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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打聽,”王媒婆說得喉嚨有些干了,就著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湯新臺剛想開口,她便又繼續(xù)講上了,“這打聽來打聽去,這才發(fā)現(xiàn)是湯夫子您?。 ?/br> “這不,現(xiàn)下托婦人我來說道說道,湯夫子您可想聽聽?”王媒婆嬉笑。 湯妧偷偷朝湯新臺使眼色,“你什么時候撞上李家姑娘了?” 湯新臺忙不迭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李家姑娘??!” 他仔細(xì)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鎮(zhèn)上的路有牛車經(jīng)過,道路擁擠,旁邊有人不小心跌倒,他便好心扶了一把,哪注意到是不是什么李家姑娘了。 他縮著袖子暗暗往手上拍了一巴掌,叫你多手。 “湯夫子?”見湯新臺毫無反應(yīng),王媒婆喚了他一聲。 “咳,這個……”湯新臺咳了咳,尷尬道:“我一個鰥夫,還帶著這么大一個女兒,便不耽誤人家姑娘了,王媒婆還是為她另尋良人吧!” “哎,”王媒婆不贊同道:“我王媒婆能上門來,他們李家自然是自曉夫子您的情況的,人家李姑娘呀,不介意您這情況的,更何況,男人嘛,多少得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可人兒啊,您說不是?” “可人兒啊!”湯妧暗自撇著嘴翻了個白眼。 湯新臺被噎到無語,他只得僵著臉干笑道:“在下并沒有再續(xù)弦的想法,王媒婆還是另尋戶好人家吧!” 這種場面王媒婆見多了,忙甩著帕子哈哈笑道:“湯夫子莫先下結(jié)論嘛,這李姑娘是個好的,湯夫子同她見見兩面,說不定便改變心意了呢!” 朝堂上湯新臺可以口若懸河的同朝臣辯論,但面對一個巧舌如簧的婦人,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絕,只得轉(zhuǎn)頭向湯妧求助。 湯妧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 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楚漪倒是突然站了起來,她向著王媒婆一拱手,淡然一笑,“王媒婆今日突然上門來,真是咱們措手不及,這結(jié)兩姓之好需得好好考慮,我義父的情況你們也知曉,也得叫那李姑娘多多考慮,您瞧,這天也不早了,您先回去給李家一個答復(fù),改日再來如何?” 她一邊說著一邊請王媒婆起身,還不忘夸上兩句她的妝容如何如何,王媒婆被她哄笑了,也隨著她走,待出了門看見院門關(guān)上時,她才回過神來,這……她答復(fù)什么啊? 楚漪一轉(zhuǎn)身,便見湯妧向她豎著大拇哥,“楚漪你真厲害。” “在京城我時常隨著母妃參加貴婦們舉辦的各種宴會,這種情況于我而言不過小菜一碟?!背舻靡獾?,難得露出了她這個年紀(jì)該有的靈動。 湯新臺亦拱手向她言謝。 楚漪看著他,閃爍著眼神,支吾道:“不,不必,我應(yīng)該的?!?/br> 湯妧見她奇怪的反應(yīng)疑惑不已,但再轉(zhuǎn)眼時,她又恢復(fù)如常了,正要探究,楚漪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了房。 她不再多想,隨即將這些疑惑拋之腦后,轉(zhuǎn)而又看向湯新臺,若非今日突然來了媒婆,湯妧一直沒有考慮她爹是否想續(xù)弦,畢竟她娘已經(jīng)過世四年了。 “爹,你……” 湯新臺揉著她的小腦袋,悵然道:“你娘一直在我心里,我不想平白再出現(xiàn)一個女子將她的位置占了?!?/br> 他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湯妧翕動著唇,卻沒有再說話,只是蹙著眉,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湯家來了媒婆給湯新臺說媒的事,錦娘隔天便知道了,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兒子那緊閉著的房門,嘆了一口氣。 小錦同妧妧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這樣一直冷戰(zhàn)著持續(xù)了一個多月,問他們也不說,叫小錦低個頭服個軟也一直犟著不肯。 她努了努嘴,心里頭忽然泛起一計。 下午在山里呆了一天的段錦終于下了山來,手里提著獵來的狐貍丟給錦娘處理,便打算回房繼續(xù)悶著。 “哎呀,”錦娘歪著身子倚著門框忽然道:“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妧妧了呢!” 段錦離開的腳步一頓,停了不過一瞬,轉(zhuǎn)而又接著離開。 她連忙上前掰過他的肩頭,“你便不想知道妧妧的消息?” 段錦一言不發(fā),只緊抿著唇偏過頭去。 “你就拗吧你!”錦娘恨鐵不成鋼,“你再拗下去妧妧就是別人的了?!?/br> “什么?” 見段錦終于有了反應(yīng),錦娘哼笑了兩聲,“哎呀,我聽說昨日湯家有媒婆上門,那媒婆歡歡喜喜的進(jìn)去歡歡喜喜的出來,也不知道是給誰說的媒。” 她捂著唇輕笑,意有所指。 “媒婆?”段錦的一顆心忽然揪了起來,“她才十二哪里就有媒婆上門了?” “呵,”錦娘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一家好女百家求,怎么滴,就許你一個喜歡人家??!別人都巴不得上前湊呢,就你一個有近水樓臺的機(jī)會還非跟人一直犟著?!?/br> 錦娘嘮嘮叨叨,轉(zhuǎn)頭一看,院里哪還有段錦的身影,她不由嗤笑,“傻小子?!?/br> 話說這廂,那王媒婆又上了門來,湯新臺躲在書房不肯見人,楚漪又受了涼在屋里歇著,湯妧無奈一個人應(yīng)付了許久,費了不少精力才將她打發(fā)了走。 她看著王媒婆那遠(yuǎn)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正要將大門關(guān)上,卻忽然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人,定定的站在她面前,湯妧一看,呦呵,半個月不見的段錦。 她眼睛瞪大,忙不迭要將門關(guān)上,段錦一手抵住了門,叫她動不了,她還要用力,卻一把被他扯了出來,直往溪邊的樹林拽去。 “做什么,你放開我!” 湯妧掙扎不已,段錦卻恍若未聞,她只得嗚咽道:“你抓疼我了?!?/br> 段錦聞言,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卻仍抓著她,不肯放手,湯妧無奈,也不掙了,只得跟著他。 待到了溪邊時,他終于放了手,湯妧揉著發(fā)疼的手腕,撇過頭去不看他,這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毛病她必須得治治了。 “方才是不是那媒婆來了?” 他一開口問了個自己始料不及的問題,湯妧愣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段錦緊握著拳低吼了一聲,“你不許嫁!” “哈?”湯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嫁不嫁的? “你不許嫁給別人,聽的沒有!”他伸手緊緊按著她的肩。 湯妧被他按疼了,忙矮身將他的手卸下,“什么嫁不嫁的,我嫁誰了?” “那媒婆?” “給我爹說媒來的!”湯妧氣惱道,轉(zhuǎn)而不再理他,走到溪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郁悶的撿了石頭往溪中扔去。 給湯叔?段錦忽的愣住,而后呆愣的撓著頭,不是給妧妧說媒的?認(rèn)識到這里,他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湯妧一轉(zhuǎn)頭便見他笑的傻兮兮的模樣,驚異道:“你傻笑什么?” 段錦嘻嘻笑著往她身邊湊去,“是給湯叔說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