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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右笑容淡淡,說話語氣沒有半點刻薄,但說的每一句話都戳人心窩子:“聽說大哥昨天晚上一宿都在書房啊,劉恒你也這么大了,不能讓家里人cao心了。老爺子這次可被氣得不輕啊,要不是豆沙賣得一手好萌,血壓估計今天都下不去呢。你大哥如今接手了華榮,你二叔三叔都常年不著家的,劉家的生意樹大招風(fēng),你也得幫襯著不是。就算不幫忙,也不能添亂啊……”劉恒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fā),身形硬朗表情自如冷淡,無論胡右右怎么講,他都是靜靜坐著不發(fā)一言。就好像拳頭砸進了棉花里,彈不出來也就算了,還陷了進去。金燕也是一句話都不說,吃飽了,放下手里的刀叉餐具,拿紙巾擦了擦嘴角,看了眼劉恒,心里突然覺得特別搞笑。恐怕剛剛胡右右開說開始,劉恒的耳朵就自動進入了屏蔽階段了吧?胡右右廢口舌說了那么多,劉恒搞不好半個字都沒聽進去。這女人蠢起來還真是無藥可救了!金燕突然開口道:“弟妹說得是,特別是華榮國際的事情,ceo可以不做,股權(quán)可不能放著不管不是?!”胡右右愣了一下,不吭聲了,華榮國際那塊大餅早就被老大家吃得死死的了,就算劉恒下馬了,劉毅頂上去照樣沒有半點壓力。胡右右默默深吸一口氣。@劉恒決定帶豆沙回去,老爺子雖然舍不得孩子,但也知道豆沙今年大班了,要上學(xué)的,過幾個月也要上小學(xué)了。老爺子也沒有多問劉恒的事情,他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強扭,只能順其自然看發(fā)展。劉平年把劉恒的話和金燕大概說了一遍,金燕倒是十分冷靜,之前就猜了幾分了,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是當年代孕的男人,就是豆沙的親生“mama”。劉平年對于兒子這次做的決定相當生氣,一直怒目難平,金燕道:“你也別氣了,我去看看?!鳖D了頓,想到豆沙抱著睡衣喊“橙子”的乖巧樣子,又道:“但其實我說句不偏不倚的,一個人的過去你沒辦法左右。如果劉恒喜歡豆沙也喜歡,你這個做爸爸做爺爺?shù)娜朔磳τ钟惺裁从???/br>劉平年怒道:“那需要放棄家里的產(chǎn)業(yè)么?!”金燕笑:“你還好意思說你兒子?你忘了你年輕的時候為了娶我不還是照樣和家里翻臉,說是要帶我私奔?你兒子可比你當年理智多了,知道家人永遠是家人,喜歡的人要帶進家里,而不是和家里鬧翻。他要是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了,帶著兒子老婆遠走高飛,我看你才是真要氣死了!”劉平年沒話講了。金燕沒有隱瞞自己的行程,劉恒對此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三人一起做飛機回去。下飛機的時候劉恒才突然和金燕來了一句:“沒追到。”“什么?”金燕莫名其妙。劉恒冷峻著一張臉,又面無表情多吐出了幾個字:“還沒在一起?!?/br>金燕詫異了,腦子里一轉(zhuǎn)立刻反應(yīng)過來劉恒的“沒追到”和“還沒在一起”是個什么意思。也就是說,劉恒是單方面喜歡人家,那個男人其實只是認了豆沙這個寶貝兒子,根本沒把劉恒當成一回事?金燕女士帶著墨鏡不厚道的在機場大廳笑了。@金燕下了飛機沒有和劉恒一路,她可不是一天到晚離了兒子就過不下去的媽,更不會對劉恒的生活干涉過多。她下飛機之后轉(zhuǎn)頭就給自己在本市的一個好閨蜜打電話,兩人也有半年沒見面了,那頭聽說金燕下午的飛機剛到,開心得不得了。但金燕是下飛機才通知的人,那頭派車來接已經(jīng)晚了,金燕干脆自己打車過去,那頭曹明月笑道:“剛好我在報社呢,你過來吧,到了給我打電話?!?/br>“好!”金燕轉(zhuǎn)頭打的去了報社,報社這個時間點剛好下班,不少工作人員從里面走出來,門口人來人往,車流不息非常熱鬧。金燕走進報社大樓樓下的大廳,沒急著上去,在樓下展覽廳的玻璃櫥窗前站了一會兒,看報社近幾年報道的一些大新聞,在人物專欄的訪談里,竟然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名字。金燕陡然隔著櫥窗玻璃看到劉恒冷峻面孔的照片,噗嗤笑出了聲,含笑把那篇人物專訪看完了,兀自點了點頭,覺得挺滿意的,條理清晰不落俗套,不深挖什么卻也讓人留有思考的余地。金燕轉(zhuǎn)身走到電梯前等電梯,這會兒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電梯下來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王殷成走在最后,穿著白襯衫卡其褲從里面走了出來,和金燕打了個照面。金燕正要抬腿走進電梯,恍然一見王殷成的面孔嚇了一跳,邁出的腿直接就僵住了。王殷成走到最后,淡淡看了金燕一眼,見陌生女人莫名投射過來的閃神,而身后的電梯卻已經(jīng)要關(guān)上了。王殷成下意識抬手按了電梯鍵,電梯門打開,金燕這才回神,看著王殷成道:“謝謝?!?/br>王殷成點頭:“不客氣?!闭f完拎著包離開了。金燕走進電梯,眼神一直朝王殷成的方向看著,滿臉不敢相信,怎么會這么像?世界上能有這么像的?那鼻子眼睛,根本就是一大一小兩個模子么!金燕腦子里還是剛剛看到的那張面孔,電梯已經(jīng)在最高層停下了。曹明月迎上來,二人緊緊擁抱,金燕暫且將剛剛那個年輕人的事情拋到一邊,姐妹兩人靠在一起說著貼心話。兩人說著說著,不知怎么的說到報社的事情上來,曹明月知道金燕的兒子就是劉恒,不禁感慨道:“唉,你不知道,當時那條新聞出來的時候可嚇死我了!”金燕對那件事有所耳聞,但并不知道太多細節(jié),曹明月道:“本來是我們報社出的一個人物專訪,當時反響不錯,哪知道最后卻成了引“玉”的磚頭,當時我血壓都上去了!”金燕比曹明月看得開,忙勸慰道:“算了算了,都過去的事了,你也別瞎cao心了,早該退休了,還這么瞎折騰!”曹明月:“本來是該退的,但今年報社進來一個人,我挺看重的,你不知道現(xiàn)在培養(yǎng)個人多難,我得看著點!媒體這行業(yè)人才流動太快了,我都把人看住了!”“誰???”金燕笑,“能讓你這么賞識?”曹明月一拍手:“叫王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