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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開始打扮自己,對于常佑這樣的漢子來說,所謂的打扮不過是衣服穿得好一點(diǎn),皮鞋擦得亮一點(diǎn),還有頭發(fā)梳得整齊一點(diǎn),就是這么簡單。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常佑的自信瞬間爆棚。不過……想起華明非看不見東西,常佑的心情又低落了,弄這么帥媳婦兒看不到有什么用!把錢包塞進(jìn)口袋里,常佑關(guān)上房門去找華明非。“回來了?”“嗯,咱們走吧。”常佑走上前,牽起華明非的手。看著他們兩人“相依偎”出門的身影,華母忍不住就想跟上去看看,幸好華父眼尖,一眼就看出媳婦兒的心思,立刻把她給拉了回來,低聲道:“你就別去摻和了。”街上燈火闌珊,行人如織。常佑牽著華明非的手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常佑總想說點(diǎn)什么,可是又不想打破這種安逸的沉默。而華明非卻是不知道該對常佑說什么,今晚的常佑有點(diǎn)怪異。路過炒貨店,常佑一眼就看中了糖炒栗子,“老板,兩斤栗子?!苯舆^熱乎乎的糖炒栗子,他并沒有直接給華明非,而是剝了一顆送到他嘴邊,笑道:“嘗嘗好吃不?!?/br>華明非抿著唇,別別扭扭地伸手從常佑手里拿過栗子rou咬了一口,味道很好……“呵呵……”常佑四處望了望,本來想找個地方坐著喝點(diǎn)東西,可是注意到路人看他們倆時的詭異神色,還有背地里對華明非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常佑發(fā)覺自己好像不應(yīng)該帶媳婦兒來這種人多的地方。常佑才想起來,這里畢竟是小地方,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的,很快就人盡皆知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讓華家被人說三道四,他就不舒服。帶著華明非,常佑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找了一間茶室,要了個包間,兩個人就開始喝茶吃栗子。不知怎的,聊著聊著,居然聊到常家所發(fā)生的事情上了。常佑嘆了口氣,對坐在對面的華明非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辛辛苦苦一輩子究竟是為了什么呢?”沉默片刻之后,華明非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常佑:“那你呢?你自己是為了什么而活著?”常佑愣住了,自己為什么而活?他真的沒好好想過。功名利祿?這些好像都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呵呵……大概,我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吧……”常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自我解嘲道。“這倒是句實(shí)話?!比A明非笑了,隨后,他捧著熱乎乎的茶杯,淡淡地說道:“人生本就是苦海,有些靈魂總會帶著上一世的深刻執(zhí)念墮入輪回,在人道轉(zhuǎn)生的他們就會重復(fù)著上一世的錯誤……”“呵呵,媳婦兒,今天晚上咱們要高興,不給說教!”常佑瞬間將心情給換掉,約會一定要開心,現(xiàn)在這樣談人生、說做人……實(shí)在是太沒情/趣了!華明非低頭喝了口茶,笑而不語。他覺得常佑最近變了,沒有以前那么討人嫌,這算是好事吧。“媳婦兒,我去廁所方便一下。呵呵,水喝多了,腎功能太好,沒辦法!”“嗯……”華明非撥了顆栗子塞進(jìn)自己嘴里,一壺茶就要見底了,而自己一杯都沒喝完,常佑確實(shí)喝得有點(diǎn)多。常佑離開不到兩分鐘,包間的門被人推開。華明非覺得有點(diǎn)奇怪,常佑不可能會這么快,正想問是誰的時候,一塊潮濕的手帕已經(jīng)捷足先登,刺激的化學(xué)藥品味道從鼻腔滲入腦際——那是乙醚。華明非無力地掙扎了幾下,失去意識,癱倒在地……來人扶著華明非悄悄離開了茶室。***昏迷中的華明非仿佛又看見了小時候和常佑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面,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遠(yuǎn)方——那是現(xiàn)在的常佑。他看著小小的華明非大聲呼喊著奔過去,在手即將碰到常佑時,常佑消失不見了……“別走!別走!別……”華明非大叫著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想要抬手擦拭臉上的汗水。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來,華明非看不到,可是他能夠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綁在椅子上,手腕被銬在扶手上,雙腳則被銬在椅子腿上。“誰?”華明非并不慌張,他能夠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我,常庭?!背Mタ粗蛔约簱飦淼娜A明非,抬起手在華明非眼前晃了晃,有些驚訝道:“你瞎了?”華明非沒有做聲,他在想常庭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他把自己抓起來做什么?“呵呵,你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我會抓你過來吧?”常庭走到一旁的柜子,他把柜門打開。柜子不小,里面的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各種不同的刀具。常庭挑來揀去,最后還是抽出一把自己感覺用得最順手的家伙,然后滿意地走向華明非。他把刀貼上華明非的手臂,刀刃在上面劃來劃去似乎是在尋找最好的落刀位置。“你說,明明我才是常家的長子,為什么常佑一出生,他就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呢?我處心積慮了這么多年,到頭來還是什么都沒有。常家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常佑有為常家貢獻(xiàn)過什么么?沒有!一點(diǎn)都沒有!你說我憑什么把自己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常家雙手送給他?你說憑什么?”常庭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異常。華明非倒是很淡定地給了他一句話:“因?yàn)槟阈男g(shù)不正?!?/br>常庭對此嗤之以鼻:“笑話!沒有點(diǎn)手段,你以為我那死掉的老頭子是怎么混上家主的位子?要我說,這個世間上就不應(yīng)該有你們?nèi)A家這種人!你們完全就跟不上時代了,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還奉行祖師爺?shù)哪且惶住!?/br>“人不能忘本?!?/br>對于常庭的癲狂,華明非不由得嘆了口氣,他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口才可以說服常庭放了自己,他只能希望常佑能夠早點(diǎn)找到自己。“呵呵,我懶得和你說道理!”常庭想起自己抓華明非的目的,不由得咧開嘴,笑得有些病態(tài),“常佑讓我不好過,我也讓他難受。你知道常佑最在乎的是什么嗎?是你!哈哈!居然是一個男人!”常庭的情緒有些激昂,他繞著華明非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興/奮道:“要是你死了,你猜猜看,常佑會怎么樣?”常庭的話讓華明非有些心驚,他并不是怕死,對于他來說,生和死都是注定的,既來之則安之,他看得很淡。他驚得只是自己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