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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愣愣看著柏鈞和動了動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柏鈞和淡定地別開臉,手上輕輕帶了付東樓一下,“別愣著了,進去了?!?/br>“呃……好……”低下頭只看腳下的路,付東樓滿耳聽的都是心跳聲。偷眼瞄了瞄當先半步的柏鈞和,開始西斜的日頭一打,瑞王爺?shù)亩故羌t瑪瑙一般的顏色。付東樓再垂下頭去,挑唇一笑。作者有話要說:王爺,你為了媳婦這么剝削你哥,下限何在?!第四十八章宋代的紡織技術(shù)是非常先進的,宋代的紡織機運用的技術(shù)有一些是現(xiàn)代科學(xué)也很難仿造的,或者說沒辦法仿造出來大批量投產(chǎn)。公輸哲改進過后的紡織機在付東樓看來已經(jīng)可以說是登峰造極,除非自己能把現(xiàn)代的無梭織機造出來,否則想徹底超越公輸哲很難。“公輸大師的紡織機真可謂是巧奪天工,我能做的改動很少,只將一些關(guān)鍵的傳動零件由木結(jié)構(gòu)改為金屬構(gòu)件,在一些地方做了些小改動,大概生產(chǎn)效率會比原來再提高個七八成……”不可避免地用上了一些現(xiàn)代詞匯,付東樓真有點發(fā)愁和古人解釋這些東西。再多的原理講了也沒用,只是相比起之前的紡紗機,這個織布機只提高了這么一點產(chǎn)能真是不夠看的,付東樓都覺得拿不出手了。不過顧賢和柏鈞和都沒這么想。紡紗機那么大幅度的改變固然令人震驚,可工部與公輸哲這些年在農(nóng)具軍械上的改良證明,想提高哪怕一兩成的產(chǎn)量都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更何況付東樓用的時間短到如此不可思議。顧賢拍拍付東樓的肩膀道:“樓兒,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可急躁,你能在公輸哲的作品上再做改進已是天資卓絕了。哪怕只能提高一成的產(chǎn)量,也是大功一件,沒必要妄自菲薄?!?/br>柏鈞和則是敲了敲織布機上的金屬部件道:“你給孫師傅的那幾個模具就是鑄造這些?”付東樓的三棱刺已經(jīng)做出來樣品了,據(jù)說軍中拿牲畜試刀效果非同凡響?,F(xiàn)在孫師傅雖不能說對付東樓芥蒂全消,可那態(tài)度跟之前比起來絕對是云泥之別。一聽說付東樓委托他鑄造幾個零件,也真是盡了心了,還好生夸了一通付東樓做模具的手藝。“我認識的手藝好的鐵匠也就孫師傅了,雖然不是兵器什么的……”付東樓以為柏鈞和不滿他用軍工廠做私活。“你找孫師傅是對的,以后這種東西都拿去那里做,我調(diào)幾個人單獨給你開一爐?!卑剽x和覺得自己最近對付東樓溫和很多了,為什么他還是能誤會……付東樓聞言俏臉一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上次泄密的事兒之后我想了很多,即便圖紙沒丟,紡織機大量生產(chǎn)之后還是有可能被人學(xué)走的,但是我們可以把所有的零件拆開生產(chǎn),統(tǒng)一組裝,這樣泄密的風(fēng)險就會小得多。“只是組裝的人不好找,按說監(jiān)獄里的囚犯是最方便的,可是組裝這些零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如果那些囚犯心懷怨恨不好好干活,組裝出的廢品就會很多,到時候浪費的是朝廷的銀子。”織布機運轉(zhuǎn)起來梭子的速度是很快的,若是機器質(zhì)量不過關(guān)很可能會飛梭傷人,這也是付東樓想找專業(yè)工匠組裝機器的原因之一。柏鈞和思索片刻,“這個事情你就別cao心了,我去辦就好?!?/br>“也好,經(jīng)營的事兒我本就不是很擅長,全靠旁人幫我才能周全?!备稏|樓說著又拿起兩個木頭做的萬向輪子道,“看到這東西沒,這是一種輪子,裝在云梯沖車下面能靈活改變器械前進的方向。木頭的不過是樣品,真到用的時候還是金屬的會好一些。不僅是軍用,這東西還可以用到很多農(nóng)具上?!?/br>手工做得東西難免比機器做出來的粗糙些,可這東西新鮮得很,柏鈞和與顧賢先后拿過來看了一番,兩人都很有興趣。“要做多大尺寸裝上去才合適就要具體情況具體設(shè)計了,這東西也并不難做,我可以做了圖紙和模具,讓軍中的工匠照著仿制就是,熟練之后沒準還能改進出新東西呢?!庇泄斦苤橛裨谇?,付東樓真心不敢小瞧古代工匠的智慧。“你和公輸哲的做法倒是如出一轍。前兩年我見過他一面,他也是說無論軍械還是農(nóng)具,每一次改良都是從小處做起的,并不是說一定要新作出來一樣從未有過的器具才算成功。這些年他的作品也大多是一些小玩意。”柏鈞和掂了掂萬向輪,“你總是能給我?guī)硪饬现獾臇|西?!?/br>柏鈞和這話也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可黝黑的眸子中透出的溫度卻很難不讓付東樓產(chǎn)生旖旎的想法。這人最近是怎么了,變化這么大……一轉(zhuǎn)頭正對上顧賢和藹的笑容,付東樓更覺得臉上燒得慌,再不敢看柏鈞和而是對顧賢道:“那日聽卓成說,殿下因征戰(zhàn)負傷每到潮濕的天氣就不舒坦,我聽說有一種叫紅花油的藥,是用*沒藥之類的調(diào)和成的,涂在關(guān)節(jié)處揉搓至發(fā)熱對止痛祛濕很是管用,不知道殿下試過沒有。”“倒是難為你還上心這個?!?/br>今日要給顧賢與柏鈞和看得東西已然看完了,付東樓一邊說著話一邊引了二人回前廳。“殿下待我如子,我又怎能不孝順殿下。”付東樓有些不好意思,“說來慚愧,這紅花油我也只是聽說過,并不知道具體配方。殿下要用我便叫花院試著調(diào)配下?只是不知道殿下用藥可有什么忌諱?!?/br>“你呀,就是太實誠,和兒那話是說給那些書生聽的,你還就真信了?!鳖欃t見付東樓是真的犯難,也不忍心繼續(xù)逗他。“?。渴裁匆馑??”“父卿領(lǐng)兵打仗素有智將之稱,雖武功卓絕也曾沖鋒陷陣,但更多時候是在軍帳中運籌帷幄。偶有小傷都不是很嚴重,又怎會傷了筋骨。”柏鈞和的淺笑中透著一絲得意,似乎是因有顧賢這樣的父親而驕傲。皇室中的父子感情如此之深的實在少見,和史書中那些父子相殘的冰冷文字比起來,眼前這兩人當可用“有溫度”來形容。付東樓不能不感嘆自己幸運,真要是進了一戶處處勾心斗角的人家,再來個曲氏那樣一不順心就下黑手的老婆或者媽,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下去。柏鈞和原以為付東樓會像以前那樣跳著腳說他騙人之類的,可對方完全沒這么做,反倒是目光游離不知想什么去了。風(fēng)姿俊朗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