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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br> “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倒跟我耍嘴皮子……” “我也是說認真的哦?!泵蹆簲D眉弄眼的說。 客人們下了課,換了衣服后,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蘇臻連忙和大家打招呼告別,滿面堆笑的樣子,誰也看不出她有心事。 謝維見沈欣和岳惠娥下課出來了,于是又繪聲繪色的跟她倆形容蘇臻的老公有多帥……蘇臻聽了,無奈的搖著頭走開。 下班后,蘇臻獨自開車回家,很久沒有開過車了,開起來卻絲毫不手生,大概因為對這輛車很熟悉吧。想著車子已經(jīng)取出來了,那邊的事應(yīng)該也沒有多大問題了,她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不過為了讓心里踏實,她還是打了電話給鐘煜,這幾天沒有聯(lián)系,她對醫(yī)院那邊一無所知,雖然心里一直擔心,卻不表露出來。 其實鐘煜一直在等蘇臻的電話,他不敢輕易打給她,怕碰到她心情不好,討罵。見到蘇臻打電話給自己,他自然很高興,不過也不表露出來,對著電話淡淡的一聲:“喂——” “嗯,我已經(jīng)開車回家了。醫(yī)院里的情況怎么樣了?!碧K臻一邊爬樓梯一邊說,平常她都是坐電梯,今天她怕電梯里信道不好,于是走的樓梯。 “這邊暫時沒有問題,只是那個女的說治療期間還要支付營養(yǎng)費?!辩婌蠠o奈的回答。 “媽的,她是想搞詐騙吧。營養(yǎng)費,她掉錢眼兒里了吧。我們又不是有錢人,干嘛敲詐我們啊。我們已經(jīng)二話不說的支付了醫(yī)藥費,還要怎樣?現(xiàn)在就想要營養(yǎng)費了,媽的,他不住院難道就不吃東西了?”蘇臻憤怒不已,把鐘煜都給嚇了一跳。 “現(xiàn)在付醫(yī)藥費就可以了,沒事的,她不敢胡鬧。”鐘煜連忙安慰。 “媽的,她要敢胡鬧,我把她的腿也撞斷?!碧K臻怒不可遏,鐘煜聽了又是高興又是無奈。想著蘇臻還是站在自己這邊說話的,他心里立刻踏實了。 “那個男的倒沒有說什么,只說盼著腿快點好,想早點出院?!?/br> “那男的我看也是個老實人,怎么找了個老婆這么厲害,真是,怎么看上的?!?/br> “是,我也這么覺得。” “賠償都有保險公司,你自己去跑下保險公司。上次撞到女學生的事故,保險公司處理了沒有?”蘇臻已經(jīng)到了自己門口,一邊說著,一邊開門進屋。 “沒……”鐘煜囁嚅的說道。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去做的話,別指望有人來給你做。你現(xiàn)在不跑,萬一到時候恢復(fù)不好,算傷殘的話,還是得跑。開玩笑,兩根鋼筋,我看那女人肯定會敲詐的?!?/br> “可是算傷殘也是以后的事吧,要看他恢復(fù)后有沒有功能障礙啊,現(xiàn)在還不著急吧。上次的事情保險公司不處理,我有什么辦法。這次他們來看了下就走了,他們這么不負責我有什么辦法。在我們韓國根本不是這樣的……”鐘煜委屈的解釋。 “可是現(xiàn)在你是在中國,你不自己去做,我是沒有時間去給你弄的?!?/br> “不過我想只是骨折,應(yīng)該是可以完全恢復(fù)的。你放心,我會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聽到鐘煜這樣說,蘇臻心里才稍稍舒服,于是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有空再打給你?!?/br> “哦,知道了?!?/br> “對了,下個星期我媽生日,你有沒有空,一起回去?!碧K臻站在掛歷前,看到日子上是自己做的記號,寫著mama生日。要不是因為提前做的記號,她恐怕還真的會忘記。這段時間,她過的云里霧里,稀里糊涂的,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了。 “我肯定有空的。”鐘煜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你的證件在家沒?我到時候好買機票?!?/br> “在家,在電視機下面抽屜里?!?/br> 蘇臻聽了,走到抽屜旁,打開抽屜,一眼就看見了鐘煜的證件,于是說:“嗯,好,我已經(jīng)看見了。那我先掛了?!?/br> “等等?!?/br> “怎么?” “媽喜歡什么東西,我好買?!辩婌仙岵坏脪祀娫?,于是拖著蘇臻問。 “不用了,我自己買就好了,你跟我回去就是了。” “嗯,好,知道了?!辩婌宵c頭。 “好,那我掛了?!闭f完,蘇就急匆匆的話了電話,她已經(jīng)不喜歡跟他在電話里說再見。 她洗了個澡,想著只要那個女人不蠻橫無理耍敲詐,她就沒有什么好心煩的事情了。這幾天一個人獨進獨出她感覺還蠻好的,沒人煩她,她也不用去討好誰,更不用去演戲。 想著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成卓了,于是她拿起手機給成卓打了電話。 “你在干嘛?”蘇臻給他打電話,通常都是以這句話開頭。 “哦,在讀?!彼看味际沁@么回答。 “背的怎么樣了?”她總是好奇的問。 “差不多已經(jīng)背熟了,要不我背給你聽。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衹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他拿腔拿調(diào)的諷誦著。 只要蘇臻不打斷,他就一直念,直到把整本經(jīng)書念完。 蘇臻聽著他念金剛經(jīng),覺得這事很滑稽,估計這世上再沒有像自己這么無聊的人了。她也不是真的聽他吟誦,因為金剛經(jīng)她也只是隨手翻翻,并未真的讀懂讀透,就更別說能記得多少了。她只是喜歡聽著他的聲音,感受他的存在,并不是非要和他說什么甜言蜜語的話。 她默默聽他念著,就好似聽到一個虔誠的和尚專注的吟誦,那些晦澀難懂的詞語,她能聽明白的不多。突然她有覺得很奇怪,是誰創(chuàng)造了金剛經(jīng),又是什么魔力讓人們迷上金剛經(jīng)? 她認為自己只是個偽佛徒罷了,雖然想要有佛徒般的心境,但卻不想進入佛門。而她感覺成卓似乎已經(jīng)遁入佛門般的心境了,散發(fā)出一種神秘的磁場,讓她有想要靠近卻又想遠離的感覺??拷且驗樗龁渭兊南矚g他,遠離是因為,她害怕失去他,而不想得到。 聽著他的誦念,她又覺得有些無聊,而且也覺得有些困了,想要打斷他,卻又怕掃了他的興致,于是一直等他念完。 “已經(jīng)念完了……你在聽嗎?”成卓問。 “嗯,在聽。不過我好困了,要睡覺了?!碧K臻打著哈欠。