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的問題。可付澤凱卻很低調,只每日讓人運了藥材去博古苑給花院幫忙,從未打出過定國公府的旗號,許多人得了好處都不知道其中有定國公的一份恩情,此舉讓顧賢都不得不高看付澤凱一眼,贊一句此人實在聰明,讓人不念他的好都不行。當然了,付澤凱這么干曲氏有多憋悶就不提了,手絹的撕碎多少條了。可她再生氣都沒用,因著苛待付東樓,付澤凱冷了她好些時日了,更別說付澤凱內寵頗多,現(xiàn)在哪還顧的上她啊。瑞王府處處高調雖是存了私心,可大楚的利益還是被擺在第一位的。從柏熠顧賢到柏鈞和付東樓,大家都知道那些著姓大族要對付的不是瑞王府而是整個大楚。木炎要的并不是cao縱大楚的皇帝,而是想改朝換代。若是此刻只顧著王府,那真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所以,讓朝廷開倉放賑救濟百姓是必須的,這與王府出不出得起錢沒關系。顧賢自謝才人流產之后便不怎么上朝了,王府出錢出力在普通百姓和讀書人中博足了好名聲之后,顧賢便帶著先帝御賜的鑲金嵌玉的儀刀上朝來了。“啟奏陛下,今年天象有異,錦官城內先是連著下了七日大雪,后這雪又斷斷續(xù)續(xù)地下個不停。自川蜀至江南,天氣冷愈往年,許多百姓并無充足的準備過冬,加之作物歉收,眼見著已有災荒之象。懇請陛下早日開倉放賑,嚴懲借機哄抬物價的商家,以安民心?!?/br>這番話是顧賢那日來找柏鈞昊的時候想說的。近日柏鈞昊未在頻繁召見木炎,對木炎的信任也不如往昔,顧賢覺得柏鈞昊興許還有救,便想提點他一番??蔁o論什么時候無論是何種境地,柏鈞昊始終把王府當做是眼中釘rou中刺,骨鯁在喉不除不快,那便沒有什么回還的余地了。今日顧賢把此事在朝上提出來,柏鈞昊應了,好處便全算在王府頭上了;柏鈞昊不應,消息放出去老百姓怎么議論皇帝可想而知。柏鈞昊是怎么選都不上算,里外都要吃虧。柏鈞昊直勾勾盯著顧賢一個勁兒的運氣,還沒等他開口,就停下面有人出班把顧賢的提議駁了回去。“王太卿殿下此言差矣。今年冬天是略微早了些,但也沒有早到秋收未完冷了起來。凡是家中沒儲備好糧食的百姓,多是好吃懶做之人,一直拖著不肯收割才有今日下場。這些人不但耽誤了自家的飯碗,更是延誤了朝廷收繳賦稅,朝廷無律法懲治他們已是他們僥幸,又怎可開倉救濟,難道是要鼓勵百姓憊懶么?!?/br>“再者川蜀之地本就交通不便,一場大雪堵死了許多進出的道路。商家手里貨源緊缺,東西自然就賣得貴了些,這是人之常情,又怎可因此說商家哄抬物價。王太卿要嚴懲這些頂風冒雪販賣貨物的商家,就不怕嚇得所有商戶都不敢開門做買賣?到時候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買不到炭火凍死凍傷了?!?/br>顧賢站在御階之上,只略微側了側身子,鳳眸一條斜睨了稟奏之人一眼,冷笑一聲:“原來是戶部侍郎王振王大人。王大人不愧是在戶部分管國庫出納的,真是把國庫當你王家的私庫了,看得這般嚴實,從你這里弄點米面錢糧出來就像是要你命一般?!?/br>王振被顧賢擠兌得面紅耳赤,剛要反駁就聽顧賢繼續(xù)道:“孤聽說王家人挺會做生意的,原也不覺得,今次川蜀大雪才見識了一番。這市面上的薪炭原本是十個銅板一斤,如今王家的運亨商行里已然漲到五百銅板一斤了。這就是王大人口中的貴了‘些’?孤倒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用的黑炭竟是比皇上用的銀絲炭還貴上十倍!”著姓大族一向自命清高看不起經商的行當,可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做買賣都是托了家里下人的名字,是以誰家有什么產業(yè)相對私密,一般來說外人是很難探知的。王振不曾想到顧賢已經將自家家底摸得一清二楚,頓時心里有些發(fā)慌。“孤還聽說江南早冬,許多大戶人家在江南的田莊都受損頗多。昨日孤進宮給太后請安還聽太后提起,說王家太夫人進宮時還抱怨過今冬不好過,莊子上的田產凍了好些收不了了。原來王大人家里的莊戶都是憊懶之人。也難為王家能將這等懶貨一用十多年,當真是苦了自己也不叫他們出去禍害別的人家,高風亮節(jié)啊。”江南魚米之鄉(xiāng),大戶人家在那里的莊子都是家里主要的進項,通常都是派了得力的長工看管,一般不知根底的新晉奴仆是去不得的。顧賢話音兒一落朝堂上響起輕微的哄笑聲,便是柏鈞昊也忍不住樂了下。他是討厭瑞王府不錯,可這些不拿老百姓當人看的所謂世族更招他惡心。柏鈞昊想利用他們,卻也看不起他們,更是不滿他們不把皇帝當回事,對于顧賢奚落王振,他還多少有些看熱鬧的心思。看著王振脹紅的臉,柏鈞昊腦中念頭一閃對顧賢道:“王叔所言甚是。朕聽聞錦官城中以王府領頭,許多勛貴人家都已經出來行善了,朝廷放賑亦是勢在必行,此事就交由戶部去做吧,著御史臺好生督著戶部放賑,誰敢貪墨立即交三法司議罪。”“至于懲治jian商之事,不如偏勞王叔出馬。王叔是沙場宿將,想來定能威懾那些不法商販,不知王叔意下如何?”想挑動王府去和世族正面沖突嗎?顧賢輕蔑一笑,柏鈞昊你別忘了,瑞王府也是姓柏的。世家大族的目標也不是瑞王府,他們想要對抗的是大楚皇室。顧賢愈發(fā)認為不給柏鈞昊透消息告知木炎的身份是對的,哪怕沒有李唐遺黨在,就憑柏鈞昊這種拎不清的腦子,也只能攪局。顧賢長袖一振,躬身一禮:“臣領旨,定然不負陛下所托?!?/br>第一百零五章許是因為在漢中城下大敗了令狐純,付東樓現(xiàn)在已不怕令狐純了,只是提起來多少還是覺得膈應。略沉吟了片刻,付東樓蹙眉道:“漢中大敗之后令狐純下落不明,他現(xiàn)在即便是還好好活著也如喪家之犬一般,史朝義定是想方設法想找到令狐純和他算賬。眼下令狐純逃命還來不及,怎么會去收購物資,他又是給誰收購?難道他是養(yǎng)著軍隊想造史朝義的反?”令狐純敗退的時候畢竟是帶了不少親兵走的,付東樓思來想去便推斷出了這個可能。“如果說收購物資的真是令狐純,這事確實透著蹊蹺??山蟼鱽淼南⒆屓瞬坏貌粦岩墒橇詈冏龅氖帜_。”柏鈞和走回到桌案后面坐了,亦是凝神細思。“那些收購物資的商人大多是漢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