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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守承諾,要說自己也夠笨的,一個警察居然真的會相信這種邪門的事。她白白的浪費了一天的時間。這一天里,她失去了永遠的依靠。 我該去哪里? 站在醫(yī)院門口,林蘭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發(fā)現自己也不過只是其中渺小的一員。她還曾經以為,穿上了那身警服,會和這些人有什么不一樣呢?她還以為自己比這些人更有生存價值呢?可現在呢,她還不如那個商店門口正在乞討的流浪漢。 林蘭又想哭了,可她不能哭,女兒現在還生死未卜,她是自己最后的生命支柱了。 用力閉上眼睛,林蘭抬起頭,讓眼淚涌了回去。緩緩睜開眼,藍色的天空里,林蘭看到,一只白色的鳥揮動著翅膀慢慢的飛出了自己的視界。 “師傅,去清流鎮(zhèn)?!?/br> 8點39分,黃石輕輕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習慣性的拿起柜子上面的撣子在屋里揮了兩下,然后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目光深邃的眺望著某個方向。 今天一早值班室的小劉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在鎮(zhèn)子里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他因為好奇再加上睡不著就出去看,等到自己順著聲音和燈光的方向終于找到時,剛好看到兩個醫(yī)生用一個擔架把一個人抬到了車里面,因為被擋到看不清所以他想走近點看,可是這時救護車卻急乎乎的準備走了,不過他最后,卻看到林蘭上了車。 “你確定,那是小蘭嗎?” 黃石問了他三遍,但結果卻都是同樣的肯定回答。于是他在沉默了一會后,揮了揮手示意小劉離開。從值班室到自己辦公室的這段路,他第一次走了這么長時間。 黃石緊緊地握著拳頭,一定是那個老家伙出事了。這讓黃石想起有一年兩個人在一起下棋,調侃之間林父突然就捂著胸口痛叫了起來,就像涌入了什么東西。當時的黃石嚇壞了,就趕緊把他送去了醫(yī)院,后來檢查結果好像說是什么急性心臟病,不過醫(yī)生說不要太擔心,按時吃藥和平常人沒什么兩樣。所以當時兩人也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還是掉以輕心了。 黃石重重的把拳頭的力量揮散在空氣里,一片黃色的葉子從窗外的樹上落下,隨風飄進屋子里。黃石彎腰輕輕的把它撿起來,看著上面縱橫不一的紋路,他的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8點51分,林蘭看著派出所門前那塊寫著“為人民服務”的石碑,突然想起了自己剛穿上警服的時候,那時的自己也是一個熱血的巾幗,她想起了自己在夕陽下的宣誓,想起了剛參加任務時心里的激動、緊張,那種急于立功,出人頭地的熱情,慢慢的,隨著社會、生活的壓力、被歲月無情地銳減,她甚至再也不想遇到棘手的案子了,早點退休平淡過日子成了她最大的心愿。 事實上,她已經在決定這樣做了。林蘭記得,自己熬夜寫的辭職信現在正在家里和那把手槍放在一起。處理完局子里的最后一個案子,她就會把它們一起上交。 可是現在……林蘭的指甲深深地陷進rou里,她狠狠的朝地面跺了一腳。不抓住這個鬼孩子,決不罷休。 只是,現在的情況,要不要給樸中柒打個電話呢?那個現在或許正在為某個病人擔憂的男人,對這里的情況還一無所知呢。 一位母親抱著一個還穿著開襠褲的孩子慢慢的從自己身旁走過,看著她們臉上幸福的笑,林蘭陷入了沉思。 ☆、第十一章樸中柒 新陵機場,是物丘省內最大的一個機場,每天的人潮涌動經常會讓這里看起來像熱鬧的街市一樣。各行各色的人,有即將要乘坐飛機的商人,公司的老總,平常的社會人,還有在焦急等待返航的家人,朋友。 10點16分,距離下一班飛機起飛,還有14分鐘。 樸中柒緊張的坐在機艙的座位上,不時地抬手擦掉腦袋上的熱汗,盡管這里面空調的溫度已經可以抵抗炎熱的季節(jié),但他的心里還是莫名的升起一股燥熱。 這是樸中柒生來第一次坐飛機,本以為一切都很簡單,就像坐火車那樣方便,可當他慌里慌張乘坐出租車來到這里時,看到偌大的機場和涌動的人群,頓時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樣。盡管他認得“售票廳”三個字,可里面同樣有很多人在排隊,他迷迷糊糊的走進去,眼睛不斷地朝四周看去,可最終還是窘在了那里。 他很著急,他不知道自己該問誰,那邊穿藍色衣服的空姐嗎?可是她正在和別人講話啊,自己過去會不會打擾她們呢?再說問怎樣買票這種傻傻地問題會不會被嘲笑呢? 樸中柒回過神來,打響手指,又在那個小推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一大口入胃,這才感覺心里舒服了一些。 “先生,您有什么問題嗎?” 樸中柒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空姐,那個在這么多人里面一眼就發(fā)現自己需助的空姐。她們都這么漂亮嗎?怪怪的念頭一閃而過,樸中柒激動的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目的地。 肄業(yè)省。 于是那個空姐就帶他來到了售票的地方,他也真是好運,肄業(yè)省的飛機,10點30分居然就有一班,而且去這里的乘客也并不是很多。一切因為這個空姐的出現,樸中柒從來到機場到現在坐在座位上,好像都挺順利。 10點20分,距離飛機起飛還有10分鐘。樸中柒感覺自己內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額頭上的汗不斷地冒出,他身上那件粉色的襯衣早已經被浸濕。 1個小時以前,他在醫(yī)院里剛給最后一個病人開完診單,正準備坐下來喝杯涼茶休息一下,林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樸中柒有些意外,這個和自己已經離婚的女人1年來從未和自己聯系過,就連這次突然回來家要不是玲玲給自己說,他都不知道,現在打來電話,樸中柒其實是不愿意接的,因為當初已經說好不再干涉彼此的生活。但又轉念一想,這女人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玲玲了。難道說,出了什么事嗎? 八月的天氣,從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炎熱的一天里度過了。樸中柒換上了醫(yī)院辦公室唯一的一件襯衫,走出醫(yī)院,站在太陽下面瘋狂的尋找著出租車,急脫脫的感覺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玲玲失蹤了?他起初以為那女人是在開玩笑,沒準這是她們的惡作劇,可說著說著林蘭居然啜泣了起來,后來竟然干脆大聲的哭了起來,樸中柒心里有點慌了,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一個已經和自己離了婚的女人怎么可能還會展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于是就問她怎么失蹤的,可她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居然說不上個原委,只是一個勁的讓自己趕快過去,和她一起把玲玲找回來。樸中柒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