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你在我這住一兩個晚上不會有人知道的。等禪位的圣旨正式下來,我就要準(zhǔn)備禪位登基大典,你也要回到國公府去準(zhǔn)備大婚,其間我們就是有心估計也沒時間相聚,前前后后又是好久?!?/br>擁了付東樓入懷,柏鈞和用下巴摩挲著付東樓水亮漆黑的發(fā)絲,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那感覺真是愜意。“你怎么變得這么粘人了?!备稏|樓失笑。“戰(zhàn)事無常,有誰敢說上了戰(zhàn)場能毫發(fā)無損地回來?!卑剽x和的聲音忽而變得悠遠(yuǎn)深沉,“以前臨陣對敵心下坦然毫無懼意,可此次揮師長安,想到要與敵人短兵相接,做決斷的時候竟生出了猶豫。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是屬于我的,為了那個人我不能讓自己有事,也必須要打勝仗。既不是無欲,心又怎能剛強(qiáng)?!?/br>付東樓沒有接話,二人皆是沉默。半晌,付東樓合了眼睛淺淺一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br>“君知我心?!钡拖骂^吻了吻愛人的額頭,柏鈞和回想起賞春宴時付東樓的詩作,“那次賞春宴你真是驚艷到我了,你的字你的詩都暗合我心,只是那時我不愿意承認(rèn)你是我的知己罷了。”“其實那幾首詩詞都不是我作的,你們這個時空沒有那幾位大詩人我才敢剽竊來著,只是為了應(yīng)景略改動了幾個字罷了。”付東樓說著挑開眼皮兒瞟了柏鈞和一眼,“你不會嫌棄我了吧。”“怎么會?!蔽兆∠眿D修長的手指,柏鈞和哄道,“能在那種情景下吟誦出那樣的詩詞,可見是有感而發(fā),而你所感正是我心?!?/br>“真是好話都讓你說盡了?!备稏|樓得了便宜就賣乖。“回來這一路上我也想明白了,為將帥者若都沒點牽掛至多就是個打仗的工具。為守護(hù)心中牽念之人而戰(zhàn),才能迸發(fā)出最強(qiáng)的力量。”伸手探到付東樓的衣襟兒內(nèi),柏鈞和挑出那枚麒麟玉佩,說道:“父卿說為君者要心存仁念,便是要我不能只練就冷硬心腸,總要守住一片柔軟之地。如今有了你,我覺得這愈發(fā)不是難事了。”付東樓被一連串的甜言蜜語說的臉紅心跳的,嘴上卻道:“真是膩死人,我如果說我喜歡性子冷清點的你是不是就能不這么黏糊了啊。”“王卿殿下架子大,不肯對本王小意溫存,山不來就我,我只能就山了。”“瞧你這德行?!比鹣逋跚潋滖娴睾吡艘宦暎瑩Q了個姿勢在柏鈞和懷里靠的舒服,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回來可見到父卿了?父卿近日一直忙得很,總是快宵禁的時辰才回府?!?/br>“見到了,我出宮前特意去中書省陪父卿用了晚膳才回來的?!毕眿D想著孝順公爹,柏鈞和心里美得很。要說瑞王府真有什么是旁的人家比不來的,大概就是這份和樂融融了。不說那些權(quán)貴之家了,就是普通百姓都羨慕。正要再說點什么,就聽外面?zhèn)鱽砼偎靥m的聲音:“兩位主子,奴婢打擾了,王太卿殿下回府了,叫兩位主子過去呢?!?/br>素蘭和墨竹一樣,都是宮里來的從小就在柏鈞和身邊伺候的。這次為了能盡可能久地瞞住自己回京的消息,柏鈞和特意把墨竹留在了長安伺候柏熠,是以現(xiàn)在王府之內(nèi)能近身伺候柏鈞和的奴仆只有素蘭了。“知道了,本王和王卿這就過去。”聽著素蘭的腳步走遠(yuǎn),柏鈞和問付東樓:“這是我身邊的女官,你進(jìn)王府這幾日她有沒有去給你請安?你離開漢中的時候我就傳信回來叫他們好生服侍你,她們?nèi)羰怯心么蟮÷愕牡胤轿一貋砭吞幹昧怂齻儭!?/br>付東樓歪著腦袋想了想:“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她有去過。我這些日子忙得四腳朝天,身邊除了我那幾個鬼精靈其余王府的奴才都沒注意過。我一住進(jìn)嘉賢院素蘭就帶著麟德居的人來請安了,態(tài)度恭謹(jǐn)?shù)煤?,但我不住這邊也沒什么要用她的便沒與麟德居多來往,也是我嫌麻煩所以才不叫素蘭日日去我那里的。倒是花院月橋和我提過,說是這幾日我的衣食住行都是素蘭幫著打理的,要不花院月橋剛?cè)胪醺松夭皇斓哪哪苣敲纯焐鲜??!?/br>“這就好,看來等我們進(jìn)宮的時候可以帶著素蘭一起讓她做個管事女官幫你打理宮中內(nèi)務(wù)。”柏鈞和說著拉付東樓起來,“還好沒換了外衣,咱們就這么去吧,也不用更衣了?!?/br>麟德居距離顧賢的浩然院不遠(yuǎn),二人走路片刻便到。柏鈞和付東樓二人一進(jìn)顧賢的書房見顧賢神情凝重,心里俱是一緊。跪下請了個安,柏鈞和起身問道:“父卿,出了什么事,您臉色這樣不好?還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傳太醫(yī)?”顧賢擺擺手:“為父沒事,有事的是北燕。”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箋遞給柏鈞和,顧賢嘆了口氣道:“史朝義死了?!?/br>第一百二十三章史朝義死了不是一兩天了,冬至的祭天大典他都沒露面,北燕秘不發(fā)喪有多久可想而知。直到現(xiàn)在,顧賢也是得了柏熠傳回來的加急密信才知曉,北燕朝廷仍未報喪。柏鈞和接過密信仔細(xì)研讀著,付東樓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卻也插不上話,便對顧賢道:“父卿忙了一天定然疲累,不如先坐下來歇一歇,兒臣去給您泡杯參茶來?!?/br>顧賢依言在軟榻上坐了,因著沒外人,索性去了鞋拿了個迎枕靠到了軟榻上,卻沒讓付東樓去泡茶:“樓兒,參茶就不必了,你且猜猜看史朝義是死在誰手里了?!?/br>付東樓一會,試探著猜到:“應(yīng)該是木炎吧?”顧賢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為什么?”“能想到的也只有木炎了,我們不是都推測他要謀取北燕嗎?”“只憑這個?”顧賢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還有一點,皇帝死了卻秘不發(fā)喪,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大活人突然死了瞞個兩三天都是難事,更不要說是死了皇上瞞這么久,主謀的智謀手段都要相當(dāng)過人才行?!备稏|樓的思路清晰了些,說著把握也更大,“北燕從皇帝到主要的大臣都是唐朝叛將,他們之前弒主背上的事沒少干過,哪次不是直接殺了人取而代之,從未像這次一般謀劃得如此詳盡密不透風(fēng),是以史朝義絕對不會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只能是木炎干的。”“曦瑜,這次你只猜對了一半?!卑剽x和抖了抖手中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