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薄霧散去,頭頂?shù)囊箍諒V袤深邃,有星河清淺流過,遙遠,干凈,一如身邊女子的雙眸。佐伊微微仰頭,星光落在他挺拔的身軀上,鍍了一層潔白的光輝。「對了,你剛才說雪族的王,他也是后宮佳麗三千?」蘇墨側(cè)過臉來,唇角含著孩童般的調(diào)皮笑意。「不,恰恰相反,傳聞他后宮形同虛設,寥寥無幾的宮嬪住在偌大的云浮宮里,卻也終日難見帝王?!棺粢涟言?jīng)流落在奧拉大陸時聽來的細碎八卦挑挑揀揀,一五一十地告訴身旁好奇的女子。蘇墨略感詫異,「不是說他也每年都要選妃嗎?」佐伊微微一笑,眼神溫和,「蘇墨大人有所不知,雪族的王和花散里是百年的死敵,不僅在戰(zhàn)場是,情場上亦然。每年雪族的王選妃時必是花散里搶親的時候,那帝王看上哪家姑娘,他就會去摻上一腳。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總之,很多待選的妃子都莫名其妙地成了花散里的小妾,而有幸進入云浮宮的女子卻會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暴斃,死因不明,民間傳聞頗多?!?/br>蘇墨眼睛發(fā)亮,她嗅到了JQ的味道。難不成又是一出「愛你在心口難開,你若娶女人,我便搶了來,得不到你就得到你的女人」的精彩絕倫的基情戲碼?「難怪雪族的王沒什么老婆啊,敢情都讓這妒夫給害了?!固K墨這句彪悍的話讓佐伊發(fā)窘,半晌才囁嚅道,「也不盡然,傳聞雪國的祭司才是真正與那帝王有曖昧情愫的人。」此話一出,蘇墨的雙眼便燃起了熊熊火光!她一把抓住佐伊的胳膊,灼灼地望著他,「祭司!國王!曖昧情愫!哎呦,太美好了!快,快,詳細說說?!?/br>佐伊怔怔地看著蘇墨,她明麗的容顏被眼中的光芒襯托得越發(fā)奪目,如同瑩瑩發(fā)光的珍珠,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采擷。她的手緊緊攀著他的手臂,熱度從那一點燒進心口,他失了心神。低下頭深呼吸,佐伊努力把混沌的思緒理清,這才慢慢開口,「雪國的祭司夢魘是奧拉大陸最神秘的人物,百年來從未在公共場合現(xiàn)身,他永遠身處幕后卻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為帝王出謀劃策。」夢魘?如此奇怪的名字,倒像是個稱謂而非姓名。蘇墨沒有多想,專心聽著讓人心潮澎湃的八卦。佐伊不敢再抬頭去看蘇墨,只微微低著頭徐徐道,「滄瀾帝都有傳聞,帝王常夜半召見祭司,不知所為何事,但直至天明時分才見祭司出得帝寢,姿勢略顯疲倦……」說到這里,佐伊紅著臉咳嗽了兩聲,繼續(xù)道,「且云浮宮這樣的帝王后宮卻準許祭司隨意出入,連后宮事務都可干涉,眾人口口相傳,帝王祭司的曖昧也不是全無憑證?!?/br>蘇墨支著下巴嘆道,「這個搞基的世界啊?!棺粢凛p笑出聲,「不僅蒼魄帝如此,歷史上不少帝王都有男寵,也不足為奇。」辟啪,空氣被突如其來的冷冽寒氣凍結(jié)住,連風都止息了。廣場周圍的能量晶石被莫名的力量震碎,唯有星光點亮一方夜空。佐伊怔怔地看著身旁的少女,她不知何時已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爆出。她的臉彷佛籠在寒氣中,眼眸里翻滾著濃烈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仇恨。「佐伊,再說一遍,雪國的帝王叫做什么?」蘇墨冷冷開口,肆虐的寒氣卷起她散落至肩膀的銀發(fā)。佐伊心中一緊,輕聲道,「蒼魄,雪國千年來最強大的帝王?!?/br>蒼魄!?。。?!蘇墨彷佛再次墮入了那個噩夢,夢里阿白伏在冰冷的雪地里,她渾身沾滿了鮮血,前爪卻死死抓住男人的斗篷。那個讓她傷心至死,絕望至死的男人,蒼魄。卻原來竟是高高在上的,最強大的,帝王。翻閱了太多洞xue里的書籍,卻始終沒有見過關(guān)于雪國的詳細記載,疑惑之余卻并未深思。現(xiàn)在想來,很可能是那人特意漏去了。命運如此諷刺,如此蒼涼,如此可笑。他,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會親去冰原取那路加獸的靈晶?但,事實卻殘酷地擺在眼前。以她微薄之力可能如愿為她報仇?蘇墨從存儲空間里取出一只箭羽,通體黑色,卻在尾部雕刻著精致的雪花圖案。她當時悲痛難當,不曾仔細觀察,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竟也是雪國的。原來,阿白的仇,露可的仇,全出自一人,一國。蘇墨的雙眸里映入廣袤的星空,星光落入那雙清冷的眸子里,碎成了星塵。她緩緩笑了,好,好得很。蒼魄,一年殺不了你就用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反正這身體是雪族的,長命得很??傆幸蝗?,我將親自清算這筆血債。你且等著。佐伊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了蘇墨曾經(jīng)說過的復仇與雪國帝王的關(guān)系,他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心痛。她是強大的,卻不可能強得過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傳聞冷酷殘忍的暴君。這一路走下去,她又要受多少傷,為失去了誰傷心痛苦?他多希望她放下仇恨,平靜幸福地度過一生。夜已深沉,蘇墨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心里一旦有了抉擇便不會再輕易動搖。佐伊擔心地伴在她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家鄉(xiāng)的事情。「大人,您還沒有去國迪亞大陸吧,那里的建筑風格,風土人情與這里全然不同,又是一番新的天地……那里的食物您一定也會喜歡,還有我的家鄉(xiāng)……每年音樂祭母親都會攢錢買票前往幻星城,她最喜歡那位絕世的舞者……」蘇墨靜靜聽著,偶爾也會滿懷憧憬地微笑,直到后來她在佐伊安穩(wěn)沉靜的聲音中漸漸恍惚了意識,腦袋一歪,身體便倒了。彭一聲,很輕,卻像巨石砸在心上,震動了全身的血脈。佐伊微微低下頭,少女靠著他健壯的手臂睡著了。他體格魁梧,她靠在他身側(cè)就好像個孩子。心跳如鼓,呼吸急促。佐伊緩緩動了動身子,少女便徹底歪到他的懷里,柔弱溫暖的軀體被他輕輕地,珍重地抱住。他俯下身,親吻少女的額角,彷佛親吻一朵花般輕緩。佐伊閉上眼,心中默念,蘇墨大人,請原諒我的逾越??v我一世,只愿有這一次癡狂。第四十一章夜之協(xié)奏曲銀白色的月光渲染著男子烏黑的發(fā)。他傾身,摟緊懷中的女子,火熱的唇印在她光潔的額頭。「喂,果特獸??!大爺我絕對要收拾你!!」離淵在魔法空間里氣急敗壞得叫嚷。他竟然抱她入懷,還親了她的額頭!可惡,他也只不過趁她落水昏迷后抱過親過一回而已!離淵氣得尾巴直甩,抽飛了好多只魚,直接被一旁默然注視的千澤接到手里。碧色長發(fā)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