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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抱著露可,他一動不動地任她抱著,連舌頭也不敢伸出來舔她。他在極力壓制著體內(nèi)骯臟的欲望,連觸碰她的資格都不給自己。蘇墨一直抱著他,可這一次他的體溫絲毫沒有降低。蘇墨留了一身的汗,她難過地抱著他,不知道如何能緩解他的痛苦。當露可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時,蘇墨咬牙下定了決心。她站起身披好斗篷徑直沖進了風雪里。她要去找只雌性的路加獸,一定要找到。蘇墨知道南部的冰原里生長著路加獸愛吃的冷草,那里總歸有一兩只路加獸出沒。蘇墨身上殘留著露可的氣味,那氣味昭示著一只雄性路加獸已經(jīng)步入了發(fā)情期。蘇墨如愿以償?shù)卣业搅藘芍?,一只雌性,一只雄性?/br>它們額頭上的晶石是六彩的,已經(jīng)成年。雌性的路加獸遵從自己的本能,沒有絲毫反抗就自愿跟在蘇墨身后,而那只雄性的則因為嗅到了同性的味道而產(chǎn)生了競爭的敵意。蘇墨遭到了攻擊。她沒有出手傷它,只是靠著敏捷盡力閃躲路加獸強有力的攻擊,手臂和身上多處負傷。等她帶著那只雌性路加獸返回洞xue時,在洞xue門口焦急等待的佐伊立刻迎了上去。他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心里難過得厲害。她顧不上讓他用治愈晶石替她處理傷口,帶著雌性路加獸進了洞xue。露可聞到雌性的氣味后震驚地睜開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蘇墨輕輕拍著他的額頭,「露可,沒事了,我替你找來了雌性的路加獸。」露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蘇墨看到那雙淺金色的眸子里突然閃現(xiàn)的絕望和傷痛。他拚命壓制著欲望,只為了可以一如既往地守著她。他雖然是獸,卻有著人類的感情。他心里裝著一只獸不該有的感情,怎么可能遵從意愿像野獸一樣交合?可她卻找來一只雌性的路加獸,她看著他,只是在看著一只發(fā)情期的野獸。露可靜靜地凝望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心里有什么碎了。一種絕望的情緒彌漫開來。他終究只是奢望,奢望她會如同他待她那樣,對他有一種莫名的,難舍難分的情愫。晶石里的紅光消散了,幽藍暗沉的光芒占據(jù)了整塊晶石。露可低吼一聲,身影在瞬間沖出了洞xue。它在暴風雪中瘋狂地奔跑,像只受傷的野獸一樣嘶吼。第二十章此情終明了蘇墨用了兩天兩夜終于找到了露可。它倒在冰原上,周圍密集地躺著許多魔獸的尸體。蘇墨一步步走過去,濃烈的血腥氣縈繞在鼻尖。一路走過去,魔獸尸橫遍野,甚至有一些幻獸的尸體摻雜其中。路加獸暴動了。它用野性化壓制了情/欲,失去了理智,身體只剩下殺戮的本能。它伏在冰原上劇烈地喘息,金色的眼眸泛著濃烈的血色。視野里出現(xiàn)了瘦弱女子的身影,那個他心心念念,即使獸化了也無法完全忘懷的女子。「撕碎她……撕碎……吞噬掉……」身體里流淌出骯臟的欲望,像絲線一樣纏繞住周身,牢牢束縛住他的人性。路加獸低聲嘶吼著,拱起身子渾身進入攻擊前的緊張狀態(tài)。蘇墨停留在它身前一步遠的地方,路加獸口中噴灑出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她沒有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只是那么悲傷地看著他。她的眉微微蹙著,眼里有細碎的浮光。它的身上到處都是血痕,有些地方皮開rou綻,被風雪凍得發(fā)青。蘇墨微微抬起手來想要去撫摸,路加獸突然危險地張開嘴,利齒間血rou模糊。血液滴答滴答地從齒間掉落,輕輕落在蘇墨抬起的手心里。蘇墨怔怔地看著滿手的鮮血,嘴唇顫抖著,彷佛有細小的刀刃劃開了掌心。她傾過身子去抱它,手臂還未觸到便被鋒利的獸爪拍開。力度太大,蘇墨向后退出幾步險些摔倒。佐伊扶住她,利索地撕開自己的斗篷替她包扎手臂的傷口。蘇墨輕輕推開他,「佐伊,你退下……露可現(xiàn)在很危險?!顾D(zhuǎn)身毫不猶豫地再次向路加獸走去。佐伊靜靜地看著雪霧里若隱若現(xiàn)的嬌小背影,心里泛起一陣酸澀和無奈交雜的情緒。如果對方是敵人他會沒有絲毫顧忌地攻擊,可是那只路加獸對她來說是怎樣的存在……他這十數(shù)日看得明白透徹。他只能這么默默地在一旁看著,在風雪里凝固成守望的雕塑。雪霧里突然傳出猛獸嘶吼的聲音,腳底的大地傳來輕微的震顫,佐伊沖過去時便呆了。蘇墨不管不顧地抱著路加獸龐大的身軀,她的手攀著它的脖頸,被用力地摔到地上也沒有一絲放開的跡象。路加獸不停地掙扎擺動似乎拚命地想甩掉身上的人,它失去了理智,不認得如今抱著自己的人是陪伴著自己走過四季輪回的,那個微笑起來明媚如春的女子。它想要撕碎她,沾上她的血液。對了……他要把她吞入腹中,和他融為一體。她是他的,理應血rou交融。這個瘋狂的念頭在身體里沖撞,卻始終有個微弱的聲音在阻止著,讓它無法抬起利爪攻擊身上柔弱無比的生物。「露可……我是蘇墨,我是蘇墨……」女子輕柔又哀傷的嗓音如流水般淌進心底,撫慰了焦躁的內(nèi)心。蘇……墨。像是突然有光芒從漫無邊際的黑夜里擴散開來。它的掙扎不再劇烈,身上的人無力地半跪在冰原上卻始終沒有松開抱著它的雙臂。它口中淌出的鮮血弄臟了她的臉,她銀色的發(fā),她的斗篷。蘇墨把臉埋到他的脖頸里,手輕輕拍打它的后背,一下一下,拂去它的躁動不安。它終于不再掙扎,安靜地伏在地上,喉嚨里發(fā)出幼獸般的嗚咽。委屈,難過,悔恨。蘇墨辨出了這些情緒,輕輕嘆出一口氣。「露可,你之所以逃離是因為對我失望了,生氣了,對嗎?因為我找了只雌性的露加獸來……你傷心了?!顾従徧鹉?,被血污弄得狼狽不堪的臉上一雙眸子卻晶亮透徹。她在這兩天尋找它的時候每時每刻都在想,為什么?為什么它會露出那樣絕望痛苦的神情?為什么要逃離她也在問自己。為什么不在它發(fā)情后立刻去找只雌性的來?為什么要拖延到最后才去?為什么她拚命地想要故作輕松地把母□給他,卻無論如何笑不出來?為什么他離開時她痛徹心扉?為什么那么在乎,那么放不下?她不是懵懂又遲鈍的少女,她的心思細膩敏感,很輕易便猜到了這種感情是什么。只是她是看著它長大的,它就像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她從未想過會對他產(chǎn)生這樣的情愫。真是糟糕啊……蘇墨澀澀地笑了笑,手抬起輕輕撫摸它額頭上的晶石。露可瞧見她手臂上因為它綻開的傷口,金色的眸子輕輕顫了顫,嗚嗚地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