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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間深談了一夜,第二日由梁帝親自送行,把完顏玉送出城外。 城外涼亭處分別,兄弟兩人對面對的站在一起,人還是原來的人,可是心卻不樣了,大家都變了,只不過是幾年的時光,那時完顏玉意氣風發(fā)的去了宋家村,梁帝第一次入主中原,何其得意,兄弟兩人共同奪下的江山,好不快意。 只不是幾年的時候,這中間可以說是為了一個女人,也可以說這是必然之勢,只能說這就是命,皇家的兄弟情義何其淺薄。 完顏玉深深地看著梁帝,想起小時候的一樁事,他問梁帝:“,我十二歲那年,你為何把兵符交予我?” 梁帝依然是一臉的溫和,宛如十二歲那年再現(xiàn),“因為需要你?!?/br> 十二歲那年,梁帝把兵符交到完顏玉手中時也是這么說的。 然而此時再次聽到完顏玉卻心頭一酸,他跪下,“,只要有令,臣弟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當年的情份,臣弟一輩子記在心里頭。” 梁帝身子微微一晃,他背著的手差點失手垂落,但他很快卻掩飾住自己的情感,親自上前扶起完顏玉,他沒有再說話,卻是目送著完顏玉離去。 第285章夏國的京城 宋青宛和七公主兩人分析數(shù)日后,終于理出了路線,兩人穿上男裝,喬裝成范府的小廝,背上小包袱準備出范府的時候,沒想到范遲帶著范江入了府。 兩人準備從小門防出去,卻被騎馬匆匆跑進府中的范遲攔住,這家伙在府中騎馬,還來得這么及時,宋青宛覺得,多半是兩人要出府的事被人告發(fā),否則怎么來得的這么巧,可是她們做的如此隱密,她怎么也想不到這院中誰會知道。 后來她才知道,事情就是這么的巧,也算是運氣不好吧。 宋青宛兩人被范遲攔住后,他翻身下馬,把兩人帶入主院大廳,堂前坐著一身靛藍綢袍的范家家主范江,他正端著茶杯飲茶,看到兩人這身打扮,皺了眉。 范遲為兩人介紹了其父的身份,宋青宛才知道,自己好巧不巧的居然撞的是范遲的馬,明明兩人可以逃出生天,偏又混進這范府想打探輿圖的下落,也陰差陽錯的跟著一起來了絲州,如今人家父子通了氣,夏國的當朝宰相居然從京城趕了過來,兩人的身份再也沒法掩瞞。 只是不知道李衛(wèi)可否回京,要是李衛(wèi)在京城,兩人回去興州了沒有什么可怕的,最郁悶的就怕李衛(wèi)兇多吉少。 兩人就這樣被范江父子帶回了京城,果然是夏國的宰相,短短兩日的時間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夏國,梁國和親的公主找到了,且馬上就回京城里去。 興州皇宮,沒藏氏坐在高堂之上,正聽著底下幾位大臣議事之時,有宮人來報,梁國公主尋到了,即刻就回京,大概明個午時能到,宰相大人傳令滿朝文武明個午時在京城城門外相迎。 年僅四十歲,卻歷經(jīng)兩朝的沒藏氏聽到這話之時,臉色徒的一變,氣得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范江算甚,真把自己當成了李衛(wèi)的走狗?!?/br> 沒藏氏起身,底下大臣跟著起身,沒藏氏下了臺階,目光在眾位大臣臉上一一掃過,沉聲問道:“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其中一位官居二品的大臣馬辰接了話,“回稟太后娘娘,天下姓李不是姓范,我們大可不用理。” 其他幾位大臣一一附和,沒藏氏沒有說話,她來回踱了幾步后停住,“此時不宜與范江鬧僵,本宮便忍一忍,這樣吧,通知下去,明個午時,你等出城相迎,最好站在文武百官之首,倒要看看范江是何意思?” 馬辰帶著大臣領(lǐng)命。 第二日午時,京城的百姓忽然沸騰,聽說富碩的梁國送來了和親的公主,梁國中原之地,富碩之極,那邊有吃不完的白米飯,溫柔似水的美人兒,聞聲趕來的百姓夾道相迎。 到了午時,城門外文武百官已經(jīng)曬得一身汗來,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也沒有敢離開或是去喝個水什么的,就這樣直挺挺的在太陽底下曬著,只盼著梁國公主的車駕趕緊過來。 在眾人的盼望下,梁國公主的車駕遠遠的駛來,不緊不慢的,引來不少大臣心中不滿。 范江父子在前頭護航,后面是梁國公主的車駕隊伍,只有一輛馬車,當時被范江認出七公主的時候,宋青宛乘機說自己只是七公主身邊的丫鬟,于是待遇果然不同了,她得在馬車旁邊一路行走。 就這樣走了兩日才來到這興州城外,看著前頭那么多的大臣,她抹了一把汗,心中郁悶極了,此番進夏國京城,不知道會有什么等著她,她隱隱有些不安。 一路上范遲時不時過來跟宋青宛說話,都被宋青宛沒有好氣的給應(yīng)付走了,宋青宛本來幫著范遲還整冶了田地里的事,瞧著是順手之勞卻給他帶來不少的收益,沒想到到最后還是范遲出賣了她們,她哪會不氣。 范遲也覺得對不住兩人,幾番過來想要道歉被宋青宛拒絕后,他也就歇了心思。 這會兒城門在即,范遲又跑了過來,他坐在高頭大馬上,看著宋青宛,接著他從馬背上跳下來,來到宋青宛身邊,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日的事我也是沒有想到你的‘meimei’居然是梁國公主,先不說這事兒,呆會你們兩進了京城,若是遇上困難,你便來范府找我,我這幾個月不會離京,你們大可放心?!?/br> 范遲從身上拿出范府的信物交給宋青宛,要是在梁國宋青宛鐵定不接這東西,要不是他她們豈會回到夏國京城,可是眼下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也還是拿了吧,雖然沒有骨氣了,但是保命要緊,于是收起了信物。 范遲見宋青宛收起了信物,心頭終于松了口氣,道:“如今的興州不比以前了,你們進了京,可要萬般小心,你是公主的丫鬟,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別老想著擋在前頭,多為自己著想。” 宋青宛被他說得心頭七上八下的,本來就有些不安穩(wěn),他還說得這么嚴重。但這話宋青宛卻有些不想聽,雖然這些日子她跟七公主各種毒舌,什么讓對方先死,自己好逃的話常常出口,可是不可否認,若不是兩人相互扶持,兩人怕是早就沒命了。 所以這種患難的心情再也不是先前的小打小鬧的事兒了,真要有什么她怎么可能撇下七公主,雖然這家伙一向有公主病,她也不是很待見她,但護住她算是一種習(xí)慣,于是宋青宛沒有直接接范遲的話,任他說她不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