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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吮吸甘甜的液體。蘭迪緊緊抱住懷中的人,任她索取體內(nèi)的血液。喝吧,將我的血液喝干也好……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給。活下去,連同我的血,一起活下去。憎恨也好,依賴也好,折磨也好,我要你永遠記得我。蘇墨清醒過來時正半躺在蘭迪懷里,頭依靠著他的胸膛,腰間環(huán)繞著他的雙手。微微一動,男子便從淺眠中驚醒。蘇墨在短暫的驚詫之后迅速掙脫,連退數(shù)米,斜握短劍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你怎么在這里?跟蹤的任務還沒有結(jié)束嗎?」蘇墨冷冷發(fā)問,視線警惕得掃向四周,搜索著可能存在的埋伏。蘭迪露出一絲苦笑,踉蹌著站起身,撫住自己的胸口,呼吸沉重,「沒有埋伏,我在附近獵殺貝翠爾獸,恰好遇到不省人事的你?!?/br>蘇墨蹙眉,并未相信他的話。恰好?她不信。貝翠爾獸……如果她沒記錯,之前有看到關(guān)于這種魔獸的任務。但是考慮到這種以毒液攻擊的魔獸太過危險,蘇墨并未接下。他怎么會接這種任務?蘇墨的視線落在男子毫無血色的臉上,在呈現(xiàn)暗紫色的唇部頓住,心臟突兀地加快了一拍。他中毒了。中毒了卻不趕快返回傳送點接受醫(yī)治,反倒顧及昏迷的自己……他這算什么意思?又是什么博取信任的伎倆?一次被騙已經(jīng)足夠,她不會再上當了。蘇墨移開視線,聲音淡漠,「你既然中毒便該立刻離開,這次我們不是以敵人身份碰面,我不會對你刀劍相向,你走吧?!?/br>蘭迪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卻微微笑了起來,「好,我這就走?!挂蝗绯跻姇r的溫潤微笑,蘇墨覺得刺痛了眼睛,立刻轉(zhuǎn)身離開。才走出幾步,身后便傳來咚得一聲,隨即有人急促咳嗽起來。蘇墨頓住腳步,微微側(cè)身,余光瞥見男子跪倒在地,手捂著嘴,血液不斷從指縫落下。心底有什么顫了一下,蘇墨咬緊牙關(guān),橫下心繼續(xù)向前走。身后突然沒了氣息,安靜得可怕。心臟在胸腔里不安地跳動著,蘇墨深呼吸一口氣,急速奔跑了起來。跑出很遠的距離,蘇墨喘息著停下,面前淌過清淺的溪流,叮咚作響。她蹲在膝邊,抱住頭,拚命將腦海中男子毫無血色的臉和指縫滴答落下的血液趕走。他是敵人,是陷害過她,讓佐伊重傷,讓離淵瀕死的敵人!她不會可憐他,絕不會。蘇墨咬緊嘴唇,怔怔坐在溪邊。左手的封印閃爍著微光,寧靜安詳。千澤和離淵還在沉睡,但魂力在不斷回復。蘇墨將臉貼向左手手背,焦灼從眼中一點點消退。作者有話要說:呃,關(guān)于有親說的……虐的太頻繁……可能這幾章是集中了點兒?情節(jié)應該還是緊湊的,而且也不是為虐而虐啊,親愛的們。再小小提醒一次,這文不輕松,虐點會很多,但劇情還是會比較精彩的。大家最近如果文荒,可以看看某蓮之前的完結(jié)文,沒有入V,個人比較滿意喜歡的這文只有最后虐了一陣,整體還是比較溫馨治愈。當然,是姐弟禁忌,不喜的親就不要看了。第九十章隱秘的情愫瞥向清澈見底的溪水,蘇墨正欲簡單清理臉上的血污,卻赫然發(fā)現(xiàn)嘴唇上一抹濃重的暗紫色。暗紫色……是他的血液。身體彷佛被閃電擊中,蘇墨僵著,腦海中突兀地閃現(xiàn)過離奇的畫面。她緊緊抱著他,吞咽他口腔中的血液!而他任憑她如同野獸一般索取,低下頭輕輕吮吸她的唇瓣。蘇墨一瞬間煞白了臉色,踉蹌地跌坐到地上。是戴爾門獸的毒素……她怎么忘了。她痛得昏過去,是他用自己的血液緩解了她的毒素。他中了貝翠爾獸的毒,得不到及時救治會危及生命,卻顧及她體內(nèi)的毒,用自己的血做了餌。餌,她在書上讀到過,是一種特殊的「解毒」方法。以毒攻毒,愿意成為餌的那一方服下和中毒者體內(nèi)的毒素不相上下的劇毒,等待毒素入侵了血脈后便讓中毒者服用自己的血,可以急速消除疼痛,壓制毒素。但這種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毒」,因此一般只用于暫時沒有根治方法的劇毒。而成為餌的人類則單方面飽受劇毒的折磨,即使服用解毒藥劑也再無法徹底清除體內(nèi)的毒素。該死的!蘇墨攥緊拳頭,從地上躍起,轉(zhuǎn)身飛奔向凹陷地帶。蘇墨趕回去時看到的是蘭迪倒落在塵土中的身軀。她匆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她立刻將存儲空間里的藥劑翻了出來,瓶瓶罐罐堆積在碎石中,找了好半天才辨認出幾種解毒劑。灌了解毒劑,又喂他喝了回復劑,蘇墨不放心地輸了些魂力給他,這才確保了男子的生命安全。緩了口氣,蘇墨呆呆守在男子身旁,姿勢僵直。敵人,這是敵人。她腦海中總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讓她無法維持平靜的心態(tài)。無法理解他的舉動。到底是要救她,還是為了控制她才做了她的餌?只是若他真有意殺她,那她昏迷時便是絕佳的機會??刂扑伪??她并無任何可利用的價值。而且用自己的命做代價,也過于荒唐瘋狂。距離任務結(jié)束還有一段時間,估摸著蘭迪要休息很長時間才會醒轉(zhuǎn),蘇墨索性背著他向傳送點走去。如果沒記錯,那附近有不少溫泉,正好可以在回去之前簡單清洗一番。將蘭迪安頓在一顆大樹天然形成的樹洞內(nèi),蘇墨又在附近設(shè)置了結(jié)界晶石,確保不會有魔獸闖入,這才安心地到附近的小型溫泉去泡澡。火澤天然的地熱造就了不少溫泉,蘇墨選了樹林環(huán)繞的一處,身影隱在樹叢中褪去了身上臟得不堪入目的衣物,緩緩將身體泡到微燙的水里。清洗了身體,蘇墨用手揉搓著如今長到膝蓋的頭發(fā)。雪白,她笑了笑,這豈不是和露可一樣了?白發(fā)三千丈,幾乎可以用來描述她了。要梳理過長的頭發(fā)不得不直立起來,蘇墨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任何身影才磨磨蹭蹭地站起身。隨即又嘲笑自己過度緊張,這魔獸叢生的地方怎么會有人前來偷窺?蘇墨將頭發(fā)撥到身前,手指穿過發(fā)間輕輕梳理著,如同撥弄著豎琴的琴弦。氣息,男子凜冽的氣息突然襲來,雖然只有微弱的一絲,蘇墨如今的身體卻敏感地察覺到了。墨色眼眸閃過一絲驚慌,蘇墨飛速從戴在手上的戒指中抽出一件棕色斗篷將自己裹住。身體微動,整個人已躍向樹林的方向,手中短劍寒風四射!下一瞬,短劍已橫在男子的脖頸。火紅的發(fā),碧色的眼眸仍因興奮和驚艷瞳孔微微擴張著,男子白皙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蘇墨看清偷窺者的面容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