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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情深不能負。她感到愧疚,抱歉,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幸福。她付出的是真心,也許無法交付完整的一顆心,卻也是無可替代的,一份最真摯的心意。深夜,蘇墨從睡夢中驚醒,額頭滲出的冷汗迅速被柔軟的絲布拭去。她緩緩坐起身,看向身側(cè)。安靜坐在身側(cè),全身被銀白色光芒籠罩的男孩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將包裹得像粽子的手掌抬起來,「看,我用這么多布包著,這樣碰到也不會消失的?!?/br>蘇墨覺得眼睛有些酸,看著男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又伸了過來,費力地捏著一塊絲布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掉鬢邊的汗水?!改銢]睡嗎?」她輕聲詢問,擔(dān)心吵醒窩在她身旁的四只萌獸,還有貼著露可睡得香甜的小蠻。擦拭的動作頓了頓,流火搖搖頭,淡淡笑開,「我不睡,因為我要守著主人?!固K墨的心驟然疼了,嗓子有些緊,緩聲道,「睡吧,這兒沒有危險,不用一直守著?!?/br>男孩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不睡,時間不夠?!固K墨詫異,「估計還有很久天才會亮,而且我們明天也不用趕路,可以睡很久。」流火突然局促不安起來,眼睛眨巴著,像犯了錯的孩子,「我的意思是,看著主人的時間不夠。如果我睡了,就看不到主人了。」蘇墨怔住,眼睛一圈圈紅起來,「流火,你一定要看著我嗎?」男孩露出笑容,「嗯,要一直看著,想一直看著?!挂驗槲铱梢耘阍谀闵磉叺臅r間真的不多,哪怕只是一秒都不愿移開視線。蘇墨張了張嘴,突然好像失去了所有言語的能力。心里又酸又澀,又莫名地溫暖。眼睛酸得厲害,她猛地低下頭,額頭抵上流火包裹得好似粽子的手,彷佛隔著重重布料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小小身軀里無盡的忠誠和情意。她真想知道流火的真身到底是誰,她真想知道……那個傻瓜到底是誰。作者有話要說:這里,蓮海想說說,文文設(shè)定為NP,我的創(chuàng)作意圖并不僅僅是滿足我們,包括我自己和讀者們的遐想心理,更為重要的是描述傳達出一種我們每個人都從靈魂深處渴望的情。被深愛著的,超越生死,超越時空,超越輪回,人與人之間最深刻的羈絆。我們在現(xiàn)實中很難尋覓到的感情,或憂傷,或甜美,或激烈的情感。我認真地對待NP這個題材,也深覺這個題材雖然有很多人不認同,依然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傳達,讓你們體會各種,不同,又在本質(zhì)上接近的,深愛。第103章如果我愛一個人火澤南部邊緣地帶,距離出口已有不到半日的路程。樹林已變得稀疏,光線充足,空氣也變得干凈清爽許多。然而這樣清朗舒適的天氣中,卻有幾位美男的心情極其糟糕。小蠻躲在恢復(fù)了人形的露可身后,怯怯地抓緊他雪白的衣袍,被不斷投射而來的「極地光線」凍得瑟瑟發(fā)抖。嗚……他只是不小心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踩到了前來覓食的結(jié)界獸的尾巴而已,誰知道這魔獸這么小心眼,立刻暴走了。結(jié)界獸附近的空間瞬間扭曲,而恰好走在最前頭的蘇墨就被傳送到了火澤的西部,也是結(jié)界獸棲息的場所。通過心靈頻道立刻聯(lián)系到了蘇墨,得知她安然無事,會盡量在明天傍晚前趕過去再次與他們匯合。佐伊,千澤,離淵和露可紛紛松了口氣,本想再次深入火澤去接蘇墨,卻被她嚴厲阻止。好不容易走出了中部地帶,一旦他們再次踏入恐怕又要變成攻擊力弱小的幼獸,她一點兒都不愿意讓他們冒險。又義正言辭地叮囑了一番,幾個大男人才打消了折返的念頭,乖乖在附近尋了個可以駐扎的空地,佐伊開始著手從存儲空間里拿出宿營用的帳篷,離淵和千澤尋找食物,露可和小蠻負責(zé)守衛(wèi)營地,在周圍布下御敵的結(jié)界。另一邊,蘇墨正在密林間穿行。西部的植被比中部茂盛許多,魔性植物異?;钴S?,F(xiàn)在蘇墨踏入的樹林里生長著諸多會活動的植物,時不時地看到幾株斑斕的花朵挪動著根須在林間跳動,更經(jīng)常有喜歡惡作劇的老樹將露出地表的根須探到腳下,試圖絆倒旅人。流火浮在空中會不時撞到古樹變幻莫測的枝椏,索性改作和蘇墨一起在地面上行走。當(dāng)時空間扭曲時他就在蘇墨身旁,于是也被卷了進去。這會兒,他正亦步亦趨地跟在蘇墨身后,時不時地放出一團火焰替蘇墨將那些惡作劇的根須嚇回樹洞里。自己被絆倒摔了幾次卻好像沒事人似的,晃悠悠地爬起來,繼續(xù)前行。蘇墨起初只顧警惕地探路,再加上流火摔倒幾乎不會發(fā)出聲音,因此絲毫沒有注意到。而到了后來,當(dāng)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時,赫然瞧見流火長長金發(fā)上夾了不少樹葉,頭發(fā)也顯得亂蓬蓬的,翹了幾根在頭上,原本干凈白皙的臉也灰撲撲的。她這才知道他不知已經(jīng)摔了多少回,卻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替她注意著她可能忽略的危險。蘇墨看著少年,輕輕咬了咬嘴唇,緩緩俯□,揪起斗篷將自己的手罩住,這才細心地替流火拂掉頭發(fā)上的草葉。她不能直接觸碰他,所以只能這樣隔著布料替他簡單整理一番。流火彎起嘴角,在她擦到他的臉頰時,輕輕將臉貼到她被斗篷包裹住的手上,一雙銀灰色的眼眸綻放出喜悅的光,輕聲道,「真好,這樣真好?!?/br>蘇墨心里很疼,卻努力地微笑起來。她希望,他看著她的時候她永遠是微笑著的。那樣或許可以讓他單純明亮,卻又莫名寂寥悲傷的眼眸少一絲悲傷,多一分喜悅。系在腰間的紫色小布袋發(fā)出細碎的響動聲,蘇墨低下頭去,正好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帶著幾分茫然,小蛇的模樣看起來無精打采。蘇墨將它放到掌心里,輕輕抬高,和自己的眼睛平行。「小傘,在里面一直睡著很悶吧。這里是西部,沒有中部的那種氣體,也許你可以試試變回人形?!?/br>琥珀色的眼眸無神地睜著,花散里蹭蹭蘇墨的掌心,在一片白光中化作了人形。烈烈紅衣,光影中彷佛那妖嬈傾城的人從不曾遠去。雪白的發(fā)絲垂落下來,男子站在林間,眼角額頭的細紋深刻,臉頰卻依然是年輕光澤的。眼角的圖騰發(fā)出幽藍色的光芒,花散里緩緩露出笑容,朝面前的一片漆黑伸出手,「染染……現(xiàn)在夜深了嗎?」蘇墨站在他另一邊,看著他朝著虛空,朝著自己并不存在的地方伸出手,鼻子一陣酸楚。他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蘇墨悄悄挪動腳步,站到他手伸出的前方,握住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嗯,夜很深了,幾乎看不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