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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時候了。靠在扶手上撫弄著胸前裝了詩文的錦囊,柏鈞和英俊優(yōu)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如春日陽光般溫暖柔和的笑意。“曦瑜……”付東樓此時此刻亦是滿心想著柏鈞和。在他的心里,柏鈞和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盡管看上去他想做什么柏鈞和都縱著他,但那都是因?yàn)樗胱龅氖聝菏呛锨楹侠淼?。如果他要無理取鬧,結(jié)果一定和兩人初見時一樣,柏鈞和就算不和他吵架也還是要生氣的。將令狐純引來漢中殲滅,最主要的目的居然是為了給自己制造戰(zhàn)功,付東樓幾乎不敢相信這種兒戲軍國社稷的事兒會是柏鈞和的手筆。把所有人都打發(fā)出去,付東樓躺在榻上,從衣服里拿出柏鈞和給他的墨玉麒麟貼到面頰上,付東樓閉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卓成離開多久了呢?好像很久了吧,算算大婚的日子都要到了……洞房花燭夜……付東樓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真尼瑪是搬石砸腳??!難道還要老子求著他上老子不成!就算是穿越來的也沒長前后眼啊,早知道今日,當(dāng)初誰會說“不準(zhǔn)上床”之類的腦殘?jiān)?。想到柏鈞和使壞拿著那個承諾擠兌自己的樣子……付東樓猛拍了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兩下,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事兒解決了。要不讓花院配點(diǎn)不傷身的春藥?正胡思亂想呢,外面?zhèn)鱽硭碌穆曇簦骸爸髯?,王太卿殿下遣了人來,您現(xiàn)在是否要見?”“當(dāng)然要見,讓他們進(jìn)來?!遍L輩派來的人代表的是長輩的面子,付東樓就算已經(jīng)是正式冊封的瑞王卿也不會在顧賢面前擺主子的款兒。整理了下衣冠,付東樓從后帳饒了出來,見來人是兩個年紀(jì)偏大的工匠打扮的人,笑著招呼了一句:“兩位師父是從成都來的?一路旅途勞頓辛苦了?!?/br>“見過王卿殿下?!眱扇艘?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自報了家門。二人一個姓趙一個姓程,是瑞王府名下一處窯廠里的師父。之前付東樓一直想找高嶺土,顧賢柏鈞和就把這事兒交給了他們二人去辦。“殿下要的高嶺土小的們沒見過,只能按照殿下的描述去浮梁縣周圍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這種白色的土,您給掌掌眼,可是您要的高嶺土?”趙師傅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包裹放在地上便退后了兩步。霜衣見二人極有規(guī)矩也放心了幾分,上前打開包裹才請付東樓過來看。浮梁縣就是景德鎮(zhèn),付東樓一聽趙師傅的說辭就知道他們找對了東西的可能性極高。果不其然,包裹里的土質(zhì)瑩白細(xì)膩,正是付東樓燒瓷器夢寐以求的高嶺土。“沒錯,這土就是高嶺土,有了高嶺土窯廠就能燒制更加精美顏色更多樣的瓷器了?!备稏|樓一時高興拍了拍程師傅的肩膀,“真是辛苦你們了。”“不敢當(dāng)?shù)钕碌目洫?。”二人哪受過這待遇,當(dāng)即跪下磕頭。“兩位師傅都是有些春秋的人,怎么動不動就跪,我不是總拿著架子的人,等接觸久了你們就知道了。說起燒瓷器,今后仰仗各位師傅的地方還多呢。”“豈敢,殿下教我們燒的秘色瓷已經(jīng)是見所未見的精品了,我們不過是給殿下打下手罷了?!背處煾第s忙謙辭。幫著主子做事兒誰敢居功?功勞還不都是主子的。“程師傅這話就不對了,我不過是動動嘴,真正手藝好的是師傅們,沒有你們我自己可燒不出瓷器來。”付東樓讓霜衣將包裹重新包好交還給趙師傅,“兩位師傅來的巧,如今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漢中正是消停的時候,兩位師傅不妨在此休整幾日解解乏,我也好和兩位多討教些燒瓷的手藝?!?/br>“多謝殿下恩典?!?/br>趙師傅程師傅謝過之后便退下了,人一走,付東樓又想起了那件糟心事兒……“柏鈞和,看在我勤勤懇懇給你掙銀子守家業(yè)的份上,到時候可別捉弄我了……”北面的長安,柏鈞和坐在帳中打了一個噴嚏,“秋涼了……不知曦瑜有沒有想著添衣服?!?/br>第九十八章與柏鈞和預(yù)料的差不多,漢中之戰(zhàn)的結(jié)果傳回洛陽,史朝義立刻下旨讓令狐純將大軍的指揮權(quán)交給副將自己孤身返京,甚至連親隨親衛(wèi)都不許帶。<77nt。好看在線>令狐純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老老實(shí)實(shí)奉召回洛陽,他上書史朝義申辯,可奏折還沒到洛陽,他軍中的三個史朝義派來的副將就死了兩個,另一個也是身受重傷。柏鈞和原本是想把三個一起解決,可念頭一轉(zhuǎn)留了一個活口。楊峰聞弦音而知雅意,特意找了個身形與鮮卑人相似的暗影用了胡人特有的彎刀去行刺,那個死里逃生的副將果然認(rèn)定了是令狐純想殺人滅口,不顧身上有傷帶了侍衛(wèi)逃命似的奔回了洛陽,竟是和令狐純的奏折前后腳到的。朝野輿論本就不向著令狐純,南酆之事尚未解決又添了這么一出,眼紅令狐純的人落井下石的勁頭更足了。史朝義自是震怒,就算把令狐純叛國的嫌疑放在一旁,身為柱國上將軍不能垂范群臣分君之憂卻把朝局?jǐn)嚭铣蛇@樣子,已是罪無可恕。史朝義索性又追加了一道圣旨,將令狐純的所有爵位職銜扒了一個干凈,直接派人去鎖拿他。秦國公主史鈺兒聽了信兒在萬象神宮外跪了大半天也沒能讓自己的父皇回心轉(zhuǎn)意。可史朝義的圣旨并沒能帶回令狐純,甚至連令狐純的軍隊(duì)都給丟了。收復(fù)長安的大軍中令狐純一手帶出來的那部分親信摸約兩萬多人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竟然一夜之間從軍營中消失了,令狐純本人更是不見蹤影。這下不說史朝義,柏鈞和都慌了。令狐純固然會恨史朝義無情無義聽信謠言,但他更恨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付東樓柏鈞和兩口子,若是令狐純暗度陳倉跑去刺殺史朝義也就罷了,就怕他殺個回馬槍對付東樓不利。思及令狐純是以奇襲長安成名的,柏鈞和不敢離開長安回到漢中去,可讓付東樓留在漢中他又不放心。正想給漢中去信讓付東樓先回成都,柏熠傳來的一封信卻讓柏鈞和改變了主意。久未見過柏熠的親筆信,柏鈞和打開信的一瞬間感慨萬千。柏熠此信并未刻意偽裝字跡,用的是自己原原本本的字體,這讓柏鈞和想到小時候父王手把手教自己練字的樣子。雖然柏鈞和與柏熠的父子緣分并不深相處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