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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靈,讓她烙上他的烙印……一夜縱情。昨夜的狂亂伴隨著曖/昧的氣息一點點涌上腦海,沐奕言只覺得整張臉都燒了起來。一雙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擁在懷里,仿佛在宣告著他的主權(quán),那男性氣息縈繞在她身旁,她微微睜開眼睛,從睫毛縫里往外看,裴藺那張俊朗的臉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令她心跳加速。身旁的人動了一下,她趕緊閉上眼睛,盼著他先起來,這樣可以少點尷尬,卻沒想到,她的眼睛一濕,眼睫毛落入了一個溫?zé)岬乃凇?/br>“阿言,你的睫毛好軟?!迸崽A用唇輕觸著她的眼瞼,只覺得小腹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沐奕言又羞又惱,睜開眼來,使勁地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快起來,朕要早朝了?!?/br>裴藺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真想詛咒一下這個風(fēng)雨無阻的早朝。沐奕言叫了一聲,洪寶和田嬤嬤都在外面應(yīng)了,自從那日毒發(fā)之后,沐奕言也就不用瞞著洪寶了,曲太醫(yī)也心知肚明,只是都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裴藺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正想幫沐奕言,沐奕言踹了他一腳:“快走吧,趁著現(xiàn)在天色還沒大亮?!?/br>裴藺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忽然在她床前半跪了下來,抱著她低聲道:“陛下,臣心里好高興。”沐奕言凝視著他,緩緩地道:“朕也是,朕此生無憾了?!?/br>整整一天,沐奕言的心情都不錯,壽辰已過,幾個藩王都上殿請辭,幾個小城的使臣也來告辭,沐奕言一一準(zhǔn)了,唯有格魯,還呆在六橫館沒啥動靜,凌衛(wèi)劍站在朝堂上都滿臉煞氣,想必是他的六公主被那次吉王子帶來的新鮮玩意給吸引了。壽辰收來的禮物都快堆成山了,于公公分門別類,大部分都進(jìn)了藏寶閣,唯有俞鏞之和沐恒衍送的兩件,沐奕言留了下來,放進(jìn)了自己最鐘愛的那個小箱子里。俞鏞之送的是一副工筆畫像,畫中的仕女在百花叢中飄然若仙,衣袂飄飄,眉目栩栩如生,儼然就是沐奕言的模樣。沐奕言每每拿出來看都好像做賊一樣,可偏又喜歡得緊。沐恒衍送的是一方玉佩,溫潤剔透,上面親手雕了一個觀音像,真是不愧他從小手巧,那觀音像一刀一刻,雕得栩栩如生,沐奕言愛不釋手,將它掛在了腰間。眨眼又是兩日過去了,任憑沐奕言心中如何不舍,時間卻絲毫沒有停滯的可能,掐指一算,這蝕心丸第二次發(fā)作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這幾日,幾名藩王和使團(tuán)陸續(xù)離京,俞鏞之、裴藺、沐恒衍都迎來送往,有些忙碌,沐奕言有些失落,卻也有些慶幸,這樣也好,沒人會發(fā)現(xiàn)她的反常。曲太醫(yī)提醒了她好幾次,她一直很振奮地告訴他,她找到了幾個能人異士,說是有法子可以解開她身上的毒。曲太醫(yī)半信半疑,一直催促她帶人過來,讓他把關(guān),沐奕言敷衍了兩日,終于答應(yīng)了,只是說能人異士脾氣古怪,不愿到皇宮來,她約了在云眉山的西郊行宮見面。次日早朝,沐奕言便告知群臣,接下來她要罷朝三日,去西郊行宮休養(yǎng)。☆、第88章俞鏞之、裴藺、沐恒衍聽了頗有些振奮,這三人中,只有裴藺一人曾陪著去過西郊行宮,那里可以說是兩個人定情的地方,裴藺對于重游西郊行宮十分憧憬;而俞鏞之和沐恒衍則從來沒有去過那里,一想到能有機會可以和沐奕言獨處,忍不住心生期盼。可沐奕言卻一直不置可否,當(dāng)天晚上,她設(shè)宴宮中,邀了這三人一起賞月飲酒。酒宴就設(shè)在點墨閣的院子里,炒了幾個家常的小菜,幾壺清酒,旁邊也只有洪寶一人伺候著,普通得好像平常百姓家的后院。沒有旁人,幾個人拋開了君王和大臣的忌諱,談笑晏晏,十分輕松自在。沐奕言推說自己這兩日有些不適,一直朝著那三人敬酒,自己只是淺抿幾口。酒過三巡,沐奕言終于告訴他們,明日去西郊行宮,暫時不要他們作陪,只是讓他們在最后一日來接她回宮。沐恒衍首先有些不悅:“陛下你一個人去那里有什么意思?臣跟在身旁也好有個照應(yīng)。”沐奕言笑著道:“堂堂厲王殿下,一柄長刀所向披靡,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讓你照顧朕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有洪寶他們在呢?!?/br>沐恒衍不由得在腦中想了一下沐奕言嬌軟無力倒在他身上任由他照顧的場景,酒意上涌,血脈賁張,忽然便不吭聲了。裴藺有些納悶,他和沐奕言兩心相映的時間最久,對沐奕言也最是了解,她自幼孤苦,不易和人交心,但一旦和人交心,便會十分依賴,怎么會忽然想到獨自一個人去西郊行宮休養(yǎng)?“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嗎?”裴藺盯著她的眼睛,想從中看出點什么。沐奕言迎視著他的目光,忽然沖著他笑了:“曲太醫(yī)說,朕壽辰那日多飲了幾杯酒,這幾日務(wù)必要修生養(yǎng)性,不可有半分雜念,你……你們?nèi)チ?,朕只怕雜念更甚?!?/br>裴藺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那日□□/情后,他初嘗□□,難免食髓知味,這幾日看向沐奕言的目光都帶了幾分露骨的意味,要是和沐奕言單獨相處,的確難以把持。俞鏞之狐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什么雜念?”裴藺掩飾著干了一杯酒,語聲中即是得意又故作灑脫:“咱們又不是神仙,人生在世,誰無雜念?”沐奕言白了他一眼,又替俞鏞之倒了一杯酒,親手遞到他跟前:“鏞之,這幾日朝堂上的雜事要拜托你了,朕敬你一杯?!?/br>俞鏞之一飲而盡,他酒量本來就不算太好,此時已經(jīng)雙頰緋紅,離醉只有一步之遙,原本清明的腦袋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陛下……臣也想去西郊行宮……”俞鏞之頗有些哀怨地看著她,他的眼睛原本就漂亮,這一眼眼角微挑,如泣如訴。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幾乎就想點頭應(yīng)好,幸好關(guān)鍵時刻那聲“好”卡在了喉中。“國事為重,”她狼狽地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最后一日朕在行宮等你們就是?!?/br>好不容易把這三人都安撫了下來,沐奕言勸酒勸得更加殷勤了,俞鏞之率先醉倒,裴藺也雙眼迷離趴在了桌上,唯有沐恒衍,雖然已經(jīng)醉了,卻還一直筆挺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恒衍,”沐奕言試探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幾?”沐恒衍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