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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俺吃飽了,媳婦……晚上野獸多,這四周要做些防范?!闭f完逃也似的跑掉了。王二妮嘴上綻放開笑意來搖了搖頭,轉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宋三郎的眼睛,她歡喜的叫道,“三郎哥哥,你醒了?”宋三郎虛弱的點了點頭,“媳婦,你沒事了?俺們這是在哪里?”“我們走后,四郎哥哥不放心,連夜來追我們……那條路,四郎哥哥說是必經之路,一直等著我們,然后恰巧就遇上了,你不知道吧?那臉上疤痕的混蛋被四郎哥哥打的哭爹喊娘的……,都被嚇跑了?!蓖醵菡f道這里眉飛色舞的,好像全然忘記,當時她還有些害怕出人命的恐懼。宋三郎溫和的一笑,平時這樣一笑一定是萬千柔情的令人陶醉,只是現(xiàn)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是瘆人,不過王二妮也不在乎,只覺得今天這模樣比起任何時候還要好看,“別動,小心碰到傷口了?!?/br>“俺腿很疼,是不是折了?”王二妮聽到這里眼眶里又有淚珠在打轉,“嗯,被打斷了……很疼嗎?”第21章...夜色慢慢,安靜的樹林里只能聽到篝火旁木材燃燒時候的噼啪聲。宋三郎閉著眼睛極力忍受著腿上的傷痛,身旁的王二妮睡的香甜,女性特有的呼吸聲吹拂在他的臉龐,讓他難捱的時間似乎快了一些,忽然身后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三哥,還很難受?”宋四郎從林中走了出來,月色下硬朗的面容越發(fā)的讓人看著心里踏實,他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兩個人旁邊。宋三郎點了點頭,一陣疼痛襲來,讓他發(fā)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宋四郎一陣難過,但是一向都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張了半天的嘴才說道,“天色太黑……找不到末草?!蹦┎菔且环N止痛消炎的草藥,有些麻醉的作用。宋三郎沒有說話,這一次的疼痛要比任何時候還要猛烈,他咬的嘴唇發(fā)白,手上青筋暴起。“三哥,忍不住就叫兩聲吧?!彼嗡睦煽床贿^說道。宋三郎虛弱的說道,“媳婦在睡呢……”宋四郎沒有說話,知道宋三郎說的對,剛才好不容易才把王二妮哄著睡著了,本來王二妮一定要堅持照顧宋四郎,怎么也不肯睡,還是宋三郎勸了她,明天一早要趕路,宋四郎要背著宋三郎,沒有空照顧她,她不好好睡覺怎么能挨過去?王二妮無奈,吭哧了半天才睡著。“吃點果子吧,難受就咬它?!彼嗡睦蓮亩道锩鰩讉€野果子,他挑了幾個大個的放在了王二妮的旁邊,又把剩下的幾個放到了宋三郎的手里。宋四郎接過……咔嚓一聲,一顆果子被咬的粉碎。……王二你睡的并不穩(wěn)當,夢里那個兇神惡煞的疤痕男又追了過來,她沒命的跑,跑啊跑啊,終于看到了宋三郎,她心里一陣高興,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只是宋三郎卻突然消失不見,王二妮拼命的喊著宋四郎的名字……忽然地面一陣顫動,倏然變的空無一物,她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這種失重的感覺讓她非常的難受……“媳婦,你怎么了”王二妮聽到了宋四郎焦急的呼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漫天都是閃亮的星星,就像是鑲嵌在夜幕中的寶石一樣璀璨奪目,一輪彎月升在半空中,把銀色的光芒傾灑在眉目剛硬的宋四郎面目上。“我做了噩夢……三郎哥哥怎么樣了?”王二妮擔心的問道。“三哥,沒事……,渴不渴?”宋四郎把水袋遞了過來。王二妮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水,“很甜,謝謝四郎哥哥?!?/br>宋四郎別開臉無所謂的說道,“謝啥?!?/br>“媳婦,俺也渴了?!彼稳赡樕n白,但是依然笑的和煦。王二妮忙站了起來,拿著水袋走到了宋三郎的旁邊,“三郎哥哥,慢點喝……傷口怎么樣了?。”又查看了下傷口,見沒有惡化的跡象,才放下一顆心。宋三郎被王二妮喂著水,那軟軟的小手貼著他的臉頰,明媚的眼中帶著擔憂的神情,都讓他非常受用,他想如果能一直被王二妮這樣照顧,即使受傷多少次也是心甘情愿的吧?“不疼了……”顯然宋三郎話說的太早了,一陣刺骨的疼痛再次襲來,讓他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不過一會兒細碎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王二妮心里難過,卻也無可奈何,她把宋三郎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斷的撫摸著他的發(fā)絲安慰道,“三郎哥哥,忍忍就過去了……”又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給他些力量。宋三郎緊緊的握著王二妮的手,努力的忍受著那一波波的痛苦。宋四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其他,但是這樣親密的挨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豁然的站了起來,“俺再去找找草藥?!?/br>“這么黑,什么都看不見……”王二妮面色帶著擔憂的望著宋四郎,如果有可能她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身去找止疼藥,但是現(xiàn)在夜色降/臨,時不時還能聽到野獸的叫聲,實在不是適合的時機。宋三郎好容易等著一陣疼痛過去,才嘶啞的說道,“四郎,媳婦說的對,太危險了。”到了后半夜,宋三郎終于睡了過去,只是眉頭緊鎖,顯然是疼的不輕,是啊,這可是骨折啊,沒有止疼藥的控制,顯然都是需要人為忍受的過程……王二妮躺在兩個兄弟中間,重新進入睡眠的她看起來恬靜的無限美好,宋四郎為了護著兩個人,一個晚上沒睡,眼睛已經有了些血絲,他的手放在腿上……捏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摸了上去,女孩臉頰上的肌膚白皙滑嫩,讓人愛不釋手,宋四郎摩擦了半天,才舍不得的放開。東邊漸漸魚肚白,巨大的橘紅色太陽慢慢的升了上來,睡夢中的宋三郎忽然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王二妮被驚醒,見他滿頭都是汗水,拿出手帕來幫他擦了擦,“三郎哥哥,你是怎么了?”宋三郎表情呆呆的,任著王二妮擦拭,像是夢魔了一樣說道,“西山,流水……明月當空……俺怎么沒有想到呢?”“這不是那個算命的老先生說的話嗎?”“對,就是他說的……四郎?四郎呢?”宋三郎漸漸清明的眼神環(huán)顧了四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