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王墨迫使自己不再看向他的眼睛,目光平視過去只到他的胸口。王墨頓時就有點嫉妒了。要是以他在魔界的時候,哪里會有需要仰視別人的時候。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別人——可惡,居然變成了16歲時候的身體,而且還沒了魔力,如此弱小……“好的!那就一切同季總裁說的辦!”主辦人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王墨目光平淡地掃了一眼兩人,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直到開門出去的那一刻,他都能感覺到來自季遠(yuǎn)言深邃的目光。這人怎么回事?也不說自己的目的,就盯著他看?坐在外面等著最終結(jié)果的王墨微微蹙起眉,下意識地彎起手指扣了扣椅背。王墨本就長相精致,如今陷入認(rèn)真的思考時,側(cè)臉弧線愈發(fā)顯得賞心悅目。正在王墨認(rèn)真思考著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聲音的聲線很好,有如從山上緩緩流下的泉水一般清澈干凈透亮,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微妙層次感,又帶著積極向上的活力和正能量,仿佛能夠洗去人身上的疲憊一般。“你好,我我我就想問下你、你你是來甄選什么的?我……我叫梁昊,是來甄選歌手的。”王墨一別頭,就看見了身邊男子微紅著面頰看過來的視線。兩人視線一相交,那個自我介紹為梁昊的男子頓時像是被什么電了一下一般忙不迭地移開了視線。這人又是怎么回事?問個問題為什么要結(jié)巴,臉又為什么要紅?王墨心中本就一頭亂線理不出思緒,不過,這男人還沒判斷出是否是可供利用的棋子,首先既不清楚他的背景,也不清楚他的實力,若是他也能進(jìn)選成歌手,進(jìn)入這同一家演藝公司,以后說不定能成為可供利用的助力也不一定。那個名為季遠(yuǎn)言的男人太過危險,他必須要多留心眼。“演員?!比羰且郧八麎焊恍祭頃?,不過如今王墨也只微微頷首,矜淡地應(yīng)了一聲。若是演的話,他也能演出點熱情迎合的態(tài)度來,不過目前他還沒判斷出這男人有值得他到這地步的價值。梁昊見王墨回應(yīng)已經(jīng)是非常之欣喜的,他本就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壓根不會理會他的心理準(zhǔn)備。畢竟……王墨身邊的氣場總是圍繞著一圈冷凝,將人推離開千里之外,又透著一股神秘,讓人摸不清看不透。梁昊忍不住被他所吸引,卻又因為沒有合適的搭訕開頭而覺得心焦不已。這緊張的心情甚至超過了甄選本身。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可是,心里的高興卻是抑制不住地冒出泡來。“我我知道你叫王墨……我、我們一起加油吧!”梁昊臉上的紅暈愈盛,他面孔本就俊朗帥氣,舉手投足帶著一股清爽的校園氣息,開口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十分爽朗。他笑容燦爛,眉目清俊,帥氣逼人,再配合全身上下的裝束,帶著一股運動少年的活力與陽光的氣息。……討厭的感覺。來自魔界的王墨很討厭這種散發(fā)著陽光味道的家伙。不過,季遠(yuǎn)言身上那股陰暗的同類糜爛氣息,他也同樣很討厭。話說魔王大人你有誰是不討厭的?——人類都很討厭。王墨如是說。甄選結(jié)果最終出來了。王墨入圍并且名列演藝榜首,直接簽約,而其余人還要進(jìn)行最終選擇,再挑選兩名入圍。而梁昊也入圍了歌手類別的榜首,直接簽約公司。王墨視線平移過去,正好對上梁昊沖他燦爛一笑擠眉弄眼的模樣。王墨克制住皺眉的沖動,移開目光就對上了站在一旁的季遠(yuǎn)言。身邊窸窸窣窣地響起女生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譬如“好帥喔!我就是為了見他才來參加甄選的……沒選上也無所謂了!”、“他他他他看過來了媽呀好帥!”,惹得王墨煩心不已,立刻就轉(zhuǎn)過頭移開了目光。甄選結(jié)束后,主辦人站出來道:“下面請王墨先生、梁昊先生、李圓恬小姐和沈原先生留下,其他人就先離開,入圍的剩下八名明日請來參加終審。”王墨仔細(xì)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位李圓恬小姐是來面試的主持人,而沈原,從他的臉、身高和身材判斷,應(yīng)該是甄選的模特。在與公司簽下三年期限的合約之后,王墨就正式成為了季氏sim公司的一名演員了。一旁的梁昊忍不住又湊過來和他搭話:“王墨,以后就是一個公司的啦,以后……多交流?!?/br>一開始王墨只不過從外形和聲線上判斷這個人蠻有潛力的,沒想到他還真的成為第一名入選了??磥硭拿翡J并未完全消失。王墨幾不可見地微微頷首:“嗯。”簽過約交代過一些瑣碎事情和報道時間之后,應(yīng)該就是可以回去了,沒想到王墨還被單獨流了下來。果然……是要主動出擊了么?王墨垂下眼想道。他倒是想要知道季總裁到底是在想什么,為什么直接將他拉成第一名?……他不是沒想過可能被這男人控制,不過……基于一種類似競爭心以及不服輸?shù)男睦?,王墨不想躲避?/br>雖然現(xiàn)在是簽過約的身份,但若是他想要脫離這種狀態(tài),無疑是可以做到的。即便位居高位也從來會留后路,王墨就是這種人。被主辦人鄭重留下請入房間,王墨也不擔(dān)心會如何,抬腳就走了進(jìn)去。主辦人看他波瀾不驚的神色,想到當(dāng)初他表演時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然,心中不是沒有贊嘆的。這少年沒什么身份背景,小小年紀(jì)卻能擁有這份氣度,當(dāng)屬不易。要知道季遠(yuǎn)言身后的身份地位支撐以及財產(chǎn),遠(yuǎn)不是他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可以抵擋的。雖然可能這少年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看上去,他更像是知曉了還能擁有這份淡定氣度的。且不說主辦人心緒如何,此時的王墨確實沒有什么緊張情緒。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了站在窗口的季遠(yuǎn)言。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陽光熔融在巨大的云層后,只給邊緣染上一層橘色光芒,還有部分淡橘色透過云層灑進(jìn)巨大的落地窗里,將靜默立在窗簾邊的男人渲染上一層溫暖的橘光,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在這光芒中一般。隨著風(fēng)起,男人一頭黑發(fā)隨風(fēng)輕輕揚起,他沉默挺拔的姿態(tài)有如一副色彩鮮妍的油畫,厚重又彌漫著一股莫名的寂寥。似乎是聽到了王墨輕輕的腳步聲,窗口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白皙的側(cè)臉染上了一層橘光,凝視人總會覺得冰冷的雙眸好似也染上了橘色,竟變得有些奇異地柔和起來。“王墨?!彼煨扉_口,有如微風(fēng)拂面,竟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溫柔。本是冰冷的嗓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