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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五官干凈白皙,學生頭,讓我不自主喊道:“同學,你哪位!?”他醒了一點,抬臉瞪我,墨黑的眼珠子:“先生,我今年27了?!?/br>好吧,這位老哥很童顏:“我管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在我房間里!?”這位半瞇著眼睛,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對我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阿來呢?”我這才記起,貌似阿來跟我提過他有個朋友會來過夜,頓時放下了與歹徒搏斗的那份心思,可想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又渾身不痛快起來:“就算你是阿來朋友,剛才干嘛要親……我?”他突然湊近,靠的特緊,像是要睜眼看清我的大臉:“我親了?”我都傻了,磕巴道:“親、親了?!?/br>下一秒,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耶穌的造型,不痛不癢的朝門外走:“不好意思,我睡覺就是習慣性接吻?!?/br>我很想掀桌子揍人,拼命克制自己要給阿來一點面子:“喂!那個誰!你要跑去哪???”他像個從壁畫里走出來的幽靈,哈欠道:“未免自己吃掉不該吃的東西,還是換個房間睡睡?!?/br>這是個搞同的,我確定:“那你把我被子拿走我要怎么睡???”他停住腳步,回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氣勢驚人,誓不低頭的給他瞪回去。但下一秒,我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打回娘胎重塑的那種后悔,因為他一松手,被子留下了沒錯,可里面居然什么也沒穿!倒三角的身形,以令人詭異的速度慢吞吞的挪進黑暗的客廳里。我伸出巴掌,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又迅速不明白干嘛要自虐,還扇得這么痛!‘啪’外面的燈突然亮了,我下意識的跑出去。那人還光不遛秋的待在客廳中間,正對著他的門口站著阿來從gay吧拉來的原班人馬,眾人臉上的表情真是該死的活色生香,豐富多彩。我好心拿被子給那人包起來,包完了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有多么曖昧,慌忙道:“沒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眾人臉上寫著‘有jian情’,我這么說無疑越描越黑,可猛然瞅到魏閑射過來的眼神,我就覺得嘴角抽抽的,說不出了的無力感。下意識的避開魏閑的視線,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罪魁,那位暴露狂已經(jīng)——站著睡著了!費了半天勁弄走那幫人,又費了乘以2的力氣弄醒那只豬。阿來大概覺得是時候給我們介紹一下了:“王佳,這個是安敖,安敖,這個是王佳。”我說:“你好,安先生?!?/br>很沒有創(chuàng)意的對白,很沒有創(chuàng)意的兩個名字,安敖閉著眼睛下巴在桌面上撞,算是打招呼了。“他剛從國外回來,時差沒調(diào)過來,之前熬了幾夜,他平常不是這樣的?!卑泶蟾虐l(fā)現(xiàn)我就快抓狂了,我耐著性子決定跟阿來溝通:“他什么時候走?”阿來抓貓似的在安敖脖子上順:“他才回國,沒地方住,要幾天吧,沒關(guān)系,他跟我睡?!?/br>我本來要接著追問‘到底要幾天’,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他有啥用啊……一聽這鈴音我就明顯肝顫,這是自從發(fā)生了那事之后我給魏閑特設(shè)的鈴聲,接電話就跟催命似的:“喂……”“下來,我在你家樓下。”語速很平均,聽不出輕重緩急,說完就給我自做主張的掛了。我煩躁的閉了閉眼,對阿來道:“我下去一會兒?!?/br>我們住的社區(qū)很新,好多屋子都沒人住,何況這個點了,外面一個鬼影子也沒有,只能遠遠看見一男的刁著煙站在路燈下面的陰影里走來走去。我吸了口涼氣故作輕松的走過去:“嘿,魏閑……”魏閑從陰影里走出來,我準備好的一堆話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為他的神情很認真,而我知道,魏閑不是一個認真的人,一旦如此,那是……那是要出事的……下意識的腳下一頓,魏閑的眼底一派受傷:“你……你在想什么?”我支支吾吾不敢看他:“我沒想什么。”“放屁!”我迎上他的視線:“反正不會跟你想同一件事情。”魏閑一聽這話就崩潰般地沖到我面前掐著我的臉:“我告訴你,我這個人不輕易動的,談那個字,我自己都覺得寒磣,可有的時候我也真想那么寒磣一回,我寒磣的不是地方,打你搬出去住我就知道你怵這個,可是你以為我沒努力過嘛!?三年了,我一個字也沒說過吧,可是不說出來不代表就沒有!”我掙開他的鉗制,故作輕松的笑道:“呵呵,魏閑,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記得我跟你講過吧,我爸在外交部給我謀了個差使,那個陳伯伯的女兒……”“你怎么可能喜歡她?。??”“那什么算喜歡?”我覺得是時候說明白一點了,大部分人腦子里總是些風花雪月的玩意,可我不是大部分人:“魏閑,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人到很多很多么?什么樣的感情都會膩,你把我想的很好,其實你的喜歡只是想象?!?/br>魏閑冷笑道:“你敢說,這四年來你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我沒說話,心里在想:可是搞同也太TM麻煩了吧,我爸得揍死我啊。“說到底,你是怕了,因為我是男人。”魏閑的目光讓我覺得自己犯了錯。“誰說的?”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砸在空氣里,好像撕開了什么:“他喜歡我啊?!?/br>我調(diào)頭,寒毛倒豎,看到安敖站在樓梯下面玩手指:“你不是睡著了嘛?”“沒有你我怎么睡的著?”安敖無比自然的垂手搭在我肩膀上,雷的我雞皮疙瘩陡然豎起,要不是他小聲喃一句:“配合?!蔽铱峙略缇捅┨缋琢?。于是多了個人壯膽,我們兩貌似無懼的平直前視,十分烈士。魏閑受的刺激頗大,足足盯了我們幾分鐘才冷笑道:“你們不是?!?/br>現(xiàn)場一片死寂。“???啊……”安敖自問自答的啊了兩聲,說:“有蚊子飛進我嘴里了?!?/br>我簡直哭笑不得,俯下腦袋看他:“哪有?”他的臉飛快的湊上來,舌頭竄進了唇,guntang的,火熱的,軟得像條蛇,我喉結(jié)一纏,咕噥的罵了一句,嘴巴開了,那條蛇越發(fā)兇狠的鉆進喉頭,鉆進心肝脾肺腎里。不論如何掙扎,這個人就是不松口,口腔被對方舔遍了,嘴里全是他的味道,唾液混雜在一起,親密得失去了分寸,腦子里全是漿糊,等我回過神來,魏閑已經(jīng)憤然的消失在了夜幕中。“他走了,你欠我個人情啊,佳佳?!卑舶较乱庾R的用手背擦擦嘴。我猛地將他往旁邊一推,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