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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藥之事,他對太后恨不起來卻是頗為自責。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這個,你父卿也不會離家游歷,更是不會與我相遇。我和你父卿的故事你在成都隨便找個茶館就能聽一段,雖然沒有他們說的那樣玄乎,可你父卿當時確是利用了江上大霧救了我和我的軍士?!?/br>“你父卿文武雙全,我早年也有幾篇兵法策論被人傳頌,我和你父卿未見面前算是神交已久,他當初是特地趕去救我的,說來也算不上是偶遇了。”憶起與顧賢的過往,柏熠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里透出一種極有磁性的溫柔,仿佛一個漩渦,直把人生生吸了進去。“這一役之后,你父卿隨我回了軍營,皇兄是惜才之人,得了你父卿的才華與顧家的財力襄助自是如虎添翼。皇兄與你父卿之間的君臣兄弟之情非同一般,我又與你父卿兩情相悅生死相許,所以后來皇兄知道了和兒身世的時候,未能狠下心對你父卿下手。說起來終究是我們?nèi)硕紝市钟欣??!?/br>先帝啊,你真是比你兒子還悲劇。付東樓揉揉太陽xue,事已至此他大體也明白了,在上一代的四角戀中,柏熠和顧賢算是最完美結(jié)局,太后蕭彤錦雖然不能嫁給顧賢,可有一個與心上人所生的優(yōu)秀兒子也足以告慰平生,唯獨柏焱,真是承載了悲劇和慘劇的碗櫥……“你父卿對昊兒的猜忌打壓隱忍多年,在我當年詐死之后還替柏家守衛(wèi)河山征戰(zhàn)沙場,也全是看著與先帝與我的情分罷了。否則以你父卿的性子,昊兒豈能將皇位坐到現(xiàn)在?!?/br>“卓成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并不是先帝親子的?”柏鈞和對顧賢的孝順付東樓看在眼里,如果柏鈞和一直都知道顧賢是親爹,那這份孝順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和兒一直不知道自己不是先帝的親子,直到你父卿前幾天傳信給他。本來我們希望這個秘密永遠只是秘密,可不知道木炎從哪探聽到了這個消息。與其讓和兒從別人處知曉身世被敵人攻擊,不如讓他早作準備?!?/br>“起初連太后都不知道和兒究竟是誰的孩子,直到和兒十二歲那年隨你父卿出去狩獵,露營的時候你父卿看到了和兒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處暗紅的似竹葉般的胎記才認出來。那種胎記是顧家人特有的,一般到十*歲便會消退?!?/br>“皇兄屬意和兒做太子是我們心知肚明的事,皇家血統(tǒng)不容混淆,你父卿與我商量過之后又和太后通了氣,決定把真相告訴皇兄?!卑仂趪@了口氣,“那段時間,對我們來說都很痛苦……”原本可以一直瞞下去,但柏熠三個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這種勇氣和真誠付東樓不能不欽佩。盡管如此做還是帶來了傷害,也比讓先帝做個糊涂鬼強。“恕我直言……”付東樓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想如果不是太后父卿和父王您地位太過特殊,先帝也許真的會一怒之下殺掉所有人??梢瑫r處死統(tǒng)領后宮的貴妃、手握重兵的王爺、開國有功的王卿,不給朝堂一個理由是不可能的。真正的理由無法宣之于口,其他的理由又不能服眾,這才使先帝不得不讓步吧?!?/br>柏熠點點頭:“皇兄剛知道這個消息時,反應和你所說的一樣。但人心是rou長的,且不說我們?nèi)伺c他的關系,只看和兒,他是真心拿和兒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又怎么下得去手殺了他。”“皇兄提出立昊兒做太子時,你父卿就預見到了今日的情狀,雖然皇兄找了付澤凱做帝師,也沒能讓昊兒學出個皇帝該有的樣子,終究是太小家子氣了?!?/br>“你父卿雖然一直做著讓和兒篡位的準備,但他從未更改過讓和兒娶一個男子做王卿做皇后的想法,柏家的江山終究還是要交還到柏家人手里,你父卿也希望昊兒或是皇兄別的兒子能有優(yōu)秀的后嗣,待到和兒百年之后,大楚依舊姓柏?!?/br>付東樓絲毫不懷疑柏熠這番話的真實性,只看顧賢對柏熠的感情就知道顧賢不可能真的篡奪了柏家的江山。“原本你父卿還擔心和兒一旦登基會忍不住留下后嗣,可和兒的身世一直都是秘密,你父卿也不好一口說死不讓和兒娶別的女人,直到你的出現(xiàn)?,F(xiàn)在我們都可以放心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和兒與他親生父母是一般的性子,這輩子認準了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心了。”付東樓被柏熠說的臉上發(fā)燒,更是不敢與柏熠促狹的目光交匯,趕忙別開臉岔開話題:“卓成非要我離開漢中,是不是覺得他的身世被人知曉,篡位之舉風險倍增,怕事敗連累到我?”“正是如此?!?/br>“卓成身上的胎記現(xiàn)在退了沒有?”柏熠怪異地瞪了付東樓一眼:“你不知道?”我他媽怎么可能知道!付東樓頓時惱羞成怒。“看不出和兒還挺純情,和你在軍營這么久都沒動你。按說已經(jīng)正式冊封了,也就算是成婚了?!卑仂谝姼稏|樓一副要炸了的樣子,終于不再擠兌他了,“逗你的,別和個大姑娘似的不好意思。和兒身上已經(jīng)沒有那個胎記了。”如果可以,付東樓真想暴打眼前人一頓,可惜他沒這個實力更不能打他男人的爹,只好清咳了兩聲將話題扯回到正事兒上:“也就是說,現(xiàn)在沒人有鐵證證明卓成是父卿的親子?”想證明柏鈞和不是皇子,可不是上最皮下嘴皮一碰就行的。就像說木炎就是李倓,哪怕有雷霆作證也不行,因為這不是鐵證。只要沒了胎記,就沒人能說柏鈞和是顧賢的兒子。至于所謂的滴血驗親,這種不科學的方法付東樓自然能證明它是無效的。“父王,我現(xiàn)在就回漢中,我想卓成這時候肯定需要人陪他。而且,我覺得我能夠幫上卓成,有些事情也只有我能幫他。”“我來此處找你正有此意?!备稏|樓的堅定讓柏熠很是欣賞,如此決斷也不枉柏熠辛苦這一遭。“當年之事,外人聽來只是故事,其間的悲歡離合不得已并非外人能夠體會。你如果因此對我對你父卿對太后有什么成見,我們也不會怪你,只是你如果還愿意和卓成在一起,就不得不接受我們會是一家人的事實。我希望你不要與我們有嫌隙讓卓成左右為難?!?/br>付東樓一怔,而后笑道:“父王,說實在的,除了先帝對您有想法讓我很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畢竟你們沒成不是么。剩下的,在我看來真的不是事兒。太后與父卿的事兒是在太后與先帝大婚、您與父卿相遇之前。父卿與太后之間先帝才是橫插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