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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額頭,麗娜爾望天感嘆,「不是國師大人轉(zhuǎn)性了,就是那孌童是神級人物,竟然能將舉世的妖孽都收服了去。」硫克面無表情地將嚇得臉色鐵青,四肢發(fā)顫的第十批治愈師們?nèi)缤s鴨子一般趕進了薩德公館的內(nèi)院。才靠近便聽到男子平日里冷魅的嗓音拔高了好幾個音節(jié),隱隱流轉(zhuǎn)著怒氣,「你竟然說他沒事?沒事的人會昏睡整整一天連醒的跡象都沒有?沒用的東西!」破窗而出的一團人影恰好被砸在硫克的腳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硫克露出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情,腳步沉穩(wěn)地推開房門,入眼的便是身著如火紅衣的男子倚在床榻邊,懷里緊緊抱著昏迷不醒的少年,神色焦灼,眉間滿是哀愁和疼惜。硫克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他跟在大人身后幾十年從未見過這人露出過類似心疼焦灼的神色,如今卻為了個少年如此心急,恐怕當(dāng)真是動了情。「大人,新一批已經(jīng)帶到,是否要請他們進來為這位少年治療?」硫克恭敬俯首,右手置于胸前?;ㄉ⒗锎瓜卵垌?,手指輕柔地撫在少年素雅的容顏上,聲音里暗含自嘲,「不必了,那么多治愈師都說是魂力消耗過多導(dǎo)致暫時性的休眠……不無道理,其實……」眼中閃過深深的寂寥,花散里笑意蒼涼,「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只是看到他總閉著眼睛不肯醒來就沒來由地害怕……是不是他也就此睡過去,再也不會醒來了。」硫克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指令?!缸屗麄兓厝グ桑硗?,吩咐牡丹準備熱水端過來。」花散里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少年滲出些許薄汗的額頭,唇角輕輕彎起綻出寵溺的笑,「今天一直被我抱在懷里,小東西都熱出汗來了?!?/br>「是,大人。」硫克領(lǐng)命,正要離去卻被花散里喊住,轉(zhuǎn)身瞧見花散里神色困惑,如同懵懂的孩童,口氣十分不自然,「硫克,你說,抱著女人的滋味和抱男人的滋味……有何不同?」硫克愣住,平時就已經(jīng)是十足木頭人的暗衛(wèi)頭領(lǐng)無限僵化中。半晌,干澀應(yīng)道,「大人,女人很柔軟,男人……應(yīng)該是比較硬挺,抱起來不會很舒服?!顾钦祲涯甑哪凶?,即使沒有娶妻,那些風(fēng)月場所也是去過的。只是,女人他抱過,滋味也曉得。但這男人……他不好男色,實在無法準確告知。而國師大人,他侍奉這么多年自然曉得,別說男人,連女人……大人都是不肯輕易碰一下的。雖然世間傳聞大人有妻妾一百零八,但那些女人實際上都是接近觀賞物的存在。如果有女人眉眼與大人心中那人有幾分相似,大人便費盡周折地搶來,得了空便去瞧那女子。這可是實打?qū)嵉摹盖啤?,隔著幾步遠的距離靜靜地坐著看一會,還只看人家眼睛??磯蛄司蛽Q下一個,嘴唇長得像的看嘴唇,鼻子長得像的看鼻子,頭發(fā)像的便只看人家頭發(fā)。好端端的姑娘們起初還被看的面紅耳赤,心跳紊亂,到了后來見國師大人遲遲未有動作,膽大的便主動要去貼近,結(jié)果便因此出了慘劇。被剁手的有之,被弄瞎的有之,甚至因為擅自爬上花散里的床而被暗衛(wèi)處置了,懸掛于府外示眾的亦有之。硫克還記得那個被處死的女人,那是大人這么多年來唯一下的重手。那女人偷偷爬上大人的床,趁大人酒醉之后脫了大人的衣服。他還記得大人明明醉得厲害卻依然保存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最后一分清醒,硬是將軟綿綿纏在身上的女人揮下了榻。硫克聽從吩咐將女人處置之后返回屋內(nèi),正要招呼侍女去取醒酒的藥劑,卻見大人像個孩子似地抱著枕頭嘟噥,「染染,小傘很乖的……你說過,只有娶我的人才能碰我,脫我的衣服……我要讓你娶我……所以只有……你能脫我的衣服……你看……小傘很乖的……你快點回來娶我好不好……」硫克當(dāng)時便紅了眼眶,揉揉眼睛便輕輕合上門離去了。他一直祈禱著這個世人懼怕的,冷血冷心的國師大人,他硫克的主人可以得到應(yīng)有的幸福。他等了那么那么久,絕望過,傷痛過,卻從未放手。「硫克?」聽到熟悉的低柔冷冽嗓音,硫克這才從過往的回憶中脫身,匆忙低頭應(yīng)道,「大人有何吩咐?」花散里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沉睡中的蘇墨,手停放在她的腰間,觸感柔軟溫暖,「你說女人抱起來柔軟舒服,那這小子抱起來和女人似的,不會是變種吧?」硫克僵硬地抬起頭,「大人,您不懷疑這位少年……很可能是姑娘嗎?不如您檢查一番?」花散里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他可能是女人?」狐疑地瞅了瞅懷里面容俊秀的少年,仔細打量他的脖頸。喉結(jié)……有。手僵硬地按到蘇墨胸口處,雖不似男人的堅硬結(jié)實,卻也沒有女人那種應(yīng)有的曲線和彈性。手繼續(xù)向下滑動,在即將落到腰下方時猛地頓住。臉不可抑制地紅起來,氣息紊亂。還沒摸到關(guān)鍵部位他卻先起了變化……該死的!花散里又羞又惱。摸個男人都會有反應(yīng),他難道果真不正常了?「大人?」硫克關(guān)切地看向自家主人,卻對上花散里氣急敗壞的眼神,「不檢查了!胸部那么平,還有喉結(jié),而且又不溫柔,打起人來力氣那么大,這小鬼要是女人才怪!」硫克自然不敢對主人的結(jié)論提出疑問,想了想便順了下去,「傳聞貴族豢養(yǎng)的孌童大多嬌小可愛,膚若凝脂,與女人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br>花散里頓悟般地點頭,隨即心口不一道,「原來如此,這小子雖然……嗯……丑了點兒……身體這般柔軟,也還是有做我花散里孌童的資質(zhì)的。」硫克并沒有絲毫要質(zhì)問自家主人性取向的意思,正待再次恭敬地退下,花散里又冷不防開口道,「硫克,你說如果一個人太久沒有碰女人,會不會變得對女人沒感覺,轉(zhuǎn)而對男人產(chǎn)生感覺?」硫克直冒汗,這個問題太過專業(yè),他一個暗衛(wèi)哪里懂這么多?!复笕?,依屬下的拙見,這種事必須通過具體的實踐才能得出結(jié)果?!?/br>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花散里竟頓時睜大了眼睛,光芒流轉(zhuǎn)的琥珀色眼眸緊緊盯著硫克,「好主意!硫克,立刻給我找個漂亮的女人,對了,孌童也要?!?/br>硫克領(lǐng)命而去,再次返回時已是一小時之后,國師大人正趴在床榻上細心地用熱毛巾為蘇墨擦汗。熱毛巾將蘇墨白凈的臉捂得粉粉的,花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唇角揚起小孩子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低頭,親了親蘇墨粉撲撲的臉。硫克早已出聲稟報,奈何大人親得正投入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