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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zhuǎn)頭與湯妧又好好交代了一番頭天晚上才說過的話,“安心在家等爹娘回來便是,若有什么事情去尋你伯伯伯娘,若是一個人在家里睡害怕了,你便搬去段家,我都與他們交代了,你安心便可,還有……” 湯新臺覷了段錦一眼,之前他忘記說了,叫妧妧同他那些弟子離遠(yuǎn)點,尤其是段錦,大了應(yīng)當(dāng)避嫌了,只是這小子站在這兒他也不好當(dāng)場說,算了算了,回來再交代也不遲。 而一旁的段錦被湯新臺一眼看過來,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他拍著自己的肩對他道:“湯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妧妧的!” 聽他一說他怎么更不放心了呢? “爹,我都知道啦!”湯妧感慨于湯新臺的嘮叨程度。 “好了,那我們便走罷。”湯新臺轉(zhuǎn)頭與封澄詢問。 封澄卻忽的下了馬來,他看著面前不過及他胸口的湯妧,伸出手揉著她的發(fā),溫柔一笑,“我走了,莫想我!” 他還沒放下手,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滿含著殺氣的眼神正射在他身上,封澄想了想,忽得彎下身子在湯妧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說完,便又上了馬,兩人一起同湯妧揮手告別,揚鞭啟程。 段錦打封澄在湯妧耳邊說完話后,便覺得既惱怒又不安,他到底說了什么? 不過不用他糾結(jié),他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只見湯妧惡狠狠地轉(zhuǎn)過頭瞪他,“聽說,封澄作禮的三只野山雞是在你這兒買的,而且他說的價格還是市面上的三倍。” “臭小子,坑人坑到我頭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湯爹走了,男配走了,我要搞事情了(/≧▽≦)/ ☆、【書房】 白日里的陽光正好, 前幾日下過幾場雨后,消散了入夏來的灼熱之感,這幾日的天氣涼快,高高掛于天空的太陽也不讓人覺得曬。 湯妧卻百無聊賴地掃著院子,院里的枇杷樹長了枇杷后便開始落葉了,一日不掃就能落滿一地。掃完地后她又給湯新臺種的幾株蘭花澆水, 而后又給院中大缸里養(yǎng)的三條錦鯉喂著魚食, 這錦鯉養(yǎng)了一年多了, 長得頗為肥美, 湯妧每次喂都要盯它們許多,想象它們以后上桌的情景,只可惜她爹不準(zhǔn)。 在互相爭食的三條錦鯉之中, 還有兩條黑漆漆的泥鰍。那是段錦之前從稻田里捉來的一桶泥鰍里最小的兩條,湯妧當(dāng)時突發(fā)奇想想看看錦鯉吃不吃, 便將泥鰍放了進(jìn)去, 不過它們命大, 錦鯉顯然對泥鰍沒有興趣, 湯妧想著既然不吃便一起養(yǎng)著吧,便一直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還長大了許多。 她趴在缸邊逗逗錦鯉又摸摸浮萍, 嘆了一口氣,她爹已經(jīng)走了有十日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了哪里。昔日熱鬧的段家小院忽的安靜下來,湯妧感覺無聊極了, 她將浮萍戳入水中,又看著它浮上來,又嘆了一口氣。 好無聊?。。。?/br> 她煩悶的大“啊”了一聲,轉(zhuǎn)頭便發(fā)現(xiàn)武佑不知何時站到了院里。湯妧頓時覺得尷尬,剛才突然發(fā)瘋的樣子被瞧見了…… “咳,”湯妧視線飄忽,轉(zhuǎn)了幾大圈才轉(zhuǎn)到了武佑身上,“那個,你是來還書的嘛?” 武佑彎著眉眼點了點頭,而后將手上的書遞給了她,湯妧伸手接過,往書房走去,“你還要看什么書?來找找?!?/br> 她帶著武佑進(jìn)了書房,讓他在一旁找著,自己則拿著手上的書本打算放回原位。 湯新臺是個收集癖,他的書房里收集了許多文學(xué)大家的作品,或是許多的孤本典籍,其中還有不少雜書,如游記,兵書,樂書一類的,他放書也十分固定,將書本分類放好后,再拿書便只能放回原位,否則便忍不住有小脾氣了。 湯妧可不希望等他回來被罵上一遭,所以自己是不大敢碰他的書的,但是湯新臺特意給了武佑一個特權(quán),允許隨時他來借看書本,因著這個學(xué)生他是最喜愛的。 她看了眼手里書的名字,沿著書架走了幾圈,終于找到了原位,不過……湯妧抬頭看著位于書架最頂上的位置,沒事把書放那么高做什么! 她踮起腳伸手夠著書架的邊沿,另一只手便要將手里的書塞進(jìn)去,只不過那里擺滿了書本,要想將書放進(jìn)去頗為艱難,她將腳掂的更高,還是沒用。 阿西吧,矮子的痛苦…… 湯妧頓時拗勁上來,她就不信放不進(jìn)去! 她手抓著書架邊沿,踮腳用力一蹦,終于將書塞了進(jìn)去。 “哈哈!”她拍了拍手,十分滿意這個結(jié)果,不過下一秒她便笑不出來了。 湯妧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書架搖搖晃晃,她下意識地伸手想將其扶好,可是已經(jīng)遲了,那滿架子的書并書架直朝她倒了下來。 恍惚間,一個身影朝她撲了過來,她只看得眼前一片黑,周圍滿是一股皂角的淡香。 *** 今日段錦一醒來,瞧著天氣正好,便跟著大壯兩人一起去了小溪里捉魚,這條溪水里生著一種小銀魚,炒著吃最是美味。 他的腿已經(jīng)結(jié)痂,過不了幾日痂便會掉落生出粉嫩的肌膚,一開始時他忍不住想要摳,被湯妧拍著手說了好幾頓才安分下來,但總有手癢的時候,便只能無奈的抓頭發(fā)了。 今天運氣不錯,不僅用小網(wǎng)撈了許多小銀魚,還居然抓了兩只大螃蟹,歸了大壯一只,他用岸邊的蒲草將另一只的蟹鉗蟹腳全綁了,丟入了桶里,之后又抓了一會,見抓不到什么了,便也停了。 兩人揮手各自回家,段錦將螃蟹丟給了錦娘,便提著桶又匆匆走了,錦娘提著螃蟹,無奈地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嘆道:“臭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了!” 段錦興沖沖地提著木桶往湯家走去,心里高興的想著:這小銀魚叫妧妧給我炒一些吃,剩下的便全給她做零嘴,這個臭丫頭整日里零嘴不落手的,吃飯的時候倒也沒見她少吃一些。 他腳步剛踏進(jìn)院門,便聽得“砰!”一聲,聲音極大,還伴隨著湯妧的一聲尖叫。 段錦頓時心急,忙將桶放下,尋著聲音往書房跑去。 一進(jìn)門便見大大的書架傾倒著,不過還好有屋子正中的案桌架著,才不至于讓它完全倒在地上,就在案桌與書架這一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他看見武佑一身灰色蜷縮著的背影,而被他嚴(yán)嚴(yán)實實抱著的,在周圍書本的掩蓋下,段錦看見了湯妧的裙角。 頓時一股擔(dān)憂與惱意直涌入他的胸膛,段錦急忙跑上前去將武佑拉開,蹲下身子看著湯妧焦急道:“你怎么樣?” 湯妧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有些發(fā)懵,她被段錦晃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事……” 她環(huán)視了一周,才想起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