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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照顧好少爺?shù)?,你們放心吧?!辈恢浅鲇谧陨淼牧?xí)慣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雷霆總是不愿意進付東樓的內(nèi)室近身伺候,通常都是站在門外,此時也是。“那就辛苦雷霆大哥了?!痹聵?qū)㈠X袋交給雷霆,“可看著點主子別讓他亂買東西,上次就不知道在街上吃了什么傷了腸胃。上上次還把錢袋給丟了。”付東樓:“……”雷霆溫和一笑,全然不似手握長劍時的煞氣凜然,“放心吧。”“快走快走,這都什么時辰了?!睂嵲谌滩涣诉@群膽大的“刁奴”,付東樓帶著碩果僅存的厚道人雷霆落荒而逃。古代的道路不像今天這樣錯雜如網(wǎng),尤其是官道,往往是一條大路走到頭的。叱奴說他住在出東門十里,那順著東門外的大道走十里定是能找見的。叱奴露宿野外,一群人是搭了帳篷住的,nongnong的異族風(fēng)情在成都城外尤為扎眼。若不是因為叱奴幾個看上去就不好惹也并未擾民,他們的駐地只怕早就被周圍的村民給拆燒了。“付公子,竟然你是,貴客臨門啊。”叱奴剛好從帳中出來,迎面正碰上付東樓。“那日未能好好謝過你,今日特意登門,提前也沒和你打個招呼,不知是否唐突了。”付東樓拱手為禮,從雷霆手中結(jié)果一把儀刀遞給叱奴,“我一個文人,不懂刀劍,只知道這刀不錯,贈與叱奴也算是寶刀贈英雄了?!?/br>胡人不似漢人那么多禮節(jié),人與人之間來往也更直接,叱奴沒推辭,當(dāng)即接過儀刀抽出鞘端詳:“好刀,只是這鑲著寶石金銀的刀鞘倒是比刀更奪目了?!?/br>“刀兵畢竟是兇器,儀刀雖也開刃,但畢竟更多是用來裝飾。你我也算有緣,你又幫我一次,我可不希望你與人刀兵相見傷了自己,這才選的儀刀。”付東樓是從顧賢給他的文定里面挑出來的,王府的東西當(dāng)然是極好的,送的是儀刀也不會落人話柄。“舉手之勞換你這么一把好刀,是我占便宜了?!边撑笆忠恍?,“今天你來的是時候,我手下人進城買了羊腿回來,正好咱們就著烤rou喝酒?!?/br>“喝酒不行,這個我真不行?!备稏|樓趕忙擺手。付東樓在喝酒上真的是一點戰(zhàn)斗力都沒有。第一他不覺得酒這種飲料好喝,第二,他是沾酒就醉,酒品還不怎么樣。上大學(xué)的時候期末聚餐,付東樓喝了一小杯啤酒就倒下了,抱著他們班一個體育特長生就不撒手,兩只爪子不停地在人家胸肌上揩油。他是迷糊了人事不知,那個特長生可倒霉了,臉紅得能滴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一直到本科畢業(yè)學(xué)校里還有人追著他問被男神襲胸的感覺如何。付東樓今天要是在這喝酒了,會干什么先不說,回去被家里那幾個比主子還牛氣的奴才數(shù)落是一定的,付東樓不想被煩死。“男人怎么能不會喝酒?!边撑詾樗翘氯半y道是你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喝酒。”“真不是,我沾酒就醉又酒后無德,真做出點什么冒犯你的事估計咱們朋友都做不得了?!?/br>“你能把我怎么樣啊?!边撑榱嗣楦稏|樓的細胳膊細腿,又一巴掌拍上付東樓的腰,“你真把我怎么樣我也不吃虧?!?/br>你不吃虧我吃虧!老子被包辦婚姻已經(jīng)很悲劇了,難道還要真走偷人打野戰(zhàn)路線?我很保守很有節(jié)cao的!再說,這事兒被柏鈞和知道了還不把我沉塘了!雷霆見狀上前一步攔道:“請不要為難我家公子,在下愿意作陪,不知叱奴公子會不會嫌棄在下只是個家奴。”“上次怎么沒見你身邊有這么個人?”彼此都是練家子,叱奴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是花架子。“我?guī)煾钢牢疫@出了事兒專門給我找來的?!备稏|樓拍拍雷霆的肩膀介紹道,“他叫雷霆。你別當(dāng)他是下人,我身邊這幾個人名分上是小廝侍女護衛(wèi),實際就像我的親人一樣?!?/br>叱奴一擺手哈哈一笑:“我們鮮卑人不像你們漢人那么多規(guī)矩,只要是好漢就要一起喝酒。”說著叱奴就將付東樓與雷霆往帳篷里面讓,“我們進去說?!?/br>付東樓跟在叱奴身后,打量著這處鮮卑風(fēng)格濃郁的營地,心里卻有點起疑。鮮卑人在南北朝的時候也算是雄霸一方,其國力從壯麗的龍門石窟便可窺見一斑。但這個民族到了隋唐時期就慢慢與其他民族融合消失了,眼下這個朝代雖是真實歷史上沒有的,可與付東樓認知里的歷史也不是全無聯(lián)系,叱奴這樣的特征鮮明的鮮卑人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進了帳中,三人席地而坐。叱奴的手下都在另外的帳篷住,這個大帳只有叱奴一人,付東樓環(huán)視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精美的裝飾,卻還是隱隱覺得叱奴在這群人中地位格外尊崇。“就算你不來,我也想去找你的。那日去糧店就是有意過去并非碰巧路過?!边撑贿呎f著一邊在帳中煮上奶茶。“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雖然自己現(xiàn)在是官二代,還馬上就要跟柏鈞和一起掌兵權(quán)了,可真就沒誰找到自己撞木鐘走后門,這感覺讓付東樓很是新鮮。叱奴坐下來嘆了口氣,神色凝重不似剛才的爽朗,英挺的眉毛皺在一起很是為難:“關(guān)中春旱,許多百姓都沒糧食吃。雖然朝廷有放賑,可連年征戰(zhàn)國庫哪還有富余的糧食,不過是杯水車薪。我家也在關(guān)中,祖上經(jīng)商攢下些銀錢,這才來成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些糧食運回去。哪怕救不了所有人,少死一個是一個啊?!?/br>“我雖然有個糧店,可也不是屯糧的大戶。我店里的平價糧食也就是隨便做一做,你怎么不去找成都城里的大米商?”“怎么沒找過,看到我是胡人就不賣我糧食,憑我出的價格多高都不行?!边撑蚋稏|樓,眼中帶了一絲乞求,這種神色在這個男人身上顯得十分不協(xié)調(diào),“我想著你也是有胡人血統(tǒng)的,應(yīng)該不至于會和他們一樣?!?/br>付東樓很能理解叱奴的心情。說白了叱奴就是在尋求人道主義援助,可古代沒這個說法,敵國之間都是你死我活,哪有幫著對方救災(zāi)這種說法,哪怕餓死的都是不參與戰(zhàn)爭的平民。“其實你找我并不能解決問題。我的身份你也知道,即便是有糧食也不能冒然賣給你。若我就是獨身一人也罷了,但牽扯王府相府,他們兩邊都不會同意我把糧食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