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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泅渡的遠景鏡頭,就完事了。她們不過是下水游上幾下,裝裝樣子,只有喬安安,一路鏡頭跟隨,是實實在在地游了很遠的距離。 然而喬安安半個字的怨言也沒有,拍完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衣服濕透,還和工作人員輕松地聊著天。直到助理為她拿來了一件衣服讓她披上,她才無可無不可地披上了。竟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冷的樣子。 那些下過海的群演姑娘們知道,衣服濕透后,海風一吹,那叫一個徹骨的冷。太陽雖然曬,但是在渾身濕透的情況下,一點用處都沒有。 群演姑娘們心中默默感慨,能走到像喬安安這一步的人,果然都非等閑之輩。別的不說,就說喬安安能吃苦的本事,她們就遠遠不及。 姑娘們看向喬安安的眼神,頓時更崇拜了。就連杜導演和錢編劇,也對喬安安刮目相看。杜導演說道,“老錢啊,我算是知道,為什么你看了喬安安的真人秀后,會有靈感寫女兵了。喬安安身上,就是有股軍人的韌勁兒?!?/br> 如果喬安安知道大家的內(nèi)心活動,一定會覺得他們腦補過頭了,她不是克服困難、咬牙堅持,而是她真的不冷也不累啊。 杜鵬濤導演回看了一遍第一集拍攝好的素菜,對錢水嵐編劇笑著說,“你可真行,現(xiàn)在每一集的節(jié)奏,把握得是越來越好了,這第一集的結(jié)尾,回頭肯定卡得觀眾抓心撓肺的。” 錢水嵐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杜鵬濤繼續(xù)說道,“記得我們剛合作的時候,那時候你還不會分集,連一集需要劇本里的多少內(nèi)容都不知道?!?/br>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就突然想起來我們剛合作的時候,你說的那段話。那時候我不是想拍電影嗎?我問你能不能寫出來電影劇本,然后你和我說—— ‘你真的覺得寫電影比寫電視劇厲害?劇比影的體量大,因此發(fā)揮的空間更大,也更有陪伴感。每次想到要跟我設(shè)定的角色一起走很長一段路、經(jīng)歷很多很多的故事,我就特別期待?!?/br> 杜鵬濤模仿著錢水嵐的語調(diào),說完后自己就笑了。 錢水嵐也笑,“是嗎?我不記得了。但是這像是年輕的我說的話,其實到現(xiàn)在,我也這么想?!?/br> 杜鵬濤嘆了口氣,“今天看到喬安安那孩子在鏡頭里的樣子,不知道當年你這句話,怎么就又讓我想起來了。我現(xiàn)在大概才真正理解。如果現(xiàn)在我們只是在拍一部電影,只能拍喬安安演一部電影那么長的鏡頭,最終剪輯出來的蔚藍,只有兩個小時的長度。我是真舍不得?!?/br> 錢水嵐失笑,“難得啊……你竟然也會這么想。” 第二集的拍攝開始了。 劇組里的導演、編劇、演員自然都是知道劇情的,但是也有不少組的工作人員,譬如燈光組化妝組,完全不知道劇情,在拍攝的時候又看見了那么兩眼。 之后好奇地抓心撓肺。 在人人歡笑慶祝的時刻,蔚藍為什么哭?是家里出了事情?還是感情受挫?每個人在心中都腦補了無數(shù)種可能。 終于等到第二集開拍,他們總算能看到真相了。 一片歡騰之中,蔚藍的好朋友懷雅,終于發(fā)現(xiàn)蔚藍不見了蹤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跑出去找蔚藍。從懷雅的表現(xiàn)來看,顯然是知道蔚藍有心事的。終于,懷雅在兩人常去的角落里,找到了蔚藍。 看到蔚藍蹲在那里哭泣的身影,懷雅快步走了上去,同樣蹲了下來,將手搭在蔚藍的肩膀上,“別哭了。” 蔚藍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懷雅,“原先素質(zhì)不如別人的時候,我也不說什么,也不敢提要求,可是現(xiàn)在……我不要求別的,我就希望能有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別因為我們是女人就看不見我們。我們不比別的男兵差……” 懷雅輕輕拍著蔚藍的背,“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br> 蔚藍嘴唇緊抿,一臉堅毅,突然爆發(fā)道,“我為什么要習慣,我就是不習慣!” 蔚藍喘了一口氣,“小雅,我不是在吼你。只是……連演習都不讓我們?nèi)?,原本說的好好的,演習讓我們參加,結(jié)果這俄國的司令一來,女兵全都被拉過來給他們表演了?!?/br> 懷雅勸道,“模擬登陸,這不也是演習么……” 蔚藍瞪了她一眼,“這話你騙得過自己?我們的模擬登陸,那都是一步步排好的戲,什么時候放槍,打中誰,全都早就設(shè)計好了!就演一遍給俄國人看!” 蔚藍眼淚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掉,“連演習都不讓……連演習都不讓……我本來以為之前同意讓我們?nèi)チ?,就是個突破,繞一圈又繞回來了,還是去不成演習。” “之后真正的任務(wù),更別想?!?/br> 演到這里,劇組里圍觀的工作人員,全都看明白蔚藍為什么哭了。原本有真正的軍事演習,往年這樣的演習女兵都是沒有機會參加的,今年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參加的機會。然而俄國司令的到訪,又讓她們失去了這個機會,只能排練團體刺殺cao和模擬登陸,向外國人表演。這種表演任務(wù)對她們而言,對軍事訓練毫無幫助,就她們而言就像是排演了一場文藝演出一樣。可是她們卻因此失去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軍事演習機會。 懷雅看蔚藍哭得傷心,也跟著難過,“只是說不讓演習,也沒說之后的任務(wù)不能參加啊?演習是因為和俄國人來時間沖突了,之后的任務(wù)又不沖突……要不你再和旅長說說?” 蔚藍搖頭,“我說過了,旅長讓我別太上趕著,什么功都想爭。這……再說什么……就沒用了?!?/br> 蔚藍朝著懷雅笑了笑,滿臉疲憊,“小雅,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以前不如人,沒人瞧得上我們,我們拼命了,他們說我們拼命的樣子難看……” “輕輕松松地就能做得比別人都好,天底下又能有幾個人能這樣呢?” 或許是編劇的臺詞寫得好,或許是喬安安和徐清的演技都不錯,圍觀的工作人員中,竟然有人眼睛濕潤了。蔚藍的話剛剛說出了他們的心聲,不拼命就不如人,拼命還有人嫌姿態(tài)不夠優(yōu)雅,可是又哪里有輕輕松松地就贏過別人的好事呢。 蔚藍漸漸止住哭,“我這些年這么拼命,現(xiàn)在素質(zhì)也不比男兵差了,我也不圖別的,就想讓他們覺得我和男隊員沒分別。小雅,你說把我們這些人招進來,不就是為了這樣嗎?要不然招我們干嘛呢?又不是唱歌跳個舞的?!?/br> 懷雅勸慰道,“你別瞎想,又鉆牛角尖,這次場面太大,情況特殊,旅長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蔚藍苦笑,“是啊,也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新兵連的時候,和我同一年的田怡還記得么?”蔚藍看到懷雅回憶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不起來了,不過能不能想起來也不重要,“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