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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交通高峰期下了場雨,等車不容易,眼看雨勢漸小,鐘理就把衣服后面的連帽往頭上一蓋,打算徒步走著回去了。走了一段,卻有車子跟在他后面貼著路邊開。鐘理正在納悶,就聽得有人喊:「鐘理?!?/br>聽見這聲音鐘理就不想停了,忙加大步子要走開。「鐘理,我?guī)阋怀贪伞]別的意思,下雨不方便?!?/br>鐘理漲紅了臉。去他的「沒別的意思」。只有一點都沒傷過心的人才能這么云淡風輕的「沒別的意思」。「你他媽的離我遠點!」「鐘理……」「再招惹我,我一刀就把你那玩意兒切下來!」鐘理罵完就拐了個彎,不沿著馬路走,車子也就沒法再跟上來了。在他那里受到的傷害,不是這樣的小恩小惠可以補得回來的。最好連半點小恩小惠都不要給。除非根本就沒喜歡過他的人,不然都不會高興于這些恩惠,杜悠予這樣的聰明人,怎么反而不懂呢?進來牌技突飛猛進的四人組也丟掉紙牌,開始參與MV拍攝的籌備了。原先那個夭折的策劃可以拿來接著用,只是換了拍攝地點,需要修改細節(jié)。重新開始討論,大家圍坐著涂涂改改,鐘理也漸漸覺得之前沒去成倫敦并不是什么損失,確實也不是最適合。眼看前景又明朗起來,老伍第一個雙手合十,墻頭草地為遠方的杜悠予歌功頌德,「之前不信任您的承諾,懷疑您的品格,是我的錯,見諒見諒?!?/br>鐘理有點受不了了,「他有屁的承諾啊!這還不是因為做多虧心事,這次挨了揍,才給我們一點好處。」「嗯?不是啊鐘理,這份計劃和預算是早就已經(jīng)申請了,只是到現(xiàn)在才批下來?!估衔榕呐乃绨?,「這件事杜悠予做得還是很夠意思的,下次要揍他,打輕點吧?!?/br>鐘理被說得愣了一會兒,拎著自己的東西默默準備回去。杜悠予先是沒他以為的那么好,然后又是沒他以為的那么壞。他又有些胡涂了。「鐘理?!?/br>聽見有人在背后叫他,鐘理就條件反射地背上緊繃。然而這次不是杜悠予,而是徐衍。「今晚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徐衍看看他的反應,又說:「還有顏可。」徐衍身邊的男人早已是臉上通紅。鐘理沒見過他這么窘迫的樣子,連帶他自己也覺得尷尬了。顏可一直不是多嘴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和杜悠予的關(guān)系,只當他是杜悠予的好朋友,才會把那些事情原原本本說給他聽。也是他自己有意在套顏可的話。事情鬧成這樣,追究起來,知情的難免都要罵顏可缺心眼,嘴巴大,不可靠。其實哪能怪顏可呢,他做錯了什么?傷人害己的明明就是杜悠予。但這種事情里,轉(zhuǎn)移焦點似乎都成了慣例了。徐衍不會覺得自己表兄玩弄他人感情有多惡劣,卻一定會抱怨顏可的失言,說不定連面對他的道歉也是要讓顏可來。果然三人在包間里坐好之后,顏可就局促地開口:「鐘理,不好意思……」鐘理忍不住了,「顏可你哪里做錯了,為什么要向我道歉?做事太混帳的是杜悠予那個王八蛋,他要是敢做敢當,就讓他自己來?!?/br>徐衍微微皺眉,「杜悠予他不知道我們約了你,是我們私下找你談?!?/br>鐘理對他的印象也已經(jīng)是一跌再跌了,就算對方是后臺堅挺的第一偶像,也并不打算客氣,「那找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徐衍看看他,「杜悠予已經(jīng)和Nicos分手了?!?/br>鐘理突然覺得惱怒,「這關(guān)我什么事?」「這樣的話,你也沒可能回到他身邊嗎?」鐘理若不是出離憤怒,氣得想翻桌,真會仰天笑三聲來表達他的鄙夷,「被甩了就要回來找我?你讓他滾遠點,我他媽沒奶給他喝?!?/br>徐衍也有些惱了:「何必說得這么難聽?杜悠予怎么可能會被甩,他是為了你才離開Nicos。他是有錯再先,但已經(jīng)回頭了,你也不必一點機會也不給吧?」鐘理被他們這些人的自我為中心氣壞了:「說得很大方,換成你,你行嗎?」徐衍愣了愣,微微漲紅了臉,答非所問道:「杜悠予那樣的身分,花心點也是難免,這種事多得是,圈子里都這樣,你也不要太苛刻了。」鐘理半晌說不出話,臉都憋紅了,「我就不花心,我也只想找個不花心的一起過日子。他做不到,讓他滾回他那個圈子去吧。」「你也夠了吧!杜悠予他就沒對人認真過,回頭找你已經(jīng)夠難得了,你不要不知好歹!」「放屁!什么叫不知好歹?」鐘理青筋都暴出來了,「就因為他什么條件都比我好,上了我就是恩賜嗎?我不如他,就該白白獻出屁股等他上?只要他肯回來,我就得感恩戴德?」徐衍也又驚又怒,怔了半天才說:「他,他怎么會看上你這么粗俗的人?」顏可嚇得在旁邊一直說:「你們都冷靜一點,話粗理不粗,話粗理不粗,意思明白就好。」徐衍被顏可抓著,喘了好一會兒,倒是冷靜過頭了,索性冷冷道:「到底是要怎么樣你才會原諒他?他向來是要什么有什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悔過了,我知道你也還是喜歡他。鬧得太難看又何必呢?有臺階下就下,不用矯情吧?!?/br>鐘理有些忍無可忍。跟杜悠予在一起,不論做什么,都像是他的錯。杜悠予永遠都是無辜完美的那一個。也許杜悠予現(xiàn)在確實是有心想吃回頭草,被他說了兩句狠話,的確是受了打擊,可這些和杜悠予給予他的痛苦,怎么能比?然而大家都覺得是杜悠予受委屈了。人和人的貴賤,真的是不一樣。「矯情個屁!我又不是條狗,給根骨頭我就回去舔。」鐘理眼睛都紅了,「我他媽就是不回頭,你讓他去找別人吧,反正他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嗎?」顏可看得都慌了,忙勸他們:「你們都不要太激動了,我們是來談?wù)?,不是吵架的。有話都好好說,不然不是白來了嗎?「鐘理,你也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