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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商隊也不僅僅是做布匹生意的,到你手里那份恐怕沒你想得那么多,但也遠比你自己開個布莊進項多?!?/br>“夠吃夠花就行了,我就算變得富可敵國又能有什么用啊?!辈挥米约篶ao心又能賺錢才是真實惠,一年到頭的吃喝花用才能有多少錢啊。不過付東樓還是小小盤算了一番,若是以后東府裝修南山苑再開發(fā)什么的,定然是要備上點銀子的。還有研究瓷器,這也是要投錢的,而且還不是小數(shù),即便窯口是與顧賢合伙的,也總不好都叫王太卿出。如此看來,這頭一兩年布匹上的進項還是要留著的不能動。好在古代真金白銀的保值得很,cpi之類的完全不需要擔心。“你上次設計的幾個云梯沖車的圖樣作坊里已經(jīng)試做出了樣品,本想叫你明天一起去看看的,眼下看來是不成了。”“這么快,你手底下的人辦事兒還真麻利。哎呦?!备稏|樓興奮之下一抬身子剛好扭到酸處。把媳婦兒按回榻上,柏鈞和繼續(xù)給他揉著,“打仗的事兒,能不緊著辦嗎?”“那倒也是?!备稏|樓被揉捏得心情舒暢,主動往塌里挪了挪,“你脫了靴子坐上來說吧,我還正有個事兒要問你呢?!?/br>柏鈞和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脫靴盤腿坐在了榻上,“什么事?!?/br>“最近城里有不少富商書院的,說是要給博古苑捐書捐古玩。我想著這是好事兒,本就該眾人拾柴,我一個人才能有多少古玩書籍呢。只是我的博古苑是從以前的古董鋪子改的,那院子雖有些地方卻也只辟了一半出來做這個用。后面一半即便大比之年過去,也可留著招待游學士子,如此一來博古苑的地方就有些不夠用了。”“你想擴建?”這倒不是不行,可博古苑那地段又怎么騰得出擴建的空間,相鄰相接的幾個門面院子怕也都是不賣的。“原地擴建我看不行,我對錦官城里的地面又沒那么熟,要不你看看哪合適咱們先籌劃著,倒不急在一時。就算現(xiàn)在要建,我也沒那么多銀子不是。”付東樓把賬本分得清楚,博古苑是他自己的事兒,有王府給撐腰看場子足夠了,錢還是要自己出的??蛇@話柏鈞和就是聽著別扭,別人家的兩口子過日子也這么生分?不過這些產(chǎn)業(yè)說到底是付東樓的陪嫁,有了這個認知,柏鈞和倒也沒多話。“從長計議吧,若是捐贈的不多,你那里應該也還放得下,那院子我看過,還有空地兒呢。”柏鈞和略一沉吟,又道:“下個月過大禮,父卿的意思是,除了面上那些要加幾分,還要給你點私房私下送過來?!?/br>“這話兒怎么說的?”付東樓蹙眉。這幾日沒去南山苑,可房伯卻進城了一趟,無他,就是為了商量大婚嫁妝的事情。付東樓要的家具都在加班加點的打,皇上讓內(nèi)府打的那一套也已經(jīng)明旨賞下來了,可這些都是要提前搬進王府去的,大婚當日不會出現(xiàn)在嫁妝隊伍里。付東樓分家得來的家產(chǎn),東府和南山苑是宅院,糧店還在重修,湛露居雖進了錢卻要支應博古苑和府邸的開銷,那些古玩又被捐出去展覽了,如此一看付東樓的嫁妝隊伍里就沒東西了。南山苑的古董擺件是不少,可也不能搬空了吧,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就算別的全不說,就現(xiàn)銀這一向,付東樓就拿不出多少來。分家的銀子花用了大半了,剩下的一千多兩哪里拿得出手??偛荒芴е魂犖榈牟计ゾI緞嫁過去吧,還別說這些布料都是去年的樣式。付東樓活了兩輩子都沒考慮過嫁妝問題,也沒感覺自己窮,讓房伯這么一說他真是覺得自己家徒四壁兩手空空了。如今柏鈞和說聘禮要加厚還要私下送東西過來,付東樓的壓力就更大了,要知道嫁妝和聘禮可是對應著來的啊。“你這的情形我還不知道么,當初就說你急著分家傻,如今你手里的都是商鋪宅院,如何走禮?面上的聘禮是王府的臉面,亦是父卿偏疼你,私下送來這些是給你放在嫁妝里帶過去的,所以不能叫人知道?!?/br>付東樓哪里能同意,張口就想辭,柏鈞和卻沒給他機會。“你的嫁妝不成樣子難道我臉上好看?我知道國師會給你添妝,付澤凱那邊沒準也會再給你些私房,可這些都不夠看。你若是只把之前王府送過來的東西都裝箱全帶過去,你以后還想不想在大楚交際了?”柏鈞和說的都是實在話,付東樓也找不出可以反駁的地步,只嘟著嘴抱怨道:“早知當初就應了皇上那個侯爺?shù)木粑唬噬蠎撨€要賞我些東西,也不必發(fā)愁這些事兒了?!?/br>“出息!”一巴掌拍在付東樓屁股上,打的付東樓哎呦一聲。“打我干什么,我說的都是實話?!备稏|樓捂著屁股瞪了柏鈞和一眼。這男人就是不能給好臉色,最近倆人親密了些他就蹬鼻子上臉了!瑞王府什么權勢地位,能是貪圖媳婦嫁妝的嗎?最近付東樓干事貼心脾氣柔順了,柏鈞和渾身舒泰琢磨著投桃報李,要不也未見得能把付東樓的事兒想得如此細致,就為這事兒還被顧賢笑了幾次。柏鈞和自是認為養(yǎng)家糊口是自己的責任,哪怕媳婦是個男人和自己一起打拼,也該是自己照顧媳婦多一些,瑞王卿指著外人的東西過活這不是打瑞王爺?shù)哪槅??更別說還是個要多糟心有多糟心的侯爵。下了榻穿上靴子,柏鈞和道:“走了,你什么時候動著方便了給我取個信兒,我安排他們給你看新式的器械。”“不留下吃頓飯?都這個時辰了?!?/br>呸,犯賤,剛打完人還留他吃飯。付東樓心里罵自己腦子被門擠了,可話卻說出去了,紅著臉別開腦袋描補道:“我看你挺喜歡我這的吃食的,你現(xiàn)在回王府也耽誤飯點,一塊吃吧?!?/br>這還像句話。柏鈞和唇角微挑,“那就傳飯吧。”說著往外間走,自在隨意的架勢還真有點東府主子的范兒。呸,真拿自己當大爺了。對著柏鈞和的背影做了幾個鬼臉,付東樓這才小心起身。誒,居然不怎么疼了。原本酸痛的腰腿現(xiàn)下好了五六分,最起碼動著不費勁兒了,柏鈞和有兩下子啊。付東樓這下找到心理安慰了:算了,留他吃頓飯就當工錢了。瑞王爺親自按摩,這是王太卿才有的待遇吧,就憑這手功夫,萬一哪天他不當王爺了也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