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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植攀巧咸旌翊谀?,若是?dú)占鰲頭豈不寂寞?!?/br>“父卿教訓(xùn)的是?!?/br>一眾將領(lǐng)算上后來的江涵都被剛才柏鈞和父子二人的比武震住了,現(xiàn)下緩過神來齊齊行了軍禮高聲賀道:“王太卿殿下威武!上將軍威武!”顧賢與柏鈞和兩人回頭,具是看到了一旁的付東樓。顧賢一笑,拿著橫刀走過去,“這就是你說的覆土燒刃做出來的橫刀,當(dāng)真是好刀。揮擊之時刀身對手臂的反震小了不少,刀刃也更加鋒利了。”將橫刀遞給身后的柏鈞和,顧賢對付東樓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很好。”即便是當(dāng)朝皇帝柏鈞昊與瑞王柏鈞和,從小到大也就聽過一兩次顧賢夸人“很好”。一眾將領(lǐng)除了江涵,之前都不知道新式的武器是由付東樓改造出來的,現(xiàn)在又聽付東樓得了顧賢的贊賞,一時間看付東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敢當(dāng)?shù)钕驴滟?,我只是提了個想法,這刀能真正做出來還是靠孫師傅他們這些能工巧匠?!弊鰧W(xué)問上付東樓向來嚴(yán)謹(jǐn)沉穩(wěn),他很清楚地知道動動嘴皮子提供些資料和實(shí)際能把東西做出來有多大差距。若是給他一間作坊讓他自己去鑄劍鑄刀是斷斷不成的,而新式橫刀的成功也讓付東樓看到了他那些超前技術(shù)被應(yīng)用的可能。“不驕不躁不貪功實(shí)屬難得?!鳖欃t愈發(fā)滿意。無論付東樓身后藏著多少秘密,那份寶藏究竟在不在他手里,這個年輕人的性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對顧賢的胃口了。當(dāng)日在宰相府顧賢也與付澤凱說過付東樓“很好”,但只是覺得自己選對了一顆棋子而已,怎可與今日的欣賞相提并論。付東樓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卻是美滋滋的。顧賢也好柏鈞和也罷,兩人身上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高貴威儀,讓人不能不心生敬意,能得顧賢贊賞付東樓豈會無動于衷。“我也只是在一些古籍上看過這些東西,平時用不上有的都記不全了。既然殿下都說了真的有用,那我回去再好好回憶回憶將知道的都寫下送過來?!鄙洗螐蔫T造坊回去之后付東樓就把有關(guān)高碳鋼和其他一些兵器的資料整理好送來過羽林軍這里,今天被表揚(yáng)了心氣自然更高,當(dāng)即琢磨著回去將一些攻城器械和火器的也整理出來,能用上多少便用上多少。“你還是回城里來住好一些,離著王府近往來方便也安全。”顧賢囑咐了一句也不等付東樓回答轉(zhuǎn)身對柏鈞和道:“記得明日接樓兒回府?!?/br>“兒子遵命?!卑剽x和低頭應(yīng)了,看向付東樓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付東樓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顧賢一聲“樓兒”自是因著付東樓準(zhǔn)兒媳的身份才叫的,人前這么喊示以親密也是存心給付東樓做臉。眾將起初因?yàn)楦稏|樓的胡人血統(tǒng)對他很是反感,今日知道了改造兵器之事雖不說芥蒂全消可感官也大有改進(jìn)。英雄不問出身,幾位將軍都覺得對付東樓的成見頗有些小人之心,如今都有些別扭尷尬。聽得顧賢這稱呼,大家便給自己找到臺階了——憑他身上是什么血,殿下都認(rèn)了這個兒媳婦咱們還挑剔什么。從柏鈞和十六歲起顧賢便把羽林軍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柏鈞和了,今天專為試刀而來,刀試過了也不久留。并不讓柏鈞和帶著眾人相送,顧賢領(lǐng)了同來的侍衛(wèi)隨從徑自打馬去了。軍營重地向來忌諱女人,因此哪怕是將軍們也沒帶媳婦來過這里,付東樓這個媳婦的身份在羽林軍可真是稀罕了。當(dāng)然了,顧賢不算,誰也不敢把媳婦倆字往顧賢身上安,即便當(dāng)年先王柏熠還在的時候也是。眾將皆比柏鈞和年長,雖然平日里奉他為上將軍不敢造次,此時卻頗有些看自子侄一輩樂子的促狹心態(tài)。要說還是江涵厚道,虎著臉把一眾人都弄走了給柏鈞和付東樓留下二人空間,臨走前江涵咬著柏鈞和耳朵嘀咕了一通,末了還使勁兒對付東樓使眼色。柏鈞和多精明一個人,江涵前腳一走立刻就道:“他是讓你做說客給他一把橫刀吧?!笨隙ň洹?/br>“你既然知道何必勾著他,這刀以后還能造很多,不差這幾把樣品?!?/br>這三把樣品做工確實(shí)比較粗糙,連刀鞘都沒做,刀柄倒是各有不同,想來是為了試驗(yàn)?zāi)囊环N用起來更順手。柏鈞和并沒有立刻回答,“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軍帳吧。”真是難得跟柏鈞和好好說話,付東樓怪不適應(yīng)的,一邊走著一邊抖了抖肩膀。見三個小廝在后面稍遠(yuǎn)處跟著近身之處除柏鈞和外再無旁人,付東樓道:“江涵是不是跟你告狀了。”“嗯?”“軍營布局的事?!?/br>柏鈞和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瞇著眼睛看著付東樓:“每次見你,你都能給我不一樣的印象?!?/br>呵呵……“咳,你怎么把陣眼放在鬼門上,陣眼一般是帥帳所在,行軍打仗主帥住這么個位置不嫌不吉利嗎?”古人蓋房子多在這個方位上蓋一整面墻用以抵擋所謂的邪氣,這個柏鈞和還真是不信邪。要是不信邪,怎么還因?yàn)榘俗种f就要和自己結(jié)婚?付東樓瞟了柏鈞和一眼,這人真怪。“軍隊本就煞氣重,我這個主帥可以說是煞氣最重的,由我鎮(zhèn)鬼門兩兩相沖否極泰來?!?/br>真的么……付東樓表示懷疑。他對這種事兒本就是一知半解,羽林軍營的設(shè)計布局又絕不會出自江湖騙子之手,定有高人謀劃,倒也用不著他付東樓cao心。放過這個話題不說,兩人繼續(xù)向前走。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付東樓也不知為什么有些緊張,索性閑話道:“你今天心情不錯?”“嗯?!?/br>“我造的那架紡紗機(jī)可是能賺很多錢的,將來若是能把青花瓷琺瑯彩燒出來,那更是財源滾滾。只要有錢,什么兵刃造不出來,見到紡紗機(jī)不見你怎么樣,幾把刀你卻高興起來了?!鄙岜局鹉?,兵器再好也不能賣軍火掙錢啊,難道造了兵器賣給北燕去?那不是作死么。柏鈞和聞言唇角微揚(yáng)居然笑了一下,“紡紗機(jī)能賺多少錢我并不是很清楚,你說的瓷器我更是沒看著。我雖知道它們于國計民生大有益處,卻都不如這幾把兵刃的好處感受得真切。一把好刀,就意味著將士們會少一些死亡的風(fēng)險。戰(zhàn)場上死的人越少,留下來建設(shè)國家的人就越多。一國強(qiáng)大的根本在于人,若是一國青壯損失殆盡,即便能存國亦是元?dú)獯髠?,可能幾十年都恢?fù)不來。未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