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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言”,他微蹙眉尖,還是接起了電話。“墨。”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喚聲,王墨捏緊了掌心,這才冷笑一聲:“季總裁,這么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聽到王墨冷嘲熱諷的聲音,季遠言也不在意,他聲音醇厚,音尾稍稍挑起:“若我說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肯定不會相信吧。”有如大提琴般幽幽在琴弦上滑過的嗓音,有股說不出的性感:“那就說,我是來要個解釋的吧?!?/br>王墨沒說話,而季遠言又進一步補充道:“你欠我個解釋。墨?!彼蛔忠痪湔f的緩慢,心中卻充斥了憐愛。他想,若是王墨的話,就算被騙,也讓他心甘情愿。但是……王墨冷冷地說道:“我沒什么好解釋的?!蹦且惨敢?。季遠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以墨的性格,只怕是連解釋的話語都不屑說出口吧。這么執(zhí)拗驕傲的性格,即便是強迫他暫居于自己身下,只怕他的內(nèi)心也不會屈折半分吧。不過……這樣的他,更讓他想要……不要逼我有一天會毀了你,墨。季遠言輕抿了嘴唇,指節(jié)被捏緊得泛起白色。“明天我找人帶你到我家?!痹缇褪煜ち送跄男愿?,季遠言也沒有特別出乎意料,生氣倒是不會,不過心里多少還是涌起了點點失落感。無論是什么,他從來都掌控得十分順利,就連王墨,事情也沒有偏離他的計劃,這時候他在最初計劃的時候就已預料到。只不過,雖然理智告訴自己這是必然的,不過情感上,卻是不受控制。他考慮好了一切,唯獨遺漏的是自己的感情。“你是嫌這里的狗仔不夠多么?!甭勓?,王墨立刻反唇相譏,口吻嘲弄。季遠言手指輕敲扶手,嗓音低醇,音色里的情緒意味不明:“我有方法,不用擔心?!币猜牪怀鏊遣皇巧鷼饬?。王墨思索著,“嗯”了一聲,干脆利落道:“見面再說。掛了。”話音剛落,王墨利落地切了電話。季遠言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他雙腿交疊,雙手交叉而握,擱在膝蓋上。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緩緩放下手機,探手端起桌上倒好的一小杯紅酒,遙遙凝視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王墨生氣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突然發(fā)覺自己的線還捏在他手里,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以他這么執(zhí)拗在輸贏上的性格,若是輸了一步都是不甘心的,可能要生好久的悶氣。季遠言面容冷凝,月光如同一層薄薄的糖霜似的鋪灑在潔凈的地板上,他抬起手抿了口紅酒。真是苦澀,明明挑選的是不錯的紅酒,入口的味道卻是苦的。墨這么在意輸贏,殊不知,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贏了。因為,先愛上的往往才是輸家。玩這么多心計和花樣,想要得到的東西卻是簡單得不能更簡單了。最初只是想要而已。但若只是單純想要,早已不擇手段用盡一切方法來得到了。凝視著被丟在一旁的手機,他微微抿唇,舌尖舔去唇瓣上殘留的紅酒:“不要逼我做選擇,墨?!?/br>他喃喃自語,頷首垂眸,手摩挲著手機屏幕,漆黑如夜般的眼眸里還殘留著繾綣溫厚的柔軟神情。他早承認了自己的輸,所以早已對輸?shù)羰裁炊甲龊昧擞X悟。但只有王墨,他舍不得,也放不開。他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即便對方不愛他,他也要緊緊抓著,絕不放手。不愿放手,不肯放手,也放不開手。既然如此,那就營造出天羅地網(wǎng),一旦網(wǎng)住了獵物,就絕無再逃的余地。王墨丟開手機,悶悶地掀開被子蓋住。此時的他,確實正是如季遠言所想,十分生氣。他生氣的是一直以來是掌控著全局的他,卻是反被人制住了。季遠言想的沒錯,一旦他的野望還存在,他就一定會被這個人抓在手里。季遠言現(xiàn)在的籌碼比他多得多,不僅可以將他捧上云端,同時也能讓他摔得慘不忍睹。自己的野望被別人攥在手里的感覺可不算好。不過,季遠言早清楚他的性子,是如今,試探什么的也已經(jīng)不必要了。他心中的傲氣不愿讓他順從他人,不過當初為了成為魔王,他也是忍辱負重過的。暫時的順從是為了以后的野望,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那么季遠言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必要的。在冷靜的思考過了之后,王墨決定明天就順著季遠言的說法去他公寓吧。想必他所謂的“安排好了”,應該會派齊文君來接他吧。第二天,王墨就知道了季遠言所謂的方法。他冷冷一笑,將手里的報紙猛地捏成一團。報上大幅的照片比昨天的還刺眼。著名女星顏夕錦與寰球國際季氏企業(yè)總裁季遠言出雙入對的新聞就大喇喇地占了一面版面,照片上女星的面容是富含侵略性的美艷,妝容也并不夸張,不過眉峰帶著些尖銳的氣勢,眼眸也是犀利的丹鳳眼,與小白花和小家碧玉類截然不同,她美麗得有如雍容華貴的牡丹,盛開得如火如荼,全然強烈的存在感。女人細細白嫩的手腕挽著季遠言,正側(cè)頭沖著季遠言微笑。真的難以想象,美得這么夸張以及鋒銳的女人,竟然在抬頭看著季遠言的時候,霎時就柔和了眼睛鋒利的線條,柔膩成一片春水,她眼眸中飽含的情意即便是在這報紙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倒是季遠言,一如既往的冷峻漠然,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直視前方。腳下的步伐一如既往的穩(wěn)健有力,毫無遲疑。仿佛前方無論是什么,他都會筆直地向前,毫無猶疑。他身上就像安著一個計算器,他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經(jīng)過了精準的計算,絕不會踏出錯誤或者多余的一步。季遠言弄出了這么個大新聞,只是稍微放出的風聲,就使得本是守在他和梁昊公寓這邊的狗仔隊們都一哄而散了。再等上一會兒,王墨在經(jīng)過遮掩之后就順利地出了公寓門,坐上了齊文君的車。在車后座上取下墨鏡的王墨深深吐了口氣,他抬手捏了捏鼻梁,視線掃了一眼前座的齊文君。他也沒開口,齊文君就已經(jīng)沉默地啟動了車子。見他這樣,王墨了然地譏諷一笑:“看來,你和季遠言還不是一般的熟?!?/br>齊文君良久都沒有回答王墨的話,但視線在后視鏡里掃到王墨滿不在乎的神情時,他還是忍不住輕聲回了一句:“不及王先生?!?/br>王墨忍不住挑眉,有些詫異地看向前座的齊文君,他仍在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臉上一片平靜,鏡片下的黑眸神色晦暗不明。他平靜得像是沒說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