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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卻被淹沒在人群的呼聲之中,猶如滴入大海的一滴水珠,泛不起絲毫漣漪。 她軟倒在地,眼中噙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哀泣的喃喃著:“段錦?!?/br> 有人將她小心扶起,阻隔了人群,回到了包間內(nèi)。 “這是怎么了?”于瑛見湯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連衣衫都不小心被擠亂了,他連忙脫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趙裕玨搖頭表示不知,只是眸色更為幽深了,心下卻憶起他方才聽到的她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叫段錦。 段錦呆愣愣的看著外側(cè)的人群,只是人群擁擠,他掃視了好幾眼,卻什么也沒看到。 “你怎么了?”身旁的魏麟詢問道。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我?!焙孟袷且粋€女子的聲音,聽著十分凄厲。 “你聽錯了吧,這京城你認(rèn)識誰?又有誰認(rèn)識你!”魏麟嗤笑道,“快走吧,莫亂了隊伍。” “說的也是!” 段錦也覺得自己聽錯了,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思緒甩出腦海。 數(shù)日后宮內(nèi)會舉行慶功宴,他們這些立了大功的軍士會由今上親自賞賜,到時候他得了賞賜,便將這些全當(dāng)做聘禮,將妧妧娶回家! 段錦唇角勾起一笑,踏著堅定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yīng)該算是我唯一的虐章了(:3_ヽ)_虐完啦!后面就是各種甜啦! ———————— 這周又沒榜,得靠愛發(fā)電,小天使們給我點(diǎn)愛吧! (*^▽^*) ☆、【重逢】 湯妧失魂落魄的被于瑛送了回來, 趙裕玨身為外男,不好進(jìn)內(nèi)院,他站于月形門洞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輕捻著指尖,想著之前從御街走過的那一支凱旋的軍隊, 一陣思索。 董老太太老早便在正房里等著了, 但見湯妧進(jìn)來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焦急拄著拐杖站起, 一旁的嬤嬤忙扶著她。 “妧妧丫頭,這是怎么啦?” 她湊近才看清湯妧的模樣,眼眶紅紅的, 十分無神,出門前董老太太特意為她梳妝好的發(fā)式有些散亂, 發(fā)上少了一支發(fā)簪, 衣服雖齊整卻是有些皺亂, 她身上披著于瑛的外裳, 直拖墜在地上,董老太太低頭看去,竟見她腳上的繡鞋亂糟糟的穿著, 一只腳后跟還露在了外頭。 “這是怎么回事!”董老太太以杖捶地,往于瑛看去。 “外祖母,不關(guān)表哥的事,是我亂跑, 被人擠成了這副樣子,”一直傷神的湯妧忽然開口,而后扯著嘴角干巴巴一笑,“妧妧有些累,先去歇息了?!?/br> 她將身上披著的衣裳還給了于瑛,跛著步子出了屋。于瑛心覺不妙,大喊一聲想要逃離,“表妹我送你回去!” “站??!”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喊道。 于瑛轉(zhuǎn)身的腳步一頓,他暗自“嘶”了一聲,而后忙討好的湊上前去揮開一旁的嬤嬤,自己親自扶著老太太。 “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你便去祖祠前跪兩個時辰。” 于瑛討笑的臉頓時一僵,哭喪起來,低垂著腦袋只得將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湯妧回了屋后,徑直撲上了床,擁著被子緊裹住自己,冰冷的兩只腳丫子相互蹭了蹭,她抬手拿出了藏在枕下蝴蝶釵,銀制的蝴蝶釵已不如以往的锃亮,釵身已經(jīng)黑了許多,顯然這是有人時常撫摸的結(jié)果。 她看著看著,鼻子一抽,晶瑩的淚珠倏地落了下來,湯妧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走得那么干脆,連句別言也不同她說,只留給她這么個破銀釵,三年來沒有半點(diǎn)因信,只有最初寫來的兩封信,落款都是叫她等他。 她等個屁! 玉手握成拳頭憤憤的往床上一錘,連帶著蝴蝶釵也看不順眼了,被她氣惱地往床角上丟去。 被人罵老姑娘,被逼迫著相親,她爹也被人微詞,湯妧越想便越氣憤,牙齒咬的發(fā)響。 “老娘再等你就不姓湯!” 湯妧氣惱地一把抓過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直往床上倒去。 不久被褥里傳來嗚咽的抽泣聲。 于妍進(jìn)來時便見床中間鼓起的大大一團(tuán),被褥蒙的嚴(yán)實(shí)叫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她走上前去,拉開一看,赫然是一個縮成一團(tuán)的人影。 她嚇得退了幾步才緩過神來,輕拍著胸口戳了戳那團(tuán)人影,“表姐?” 湯妧渾身一縮,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甕聲道:“癢?!?/br> 她雙眼紅紅,杏眸里泛著瑩瑩水光,黛眉輕蹙著,似在煩心什么事,鼻子微微抽動,整個人便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兔,于妍忍不住上前捏住她軟嫩的臉。這可憐的小模樣呦,真是叫人看了忍不住想欺負(fù)。 湯妧一把拍開她的手,又要蒙頭倒去,于妍想抓住她,余光卻撇見床角一直靜躺著的銀釵,她“咦”了一聲,拿了起來。 “你床上怎么落了根銀釵?” 原本又想躺尸的湯妧聽了她言,“噌”的爬了起來,忙搶過她手里的銀釵,尋了個木盒放好又藏至了枕下。 于妍怔怔看著她激動的反應(yīng),疑惑道:“這銀釵很寶貴嗎?” “破釵子一個!”湯妧憤道。 一看就是口不對心,于妍卻也沒有多問,轉(zhuǎn)而道:“祖母叫我來問問你,你對裕玨表哥……作何感想?” 于瑛是個心大的,故而他今日只以為湯妧是見到了凱旋的將士激動,故而下樓湊熱鬧才被擠成了這副樣子,這樣同董老太太一說,董老太太也沒疑心她還有其他心事。 今日她安排兩人相親,怕她自己去問湯妧害羞,所以特意遣了于妍來問,同齡的姑娘總是好說話一些。 “他嫌我行事粗魯,言語粗鄙,就這樣。” 這話趙裕玨聽了可要大呼冤枉,到底誰嫌棄誰。 于妍狐疑,再問,“當(dāng)真?” 湯妧看著她十分認(rèn)真的點(diǎn)著頭,“真的?!?/br> 單純的姑娘便這么被騙了,她見湯妧紅紅的眼眶,只以為她是因?yàn)檫@事傷心,忙安慰道:“表姐,莫傷心,京城公子那么多,裕玨表哥看不上你,咱們還看不上他呢!” 湯妧微笑,“嗯!” 于妍又怕她還難過,忙拉著她起來,“表姐,去幫我看看我的繡帕繡的怎么樣吧,上次你給我畫的花樣繡出來可真好看,你再幫我畫一個吧!” 湯妧只得被她拉起往外走去。 三日后湯妧聽聞宮里舉行賞功宴,今上給立了功的將士論功行賞,有的甚至直接封了官做。 于修芳身為禮部侍郎是有資格去參加賀宴的,湯妧本想問問他是否有見到段錦其人,但他忙于政事,湯妧等了幾日也沒會到,漸漸的便歇了心思。 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那日許是自己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