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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詣。 但另一個從漢子窩里出來的段錦便很不爽快了,甜的好的盡被你說去了,妧妧都沒捏過他的臉呢,他陰冷冷的看著大壯,瞧地他直打顫。 進(jìn)山打獵的路不同于以前上山采果子的路,先前走著還有小徑,越往后走便越難走了,路徑崎嶇,雜草叢生,荊棘遍地。段錦在前頭開路,湯妧走中,大壯隨后,今日他們打算獵幾只野兔回去,前幾日他們得空上了次山,布了個小陷阱,也不知道有沒有中招的。 一路走走停停,雖有段錦在前頭開路,但湯妧的手還是被荊棘給割了好幾道口子,她暗自咬著牙,將滲出的血小心擦了,而后手縮回袖子里行走時更加小心,她可不是來拖后腿的。 段錦卻猶如行走在平地上,荊棘似乎割不中他,崎石也絆不住他,他還繞有興致的摘了許多沿路灌木上的樹泡,轉(zhuǎn)身給湯妧大壯兩人吃。 “樹泡?”湯妧伸手接過,又遞給大壯一些,段錦時常摘一些給她吃,但她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些原來長在灌木上。 她覺得有趣,也想自己摘,瞧見腳下的草叢里一枚鮮紅的果子正晃悠著,她手伸了過去。 卻在半路被段錦截住,“那是蛇泡,跟樹泡長得差不多,吃多了卻是有毒的?!?/br> 湯妧“哦”了一聲,表示明白,想縮回手,卻被段錦抓得更緊了。 “你的手怎么傷了?”段錦瞧見那雙白嫩纖細(xì)的小手上正橫著三四道細(xì)小口子,還微微滲著血絲。 他皺著眉抓起她縮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一看,同樣也被割了許多口子,甚至更為嚴(yán)重。 頓時便覺得心疼極了,平日里嬌里嬌氣的小姑娘,現(xiàn)在卻半點疼也不喊。 湯妧原本還沒覺得自己手上的傷有什么,但被段錦這么一瞧著,又是別扭又是怪異,她忙將手扯了回來,“這點小傷沒什么事,咱們快走吧,晚了獵物說不定便跑了?!?/br> 段錦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是他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一手將湯妧的兩只手包住,另一只手則拿著鐮刀在前頭劈著攔路枝葉,將湯妧好生地護(hù)在了背后。一直在后頭跟著的大壯伸手捻著樹泡邊吃邊看著他們這親密的舉動,一雙被rou擠得有些小的眼瞇著,里頭閃著無名精光。 嘖嘖嘖,有貓膩。 一番翻山越嶺,他們趕到了之前埋陷阱的地方,各個陷阱都看了一遍,終于他們抓住了一只被獸夾夾住了后腿的野兔。 野兔一身灰黑毛皮,被獸夾夾著,見他們來也是不大動彈,看來是夾住了許久,沒了精神。段錦大壯兩人協(xié)力將野兔從獸夾中取了出來,湯妧本想幫忙,被段錦一瞪。 “你當(dāng)心夾著手了!” 我有那么蠢嗎?湯妧不滿地嘟囔著,但捕到獵物的喜悅讓她并沒再在意這些。只見段錦拎起兔子的后腿仔細(xì)扒開看了會兒,遺憾的搖著頭。 “怎么是只公的,不劃算。” “為什么不劃算?”湯妧疑惑問到。 “這個時候正是母兔懷崽的時候,若捉了只母兔子,就順帶捉了一窩呢,到時候生下來小兔,還能給你養(yǎng)一只?!倍五\亮著一雙星眸看著她,一旁的大壯不滿地撇著嘴,捉了那么多年兔子也沒見老大給他養(yǎng)上一只。 湯妧一聽頓時覺得有趣,轉(zhuǎn)而想了想又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只公兔子?” “因為……”段錦說著忽的一愣,當(dāng)然是要看看兔子有沒有那個了,可是他卻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忙停了嘴咳了咳,要將這個話題繞過去。 “咱們?nèi)ルu道上看看有沒有野雞入套,然后再去掏一窩鳥蛋。”段錦紅著耳將兔子綁了裝進(jìn)了自己的背簍中。 “哎你怎么不說了?”湯妧見他匆匆而起,往林中走去,轉(zhuǎn)而又問向大壯,“你們怎么知道兔子是公是母啊?” “這個……”大壯剛想開口,冷不丁被段錦一瞪,他背后頓時覺得一涼,干呵呵地笑道:“不好說,不好說,嘿嘿?!?/br> 不管湯妧的再追問,他忙隨著段錦的步伐而去,湯妧在后頭直氣的哼哼,你們懂你們了不起了。 湯妧在后頭悶頭跟著,這里的草木更密了,段錦在前頭打著灌木,是要將躲在草叢堆里的蛇驚走,他手腳靈活,同時還將許多荊棘給砍了。 走了許久他們終于到了段錦所說的雞道,雞道即在野雞常出沒的地方,割上一些草,橫擋出一面墻,而后留出幾條能過去的小道,在此處用細(xì)繩麻下套,套離地三寸左右,套的大小比雞頭能鉆進(jìn)去略大些既可。 段錦動作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動靜也小上了許多,他瞧見那草叢深處,一團(tuán)灰色的身影正縮著,連忙撲了上去,果然有一只入套了,見來了人正撲騰著,段錦忙抓著翅膀,將套從野雞脖子上取了下來,估計剛套上沒多久。 “妧妧你看!”段錦高興地抓著野雞在她面前晃悠。 湯妧撇了撇嘴,“我知道,這是只母雞。 “你怎么知道?” “不好說啊不好說?!彼龑W(xué)著大壯敷衍她的話,故作高深道,她可是看了多年動物世界的。 一旁的大壯卻拆了她的臺,“老大曾抓過野雞給夫子,你還煮過湯呢,自然知道!” “多嘴多嘴!”湯妧一聽又是尷尬又是羞赧,她伸著指尖去戳他臉上的軟rou。 大壯笑著躲開,見她還在后頭追,忙往段錦身后躲去,湯妧還要鬧,段錦忙拉住她,“小心別摔了?!?/br> 湯妧哼了一聲,跑去研究山雞,雌山雞不比雄雞,一身毛色較雄雞要灰上許多,尾巴也沒有那么長,用草繩將兩腿一綁,而后丟進(jìn)了段錦背的竹簍,又怕它飛,特意尋了塊布蓋著。 兩人折騰完抬頭一看,卻不知大壯跑哪去了,周圍山林靜悄悄的,偶有山雀的嘰喳聲,風(fēng)吹拂樹葉沙沙作響,一片綠葉被吹落。 “人呢?” 湯妧四下看了好幾圈,都不見大壯的身影,段錦背上竹簍,看著灌木叢中被折斷的樹枝,無奈地嘆了口氣,“隨我來?!?/br> 沿著一路樹枝的折痕,穿過了灌木叢,兩人便瞧著大壯正站在一棵樹下仰視著什么。 “你怎么走了也不說一聲?!睖珚€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又埋怨道。 大壯撓著頭干笑道:“嘿嘿,我路上做了標(biāo)記,老大知道的?!?/br> “老大,你瞧,上面有個鳥窩,還挺大的,咱們可以吃鳥蛋了?!?/br> 他說完,伸手一指,兩人看過去,這是一棵很粗壯的樟樹,直徑約有三米,高有數(shù)十米,樹干遒勁有力,枝葉繁茂,在枝葉遮掩之中,一個大樹叉處,湯妧看見了一個大鳥窩。 “老大,嘿嘿!”大壯朝段錦嬉笑著,指了指鳥窩。 段錦無奈,大壯最是喜歡吃鳥蛋了,一年到頭能吃下許多,偏他不擅長爬樹,每次都是他去掏。 將竹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