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是想從付東樓母子處弄到玉璽的消息的,他能收一個宰相外室子做徒弟,這事兒本身就值得推敲。可說到底,在大楚,玉璽之事一直是一個半信半疑不會宣之于口的秘聞。柏鈞和也不是不想打探,可誰讓付東樓失憶了呢。而現(xiàn)在柏鈞和也知道了,他媳婦根本不是失憶,而是內(nèi)芯兒換人了,這就更談不上玉璽的下落了。所以瑞王府現(xiàn)在對于傳國玉璽的心思淡了不少。再說回北燕,如果沒有傳國玉璽,令狐純的行動可以單純地解釋為北燕忌憚付東樓的才華,想要讓付東樓為他們所用。但必須要提到的一點是,在柏鈞和追查“叱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叱奴來到大楚的時間是在三月初。三月初,那時候付東樓剛剛被賜婚,柏鈞和自己還以為他媳婦是個花瓶草包呢,史朝義和令狐純又沒長前后眼,怎么就能知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大楚的瑞王卿能變成一個才華蓋世之人?可見令狐純來大楚本身就有別的目的。聯(lián)系付東樓與傳國玉璽那絲“莫須有”的關(guān)系,再看令狐純綁架付東樓之事,似乎這件事兒就能有新的解釋了。假設(shè)史朝義翻遍唐宮典籍,發(fā)現(xiàn)傳國玉璽其實在川地,或者他從哪里得知付東樓母子與傳國玉璽有關(guān),那令狐純?nèi)氪ń僮吒稏|樓又在川地滯留不去的動機目的便一目了然了。為了傳國玉璽派柱國上將軍孤身犯險,這是講得通的,畢竟傳國玉璽在一般人眼中可比一個瑞王卿有價值的多。柏鈞和睜開眼,環(huán)視著四周茂盛的植被潺潺的流水,眉頭緊鎖:莫非那個傳國玉璽就在這片山林里?木炎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難道他是李唐后裔?想到北燕與大楚先后建立的那段時間里那些驟然間消失的李唐皇族,柏鈞和亦是有些背后發(fā)冷。自己這樁婚事牽連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復(fù)雜了……唇角一挑,柏鈞和冷笑了下,怕是這布局之人現(xiàn)在也無法掌控全局了吧……狩獵扎營的七個人陸續(xù)回來了,柏鈞和走過去與他們幾人一起烤rou吃飯。玉衡是一行人中最警覺的一個,他是斥候出身,周圍有點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都要多看兩眼。自打一進山,玉衡更是警惕萬分,如今就連吃個飯都草木皆兵似的,倒叫眾人哭笑不得。玉衡踹了玉衡屁股一腳嘲笑道:“我說老狼,不就是個鬼山么,咱們哥幾個在戰(zhàn)場上殺的活人都數(shù)不過來了,竟不知道你多了個怕鬼的毛病?!?/br>玉衡拍拍屁股上的土,瞪了玉衡一眼對柏鈞和道:“主上,依屬下之見,令狐純不會帶著王卿殿下藏在這里。此處荒無人煙,山下都沒個村莊,老百姓都說這里陰氣重,一到陰雨天就能見著過陰兵,可見是個很不吉利的地方。令狐純怎么會選擇走這里去漢中呢?”“周圍的山都有人搜查,唯獨這里沒有,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地方不吉利沒人來?!卑剽x和不以為意,“正是如此,這里才是最安全的所在,令狐純走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br>這座山?jīng)]有名字,位于成都與漢中之間的東側(cè),素來以鬧鬼聞名,山下方圓幾里地之內(nèi)都沒人家。當(dāng)初見了顧賢的信說了木炎指示的大概方位,柏鈞和就想到了這里。當(dāng)然,傳國玉璽之事,就算是心腹親兵柏鈞和也沒提,可正是因為過陰兵的傳說,柏鈞和才更加肯定是這里。過陰兵,八成是有古墓之類的東西在這里,如此才更像是藏著傳國玉璽的地方。玉衡其實是想勸柏鈞和回去,可自家主上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絕沒有說因為鬧鬼打退堂鼓的可能,索性也就不再提了。吃著東西,柏鈞和忍不住想到湛露居花樣百出的吃食,想到湛露居自然就少不了想到付東樓。在成都的時候,付東樓身邊小廝侍女好幾個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每日里錦衣玉食地養(yǎng)著,哪里叫他吃過苦。后來自己與曦瑜漸生情愫,哪怕他做東西手上破點皮兒自己都少不得心疼一下,能縱著能寵著的地方哪做少了,真不知道在這荒山野嶺的跟著令狐純吃苦他的曦瑜受不受得住。如果他知道這處山林鬧鬼,會不會被嚇到呢……想到付東樓明明心中恐懼慌亂卻還強自鎮(zhèn)定的樣子,柏鈞和心里一軟又有些心疼。那雙風(fēng)華絕代的藍眼睛只該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豐神俊朗,不該有惶恐不安才是……都是自己無能才有今日的困局……柏鈞和心里千回百轉(zhuǎn),臉上卻是風(fēng)平浪靜,七星自然看不出自家主上的心情,否則定要腹誹主上兒女情長了。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稀罕事兒,當(dāng)年先王對顧賢……嘶……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日過中天,令狐純一行養(yǎng)了養(yǎng)精神又要啟程,付東樓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一直在這座山上打轉(zhuǎn)。”你軍隊里都被人派了監(jiān)軍分權(quán)了,你都不著急回去?這話付東樓沒說出來,他還不想讓令狐純知道他在學(xué)鮮卑語。“你也看出我們一直在原地轉(zhuǎn)悠了。”令狐純將彎刀系在腰上,問了一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聽說你被賜婚之后回相府住了幾天,然后失憶了,真的假的?”驟然提起此事付東樓一愣。自己是穿越來的只有柏鈞和知道,可那天令狐純突然出現(xiàn)劫走自己,想必是在屋中潛伏了一段時間。付東樓一直擔(dān)心自己的秘密被令狐純知道了,可今天聽他這么問,應(yīng)該是沒聽到自己與柏鈞和的談話。“當(dāng)然是真的,怎么突然問這個?!?/br>“沒什么,我們走吧。”“難道你想問什么事兒,那事兒應(yīng)該是我失憶前知道的?!彪y道他們劫持我不單單是為了織機兵器?“差不多吧,可現(xiàn)在說了也白說。”付東樓這幾日漸漸適應(yīng)了馬上行路,大腿內(nèi)側(cè)傷也因為令狐純的藥好了七七八八,可他實在不想繼續(xù)在馬上待著了,坐久了腰疼。“我還是走幾步吧,你們這么多人看著我哪跑得了?!碧优苡媱澰诔錾搅种案稏|樓是不打算考慮了。山中有野獸,他熟悉的山路也就是令狐純最近走過的,怎么出山他并不知道。如果從令狐純這里跑掉了再因為迷路送了命,那真是冤死了。令狐純抓自己還能有什么目的?這個目的和逗留山中有關(guān)嗎?付東樓被六個鮮卑武士圍著跟在令狐純身后,一邊走一邊思考起來。被人派了監(jiān)軍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