩個人相視笑了笑,賀修問她:“你們昨天玩到幾點回去的?” “十點過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人要上早班,估計還得更晚?!?/br> 賀修笑道:“虧得你們還記得要上班?!?/br> “沒辦法呀,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fā)呢?!?/br> 賀修低頭笑了一聲,故意問她:“你昨晚還睡得好嗎,沒有做噩夢吧?” “噗、咳咳?!焙喲员蛔炖锏闹鄦艿?,有些心慌地問他,“怎、怎么這么問?” “哦,今天來上班的時候,幾個女同事說昨天聽了我唱歌都做噩夢了,所以問問你是不是也沒逃過?!?/br> “我、我還好……”簡言有些窘迫地埋著頭,免得和他對上視線。 “啊,這不是董事長嗎?” “哪里哪里?噫,還真是我們董事長?!?/br> 兩個同事聊天的聲音吸引了簡言的注意力,她朝他們的方向看去,見他們都盯著電視在看。 員工食堂里有兩臺電視,平時喜歡放些電視劇和綜藝節(jié)目,但今天卻難得的放起了財經(jīng)新聞。 新聞里正在評選今年的十大具有影響力的人物,賀景龍也在其中,簡言想可能就是因為今天董事長要上電視,所以食堂才特地放財經(jīng)新聞的吧? 她看著電視上對賀景龍簡短的采訪,對賀修道:“我之前也在雜志上看到過董事長的采訪,你父母的感情真好?!?/br> 哪知賀修突然就變了臉色,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沉默片刻后帶著絲怒氣道:“趙穎芳根本不是我mama。” 第22章 賀修說完這句話,就把還沒吃完的飯菜收拾好,拿著飯盒離開了。簡言坐在位置上,還沒有從這個巨變中回過神來。 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賀經(jīng)理看上去非常生氣。本來,她作為一個普通員工,就不應(yīng)該和他聊這種話題,但可能是這段時間一起吃飯吃得太愉快,讓她不知不覺就越了界。 不僅越了界,好像還觸了雷。 賀修那句趙穎芳不是他mama還不停盤旋在簡言的腦海里,她除了震驚以外,更是腦補出了一場豪門恩怨大戲。 飯盒里的菜只吃了一半,但簡言也沒了胃口,她在食堂里呆坐了會兒,收拾好飯盒回了賣場。 一個晚上簡言的內(nèi)心都十分忐忑,倒不是擔(dān)心會接到賀修突然發(fā)來的解雇信,而是怕自己無意的一句話,真的傷到了別人。 她自己也有不愿意回想起來的過去,她知道傷疤被別人揭開有多疼。 她為什么要和他提起他家里的事呢? 簡言很懊惱,就算是深交多年的朋友,有些話題也不是能隨便提起的,更何況……她和賀修的關(guān)系遠(yuǎn)沒有到這種程度。 組長也察覺到她整個晚上臉色都不怎么好,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但問起她來,她也什么都不說。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下班,簡言看著賀修帶著各樓層的主管快步從一樓主賣場經(jīng)過,但至始至終,他都沒往夢幻衣櫥這邊看一眼。 簡言心里更加沮喪,她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找個機會去給他道個歉,現(xiàn)在看來是沒必要了,因為對方根本不想和她說話。 她回到家后就開始畫畫,覺得這樣就可以把賀修的事暫時忘掉了,結(jié)果把圣誕賀圖畫完,她心里還是沒有變的好受一些。她把企鵝點開,看了看列表上的人,最后給南司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糖紙:南司大大,你在嗎? 南司晚上一般都會上,以往她晚上給他消息,他沒過一會兒就會回復(fù),但今天她等到睡覺,南司也沒有她的消息。 她覺得今天自己一定是遇到了水逆,不僅惹怒了賀經(jīng)理,連南司都不理她了。 第二天她依然是上晚班,早上她又難得的賴了個床。林珍打來電話的時候,簡言還沒醒,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的林珍愣了愣,才道:“今天是刮的什么風(fēng)啊,你竟然還沒起床?” 簡言嘟囔了兩聲沒說話,昨晚她一都沒睡好,一直夢到賀經(jīng)理在追殺她。 “我給你講,我今天要去見家長了?!?/br> 簡言現(xiàn)在還昏昏沉沉的,下意識地問她:“見什么家長?” 林珍道:“我和唐正談了一個合作,主要就是互相扮演對方的戀人。唐正和我現(xiàn)在都被逼婚,不過我們兩個情況還是有些不一樣,他是不想結(jié)婚,我是想結(jié)婚但介紹人都給我介紹的都是歪瓜裂棗。我想唐正的朋友肯定都是像賀大公子那樣的優(yōu)質(zhì)男啊,跟他在一起說不定很快就能交到個男朋友!” 林珍有些興奮地把這一大串話說完,又對著手機嚷了一聲:“喂,簡言,你在聽嗎?” “啊,我在啊……”簡言迷迷糊糊地應(yīng)道,“你說你和唐正談了個合作嘛……” “嗯啊,而且跟他合作也比較保險,因為他是……你懂的嘛!” “嗯……” “你是還沒睡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