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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壓制住的。何況,他還想到,這樣的坦誠也許更有利于自己的打算。既然舒展都愿意直接挑明,那他又為什么要別扭的遮掩?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舒展的面色猛地變了。因為光線的緣故,那張臉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霎時間猙獰起來的輪廓一下子像是被放大般,變得格外分明。由舒展身上開始不斷向外發(fā)散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愈加深刻。那種氣息……葉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狠狠顫抖了一下。“舒、舒展……”他輕聲叫他。那種氣息……哀傷又絕望。就好象是知道事情早已沒有挽回的余地,再不甘心也無計可施,難過得叫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這樣的舒展帶給葉沖莫大的壓力,連喉嚨都像被掐住,危險得毛骨悚然。他清楚趕緊離開才是上策,但他做不到。舒展好象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輕喚,盯過來的眼睛在黑暗里猶如野獸,亮得驚人。“你……”“舒展?”“你為什么要承認!你可以不承認的!這樣心照不宣的隱瞞下去不是很好嗎?就算知道也當做不知道不是很好嗎?為什么!為什么……”葉沖壓根沒料到舒展的反應會是這個樣子。那一剎那,他依稀看到舒展眼角亮了一下??墒且粋€閃神,再凝神看去的時候,那點閃亮的東西早就找不到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徒勞的張著嘴巴,喉頭艱澀地鼓動著,發(fā)出含義難以辨明的聲響。叫他怎么講呢?說自己喜歡的是曲凜之,甚至很可能早在還沒有感覺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說自己盡管喜歡的是同性,卻也沒可能去喜歡其他的男人比如舒展?真照直說,舒展心里能好受?什么都不說,舒展難道能接受?不管用什么樣的措辭,最后的結果……都沒有多大的差別。反正怎么找都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解決的時候,舒展將那句話完完整整的問了出來,“為什么不能是我……為什么……不能是我……”“……對不起?!?/br>葉沖垂下眼。他也想知道為什么不是舒展,如果是舒展該有多好。然而不是就是不是,假裝是都沒辦法做到。“別說什么對得起對不起!”舒展突然暴躁起來,提高音量大聲將葉沖的話給堵了回去。接著他猛地一把拽住葉沖的衣領,力道大得叫葉沖在沒有防備之下被他沖擊得向后踉蹌一下。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時候,葉沖就發(fā)現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被拉近了。光線依舊暗淡,眼前的一切都若隱若現的模糊,可卻能清楚體會到抓在自己肩頭的兩只手,每一根手指扣得有多牢。隱隱約約的,被扣住的地方都發(fā)燙起來,像是要把自己連頭到腳燒糊掉的預感,如同浪潮一樣席卷而來,侵襲全身。緊接著,眼前的光線越發(fā)的黑,一片陰影驀地覆蓋過來。下一刻,身體就在一股猛然加在身上的大力里重重撞在一旁的巖壁上。粗糙的巖石表面梗在背部,隔著衣料也免不了痛楚。而舒展順勢壓過來,將自己的雙手死死按在腦袋上方動彈不得。“為什么不能是我……”恍惚間葉沖忽然想到了曾經聽過的祥林嫂的故事。他覺得現在的舒展就像那個失去了孩子的祥林嫂,嘴巴里不斷重復著同樣內容的話語,也不管別人聽不聽,或者……也壓根沒準備讓誰聽。只是自顧自的問著,無所謂答案。葉沖被狠狠壓住,兩人的身體密不可分。然后唇上忽的一熱。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瞬間貼近過來,一層又一層的環(huán)繞包圍,叫人死活都掙脫不開。濕熱的、guntang的、烏壓壓的一片,像是要鋪天蓋地。那是……過了好一會葉沖才反應過來……那是舒展的嘴唇。起初舒展一直耐心十足地舔著,沿著輪廓細致入微,舔得葉沖心驚膽戰(zhàn),卻始終沒有等到下一個動作。就在這個時候,嘴上猛地一痛。……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異乎尋常的兇狠,幾乎是立刻,葉沖就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7.2“唔……舒展!舒……”只是他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說出口,好不容易發(fā)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被毫不留情地盡數堵在嗓子眼里。葉沖努力瞪大眼睛,眼眶都恨不得隨著這個動作炸裂開來,眼前自始至終,依舊是一片看不清楚的茫茫的黑暗。其實以他現在快要突破10級的體術,真想解決體術不過4級的舒展也不是做不到??墒且幌氲缴砬暗倪@個人,是在用怎樣的一種絕望的方式愛著自己,準備好的重手就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去。哪怕不能動心,也無法不動容。力道重了不行,會傷到舒展。力道輕了也不行,會無濟于事。左右為難之下,葉沖掙扎的動作自然而然地緩了下來。舒展卻趁勢抓住這個機會,右腿狠狠擠進葉沖的雙腿間。膝蓋微微彎曲,肆無忌憚地在那片狹小的部位磨蹭擠壓。手上也絲毫沒有放松,將葉沖禁錮在身前,叫他根本一動都無法動彈。至于葉沖瞪過來的視線,他知道那里面會充斥著憤怒,或許還有鄙夷……但他統統不想去理會,他也不愿停下來。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遏止這樣畸形的感情不斷擴散蔓延。他是真的絕望。不是沒有努力過,他也想要一輩子當好朋友好哥們的。但這么輕易就能夠壓抑住的,又怎么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愛情?越是壓抑,到反彈的時候就越是失控。一直以來被放在心上的這個人此刻近在咫尺。已經牢牢抓在手里。甚至剛剛才親吻過。還有什么理由不更進一步?他找不到理由。兇猛而蠻橫地啃咬著葉沖的嘴唇,不顧唇齒間彌漫起nongnong的鐵銹般的血的味道。毫不留情地撬開葉沖的齒列,吸吮的力道重得像要把葉沖的舌頭連根都拔|出來般。唾液在激烈的動作間不斷地進行交換,熾熱的鼻息不斷地撲打在臉上,耳邊,乃至更多地方,帶著未加遮掩的情|欲。似乎下一秒就能夠完完整整地得到葉沖。似乎。于是才越發(fā)絕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